头啊点头:
那可不是吗。
跟爸妈炫耀了一通夏柿,挂完电话贺余霄还在腹诽成年人真无趣——
连与有荣焉都不知道!
***
干净平整的马路上,摩托车呼啸着由远及近,最后在夏柿身边放慢了车速。
摩托车师傅扭头看夏柿:
“同学,镇上顺路两块走不走?”
夏柿习以为常地摇头说不坐。
摩托车轰鸣着很快离开,连车尾气都看不见。
把右手的袋子换到左手,夏柿伸展了下被重物勒红的手指。
这个季节柚子柑橘熟了,夏奶奶给夏柿剥了两个柚子让他带去学校吃,还煮了六个鸡蛋。
天气渐冷食物不易坏,煮熟的鸡蛋可以多放一两天。
心疼夏柿一周都吃不了新鲜菜,家里有什么夏奶奶都想让夏柿带去,还在他书包里塞了两把今年晒干的核桃。
东西多背着沉,奶奶又瞒着爷爷多给了夏柿五块钱,让他去学校的时候坐车。
夏奶奶送他到村口那颗老柿子树下:
“周五回来别往家里买东西,我和你爷爷在家吃得比你还好呢,你在学校把伙食开好点。”
夏柿乖巧答应:“我知道的奶奶。”
知道他只是嘴上答应,夏奶奶无可奈何地戳了下
() 他额头:
“去吧(),路上慢点。
夏奶奶想得没错?()?[(),这点东西对夏柿来说不算太沉,他还是没舍得坐车。
从家到学校的路,夏柿从小走过许多遍,脑子里天马行空想些事,很快就到了,冬天走路还比坐车暖和。
“夏柿。”
还没走到宿舍,夏柿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宿舍门外站着的不是贺余霄是谁?
夏柿脚步一顿,走过去:
“这些是什么?”
贺余霄这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堆着好几大包东西。
看着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贺余霄没回答他,在原地蹦了蹦:
“你先开门。”
他没有夏柿宿舍的钥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过道穿堂风呼呼地吹,他膝盖都凉得快没知觉了。
要风度的贺大少爷直后悔没有多穿一件打底。
夏柿看着冷得在原地蹦的人,有点无奈: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找个挡风的地方?”
贺余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怕你看不到我。”
门一打开,贺余霄就把堆在走廊的东西往里面搬,夏柿放下书包和手里的东西,也帮他一起搬。
东西体积大,但都不算沉。
夏柿搬的时候就隐约猜到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但等贺余霄真的把东西拿出来了,他还是很意外。
望着床上蓬松柔软的两床新被子,夏柿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最后呆呆愣愣地望向贺余霄:
“贺余霄,你……”
贺余霄把被子铺开,转身对夏柿道:
“你的被子现在盖有点太薄了,我买了两床厚的。”
贺大少爷以前从来没操心过这种事,他一切衣食住行都有人负责。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原来被子是可以用棉花弹出来的,不是床套是棉的就叫棉被。
被芯也不一定都是用各种昂贵的绒毛做成的。
见夏柿不说话,贺余霄有点怕自己送被子的行为唐突,于是有点忐忑的解释:
“我摸底考试考得不错,我爸妈给我涨了零花钱。”
“知道是你一直帮我,让我好好谢谢你。”
上次在夏柿这儿住过一晚后,贺余霄就想给夏柿换换床品了。
家里用的被子更舒服保暖,但贺余霄想了想,还是选择在镇上的棉絮加工店买两床新的。
不是因为家里的被子贵舍不得,只是担心夏柿多想。
他本来还想买两床床垫的,想到夏柿无功不受禄的性格,又放弃了。
反正有了新被子,原本的被子就可以用来铺床,这样虽没有成品床垫舒服,也比之前的硬床板好睡。
弹棉被时棉花按斤算钱,除此之外还有加工费,两床崭新的棉被价格并不低。
夏柿认为自己没帮什么忙,贺余
() 霄考得不错,是他自己认真。
但新棉被摸上去太舒服了——
稍微用力一按,便像陷入了云堆里。
和他用了好多年、已经变硬变薄的被子完全不同。
夏柿摸了摸被子,还没盖在身上,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温暖。
夏柿抿了抿唇,最终抬头看贺余霄:
“贺余霄,这太贵了。”
“不贵。”贺余霄赶紧道:
“你后面继续给我讲题就行了,我们等价交换。”
知道贺余霄以前请的家教时薪都值一床棉被、贺大少爷还不愿意听时,夏柿有些犹豫。
看出他态度的松动,贺余霄继续:
“再说了,要是我下次再在你这里睡,我也可以盖的。”
夏柿‘啊’了一声,表情又懵又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