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华经过许璐身边时匆匆丢下一句:“改天还你。”
说完,和赵煊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走了。
许璐看着消失的两道身影,摇了摇头,不了解有钱人的癖好,这俩人真是闲的,居然跑到这里吃早点。
“许神医,你认得这两位大人吧?”老板娘问道。
许璐啊了一声收回视线:“算认识吧!”
“他们当官的出门都不带银子吗?”老板娘小声道。
许璐一愣,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应该是走的急忘了,身边又没带小厮。”
怪不得刚才不让她行礼,原来是因为这。
也幸好李大姐不认识他们身上官服的品级,不然,这可糗大了。
顾昭华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看着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的赵煊:“你跑什么跑?”
“是你先跑我才跟着跑的,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赵煊喘着气道。
顾昭华一愣:“对呀,跑什么跑!”又不是没给钱。
看着一脸傻气的赵煊,心道,妈蛋,和傻子在一起久了果然会变傻,以后得离这货远点。
赵煊翻了个白眼,顾昭华就是个二货,脑子有问题。
俩人互相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往道路两边走去,离的老远。
到了朱雀大街没多远就看到各自府上的马车,小厮在旁边等着。
刚才两位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快的速度,他们驾着马车追都没追上,然后到了朱雀大街上彻底没踪迹了,幸好找着了。
各家的小厮赶紧把大氅给两位爷披上,这大冷的天,真是……他们也不敢说。
顾昭华上了马车,马上吩咐小厮:“离那个傻瓜的马车远点。”
而赵煊也吩咐了车夫差不多的话,生怕靠的近了。
腊月二十三祭灶,二十四,二十五……驸马一直告假,而攻打北疆的事也一拖再拖,只怕要不了了之了。
让人奇怪的是,陆驸马告假之后,曾侍郎这边也消停了,倒是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掐了起来。
原因就是兵部到户部领一笔很早之前就批了的银子,可户部说那都是以前的旧账了,如今户部都要结算回家过年了,年后再说吧。
上官峰自然不依,只要一天没放假,衙门就得按规章办事。
可严明舟说上面的批文已经过期了,户部拒绝承认,而且给底下人都打了招呼,不管兵部谁来要钱,就是没有。
户部官员自上而下被罚了俸禄,如今一个个都成了铁公鸡,不仅在朝堂上哭着喊着没钱,在家也一样,反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豁出去的样子。
上官峰不满,写奏折参了严明舟一本,严明舟也不甘示弱,好像谁不会写折子似的。
好不容年轻的不掐了,两个老人开始掐了,这热闹的。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嫌日子太好过了是不是?
不过这俩老的也真有意思,一般这种事,下了朝就算了。
可这两个居然从朝堂掐到了外面,听说目击者说是上官峰先推了严明舟一把。
严明舟是文官,哪禁得住推,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幸好被人扶住了。
严明舟不甘心,跳起来就啐了上官峰一脸。
上官峰觉得这比抽自己一巴掌都羞耻,抬脚便要踹。
刚才推的那一下没用什么力气,可这一脚却是实实在在要往严明舟身上招架的。
同僚们一看不好,赶紧拉的拉,抱的抱,可算把上官峰给拉住了。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华清殿能不知道吗?
皇上才下朝,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听说上官峰和严明舟在殿前打起来了。
那叫一个愤怒,直接摔了茶盏,让他们两个即可觐见。
严明舟官袍上还有上官峰的脚印,虽然被人拉开没踹到胸口,但踹到腿了,没多疼,但那脚印在呢,这是证据。
严明舟扯着紫袍给皇上看:“皇上,您要为臣作主啊……”
“是严明舟啐了臣一脸,这太侮辱人!”上官峰指了指自己脸的位置,虽然口水被擦掉了。
“是上官峰先推臣的。”
“是严明舟先骂我的。”
……
皇上觉得自己才是被羞辱的那个,他堂堂大齐皇帝什么时候沦落到管臣子们打架斗殴的事了。
朝堂上政见不合,下了朝堂还是同僚嘛。
朝堂命官,两个二品大员,居然在殿前就打起来了,这传出去能笑掉大牙。
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歪风邪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气死了,真是气死他了。
他们气死他能有什么好处,到时继承皇位的是太子,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俩。
这俩蠢货。
皇上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把两个人骂了一顿,差点一道圣旨把这两个贬到地方去。
但想了想,把他们贬走,朝中他的人就越发少了,于是便下旨罚俸一年。必须以儆效尤,不然以后大臣们都能随便在宫里动手了。把朝堂当什么地方?练武场吗?
严明舟是真哭,本来就罚了俸禄,如今又多了一年,这个倒霉催的户部尚书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