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看着并不宽
阔的酒店大厅,啧了一声,“为什么一定要来酒店,家里不能住吗?”
“是因为没有空调,而且的确会住不下,我的租房只有两个卧室。”如果住在家里,那司机就没有地方睡了。
樊星然家里的沙发不大,客厅又很小,实在是无法再轻而易举的睡下一个大男人,让樊星运睡沙发更是天方夜谭,他又是个独床的个性。
樊星运双手插兜,百无聊赖的看着在并不大的大厅里举着小红旗聚集在一起的喧闹的游客,樊星然要了他的身份证去柜台办理入住登记。
“这里到底哪儿好了?”樊星运回头问一直在身后沉默寡言的司机。
“呃……”司机的表情也有被突然搭话的尴尬,想了想,道,“空气很好。”
樊星运嗤笑一声。
樊星然定的是总统套房,两室一厅可司机还是安排到了隔壁,让樊星运能一个人享受这里。
樊星运四处瞥了一眼:“就这还是这里最好的酒店?”
樊星然倒是不清楚:“我是第一次订丰守市的酒店,挑选的是这里是最贵的。”
“就这?”
樊星然无奈的瞥了樊星运一眼:“如果你觉得哪里都看不顺眼,就赶快回去吧。”
“我来都来了,为什么要走?”樊星运见到樊星然无奈的神情,之后撇过眼神,也不再叫嚣。
“去洗个澡吧,一整个晚上在火车上肯定不太舒服。”樊星然对樊星运说,“你们洗一下,一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点早餐。”
樊星运这会儿的确不呛声了,自己乖乖的打开了行李箱,找出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辛苦了,你的房间就定在隔壁,去洗漱一下吧。”樊星然将手中的另外一张房卡递给了对方。
“好久不见您了,家里人都很挂念您。”司机也和樊星然道。
听到从浴室中传来了水声,樊星然问着司机:“家里还好吗?”
“状况一直都还可以,您不需要太担心。”
樊星然松了口气,在他不在的时候,果然其他地方就会很安宁。
樊星然垂眸打开了手机,看着自己最后挂断语音的时间,并没有过很长时间。
然:我接到弟弟了,他长高了,也帅气了不少。
然:总觉得和我,和爸爸都长得不太像。
然:你能感受到吗?
:他的气运在平均值之上,并且有隐隐上升的趋势。
樊星然不自觉的勾起嘴角,额前的碎发垂落,被樊星然随手撩起,用神髓重新固定了一下发丝。
他不想在自己家人的面前,还要带着口罩生活。
然:我一直都觉得他会有大成就。
:为什么?
然:预感?
:人类的预感是基于经验、掌控力做出的直觉性的判断,但是大部分人类都无法达到成功预测到一切的程度。
这是在说大部分人都经验不足的意思吧,樊星然想
着。
然:好吧,大概是因为亲人滤镜。
樊星然想了想,补了一句:就像我对你有滤镜一样。
:我理解了。
:你是奇迹神的造物中唯一一个完美作品,这是我的滤镜。
樊星然被突如其来的夸奖闹的咳嗽了两声,抬头无意识的对上了司机疑惑的目光。
“您脸红了,是呛到口水了吗?”司机问道。
“嗯……”樊星然难掩窘迫,倒扣了手机,“你快去吧,星运这边我看着就可以。”
司机点头:“麻烦您了。”
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樊星然给自己的脸颊扇了扇风,看到一旁的镜子里他的脸上泛着不明显的红色。
看着樊星运湿漉漉的从浴室中裹了个浴巾出来,樊星然望着瘦高的弟弟,干瘦的胸膛看上去细弱的很。
“你在家有好好吃饭吗?太瘦了。”樊星然忍不住道。
“我只是在长身-体,所以才瘦,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一直都有在锻炼,哥你以前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的,我和人打架就没输过。”樊星运显然还很自豪。
“我可不会和别人打架。”樊星然道。
“那是你脾气好,烦人的事情那么多,你怎么就忍得住?”樊星运一直都是很暴躁的脾气,看不顺眼动手都是很常见的事,樊星然也颇有点习以为常了。
“锻炼身-体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樊星然虽然会偶尔管教一下樊星运,但是也非常点到即止,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教育樊星运。
“我都锻炼了,还不能对欺负我的人还手,那才是白锻炼。”樊星运显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樊星然也没有反驳,从一旁拖来了凳子,在洗手台边放好:“坐过来。”
从墙上取下了吹风机,樊星然将湿润的毛巾从樊星运的手里取下,打开了风筒给樊星运吹头发。
“这边的天气干燥,不立刻吹干也没关系。”樊星然的手在樊星运的发丝之间穿梭,“但是你在房子里开着空调,很容易生病,还是要以防万一。”
樊星运安静的任由樊星然摆弄他的头发,在这种时候一点嚣张氛围也无,像是个被摆弄着毛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