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胡的植田司令官,用锐利地目光看着摆在面前的大幅军用地图,辽阔的满州大地尽收眼底,做为这片土地的实际统治者,他还是多少有些感慨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友好,再也没有张汉卿这样的帝国友人了。
张海鹏肯定挡不住这支骑兵,开鲁发生的悲剧肯定还会重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第十一师团尽快赶到了,只要再有一个师团,自己就能够力挽狂澜。
“司令阁下,敌军正在向通辽进攻!”刚刚放下电话的参谋长,那多少有点惊慌的喊声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植田谦吉愣了一下。
“混蛋,他们要来打沈阳!”紧接着关东军司令部内,立刻响起了司令官的吼声。
这下子东北全乱了起来,从通辽到沈阳,顶了天也就三百公里路程,骑兵跑快点五天时间足够打过来了,严迫的现实让植田谦吉头都大了,他手中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机动兵力。
现在东北曰军一共包括二,四,五,六,八,五个师团,第一,第十一两个读力混成旅团,第一,第三两个骑兵旅团,其中第二,四,六,八四个师团全在热河,第五师团和第十一混成旅团和朝鲜军第十九师团在长白山,剩下还有第一,三骑兵旅团在黑河和佳木斯,第一混成旅团在满州里,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是可以动的,毕竟他要防备的不光是中国人,约瑟夫同志也不是什么好鸟。
原来还有一个第四骑兵旅团作为机动,可这个旅团因为损失太大,兵员都快换了两茬了,连旅团长都死在察哈尔,所以不得不调回国内休整。
现在植田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国内增援的第十一师团,他们已经开始登船,但从曰本到东北,也得差不多三天时间,港口再耽误一下,估计他们就算运来,敌人也打到沈阳城下了。
现在还有一个救命稻草就是朝鲜的第二十师团,虽然距离也不近但好在火车怎么说也比船快点,另外还有旅顺口的海军陆战队,但这两支部队都不归他管,尤其是海军陆战队,他们甚至不归陆军管,那是旅顺镇守府直辖的,现在海陆两军因为二二六兵变,关系搞得非常紧张,植田谦吉可不想向海军求救,再说就他们那一个联队的战斗力,植田也是比较鄙视的。
“立刻给小矶阁下发报,向他说明沈阳面临的危险,希望他能够调第二十师团暂时前来解燃眉之急。
另外把各地的读力守备大队,全部调来保卫沈阳,再把沈阳附近的侨民,包括抚顺煤矿和鞍山铁矿工作的侨民,全部武装起来在巨流河东岸布防。”植田谦吉迅速做出了应对,但这也只是聊胜于无,读力守备大队本来就没几支,再加上还要保护铁路,估计也就能凑出一个联队,至于武装侨民的战斗力,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他手中还有一个联队,然后再把总部的非战斗人员凑一下,估计差不多也能有一个联队,这样七拼八凑也有一个师团,只要能够坚守两天时间,等各路援军赶到,估计这伙儿狂妄的敌军想跑都跑不了了。
“一群狂妄之徒,真以为两万骑兵就能打下沈阳了?”植田司令官迅速恢复了自信,一脸冷笑地说道。
但没过多久他就冷笑不出来了,沉寂了几天的爆炸又开始了,一夜之间南满,沈海,四洮三条铁路上几乎所有主要桥梁全部被炸,午夜被从睡梦中叫醒的植田司令官愁得直薅头发,这是一种让人崩溃的感觉,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袭击者都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潜伏渗透都可以理解,可尼玛谁能带着成吨的黑索金,大口径迫击炮渗透?真当皇军是傻子了,他可不知道这些袭击者都是化装成良民空着手来的,然后天空中十几架运输机给他们空投所有需要的东西。
就在植田谦吉被爆炸折磨得快崩溃的时候,安东上空两千米高处,杨丰拿着夜视望远镜,正在仔细地看着横跨江面的鸭绿江大桥,火车的灯光正在向着大桥靠近。
这儿离多伦机场太远了,容克大婶飞不到,而他的其他飞机为了显示清白,都留在南苑机场,所以杨大老板只好亲自来炸鸭绿江大桥,他的飞机上现在装了三十多枚250公斤级航空炸弹。
这货现在正等着下面那辆火车上桥呢!这列火车上,装载着第二十师团的两个大队,不过杨丰并不知道这一点,就在火车全部驶上大桥时,三十多枚重型炸弹排成一条笔直的斜线,以十米一枚的间隔砸在了桥面上,整个大桥就仿佛被踹了一脚的积木一样四分五裂,那辆倒霉的火车以八十公里的高速一头扎进了河水里。
植田谦吉都快逼疯了,鸭绿江大桥被炸,增援的第二十师团两个大队淹死在江水中的消息,断绝了他最后的希望。
他感觉现在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在一点点扼紧自己的喉咙,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他也能猜到这只黑手的主人是谁,但却无可奈何,那家伙把自己躲在一个坚硬的乌龟壳里,正在朝自己发出隐约的狞笑。
尽管在东北最繁华的城市里,尽管自己统帅着十几万大军,但植田司令官现在感觉无比的孤独,两万敌军铁蹄正在以每天朝过八十公里的速度朝着沈阳狂奔,可自己却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接近,所有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