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柚你吗?长嫂如母嘛,你给江三少爷定的亲,想必他也不会推辞的吧。”
“再说了,我们家知雁她好歹是伯府嫡出的小姐,配他一个侯府庶子完全合适呀。”
伯府家的小姐在京城身份不低,即使是皇子也是配的上的。
封蓝柚也没直接拒绝,她点点头道:“伯母说的有理,阿雁聪慧机敏,率性可爱,确实很好。”
武康伯夫人听了很高兴,带着得意的表情说:“那是自然,咱们封家的小姐当然个顶个的好。”
这话是连封蓝柚一起恭维了。
封蓝柚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伯母的为人真是很真实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回武康伯府的时候,对方还想着让她走后门。
如今有求于她,好话张口就来。
封蓝柚刚才这么说,确实是觉得封知雁不错,并没有敷衍武康伯夫人的意思,但好不好她说了又不算,关键还是得看江风进的意见啊。
封蓝柚道:“伯母有所不知,风进他有自己的抱负,此次若能中榜,他要申请调到外地去,三五年后也未必回来。”
“若是知雁妹妹愿意夫唱妇随,不怕吃苦,跟随风进到南地去,我这次回去便跟风进好好说说,也不是不行。”
武康伯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立即拉了下来。
这些人怎么回事,好好的京城不呆,堂堂贵府少爷有福不享,一个个的净往那些山旮旯里跑,图什么呀他们。
封轼这样,现在她看上的江三少也这样。
她看着封蓝柚,不信任的说:“阿柚,你莫不是不愿意,随便找个理由敷衍我的吧?”
封蓝柚无语:“伯母,我若是不想,用的着找理由么?我直接就可以回绝你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更难听的话她没说出来,她又没有求于对方,自然不用忌惮对方。
武康伯夫脸色很不好看,阴阳怪气的说:“罢了,知道你们文昌侯府厉害,一般人高攀不上了,是我肖想了,你放心,以后我可不会再找你了!”
封蓝柚心想,最好是这样,就怕对方做不到。
武康伯夫人表演完瞬间变脸后,便对封蓝柚爱搭不理的了。
封蓝柚也懒的与她缓和关系,当即离开了后院,去前厅找封轼。
封轼正好从武康伯的书房里出来,见了封蓝柚,立即笑着说:“你来了正好,你哥考中了贡士,我正想找你们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武康伯原本想要办个庆贺的宴会,因为国公府和靖宁侯府均有白事而作罢。
于是改为一家人吃顿饭,请些走的近的亲戚,让大家都知道这件喜事。
封疏凌高中后,不仅封轼高兴,武康伯也高兴,毕竟他们封家除了封轼以外,再也没有出过进士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他认为很有广而告之的必要。
而武康伯原本还想趁着儿女亲事,与国公府套个近乎的,结果封轼一回来,给他分析了利弊之后,他便放下了,凡事急不得,缓一缓总没错。
封蓝柚道:“听父亲的,日子定了吗?”
封轼道:“暂定在殿试出榜后的第三日,听说鸿兴楼的包厢很紧俏,像这种时候就得提前去订,交了订金才给留厢房呢。”
封蓝柚:“……”
看来她父亲也还不知道,鸿兴楼是江别钰开的。
封轼又道:“到时候把王公子也带上,他父亲在此次的山匪暴乱中立了功,茂陵洲的下任知洲,很可能会是他。”
王大人是南陵人,在南陵给封轼当了将近十年的副手,今年总算是能往上走一阶了。
封蓝柚道:“那确实应当好好庆祝一下。”
两人往自家所在的分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后,封轼才低声说:“这次盐场的事,江家立了大功,但圣上并没有要给江家赏赐的意思。”
不仅如此,上面刻意抹掉了江别钰在南陵盐场所发挥的作用。
封轼猜测,若不是上面的人刻意打压,就是上面的人有意隐瞒。
他猜测是第二种。
江家查探国公府这么多年,很可能是得到了天子密令。
不过这事也不好妄下定论,毕竟当初老侯爷出事,文昌侯府可是差点就垮了,当时也不见上面有什么动作,来帮他们一把。
封轼摇头感叹:“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有些人表面风光,暗地里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封蓝柚想想,上面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至少她刚来的时候,齐净帮了她不少,张御使那也明显偏向她们侯府,而皇帝还赏赐过一回。
这些事仔细想想,如果没有上面的指示,想必齐净不会擅自做主帮她。
毕竟齐净效忠的人只有一个。
*
封蓝柚在武康伯府呆了一日,见什么也没有发生,江虎确定了那一方势力确实被国公府的人悄然处理过,但是依然有些人逃离在外。
封蓝柚便问:“那些人的去向呢?钱家既然出手了,不可能会有遗漏,他们是故意放对方离开的吗?”
江虎也不知道,他道:“或许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