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资本家们现在哪个不趁个几百万,一人捐十万八万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这帮家伙转眼间捐出了将近一千万,把刘湘一帮惊得目瞪口呆。
“行,我们爷俩再加一千万。”杨丰数了数那一堆支票,然后自己又开出一千万的,然后一把塞在张澜手里。
“表老,这钱给您管着,这都是中yang银行的支票。您到南京取钱就行,反正您买米也得在江浙买!”杨丰说道,这货正嫌手里法币有点多呢!索性拿来送人情了。
那些资本家们这一点上跟他非常默契,这些家伙手中的外汇和实物都存人民银行,但法币全存中央银行,反正也没人把这当财产攒着。
张澜一帮四川士绅名流。震惊于这些家伙的财力之余,也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说实话他们也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毕竟双方相隔数千里,说八竿子打不着都不为过。
谁知道一下子募到了两千万巨款,赈灾委员会主席尹仲直接就跪下了。
“尹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这样!现在咱们该考虑的是赶紧去赈灾。”杨丰赶紧扶起他。
“以我的名义给上海发电报,让于茂仁在上海,以我的名义为四川灾民募捐。告诉他过几天我也去上海,还有在全国各主要报纸上发一份我的声明,号召全国为四川募捐。”杨丰随后又对身旁的韩彩衣说道。
钱不是问题,粮食也不是问题,去年江浙大丰收,米价并不贵,当然如果这么大一笔资金涌入米市,价格肯定会被拉高的。不过这一点杨丰也无可奈何,他对工业系统有极大控制力。但对粮商们却缺乏控制手段,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如何尽快把粮食送到灾民手中,现在每天都有大批灾民饿死,人死了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哪几个县受灾最严重?”杨丰问刘湘。
“现在是川北最严重。”刘湘指着地图上几个县说。
实际上这几个县不光是旱灾闹得,李家钰正在这一带跟红军打呢!兵灾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这些家伙谁也不可能自己带着粮食去打仗。
杨丰想了想回头对韩彩衣说:“命令所有在北平的运输机。轰炸机全部装上粮食转场重庆,另外命令新加坡金源航空暂停客运,在新加坡装粮食直飞重庆,这样有多少架飞机了。”
“十五架容克,九架大力神。十架解放者。”韩彩衣数了一下说道。
杨丰两架专机,重庆航线一架,新加坡航线两架,另外还有四架专门的货运型大力神,这些所有飞机加起来,一次也就能运不到一百吨货,如果距离远了容克大婶肯定飞不过去,就像往川北运货就够呛,也就是大力神和解放者能过去。
这样来飞机的运力是肯定不够的,但救命还是够了,现在的灾民有口米汤就能吊住命,撑个十天半月救灾粮食就可以大规模运到了,再说这时候地方上囤积居奇的奸商,还有那些大地主家肯定都有存粮,也不一定全靠外调。
让刘海宁负责招待张澜一帮,这些人多数都是头一次来北平,好歹也得让人家看看故都新风貌,再说张澜来也不可能搞得这么无声无息,这老家伙可是辛亥元老中的元老,说句不好听的没他和罗纶,蒲殿俊这帮乱民,大清朝说不定还多喘几口气。
而杨丰则单独招呼刘湘,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没有那么充满大义凛然了。
“甫澄兄,现在没有外人,咱兄弟们在一块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告诉我你一点办法没有!”杨丰很直截了当地说,他才不信刘湘一点招都没有呢!他们大邑刘家是四川头号大地主,他三叔刘文彩可是上了教科书的,手中绝对不可能没有存粮。
现在正是囤积居奇的好时候,发这种人命钱谁都不会错过。
刘湘尴尬地笑了笑说:“杨老弟,你也知道我也很难,手下十几万兵要养活,又得防着外面,又得看着里面,我也没那么大能力全照顾到。”
他这倒是说了实话了,他得靠那些地主们支持,才能安安稳稳当他的省主席,自然有些事情上不能太放得开,毕竟那是他的统制基础。
“这些兄弟都明白,我也很理解,处在你的位置上的确顾虑多一些,可问题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就不怕饿极了的老百姓把你给吃了?别说你有兵不怕,到了没有活路的时候死算个球。”杨丰说道。
刘湘默然不语,现在就已经有饥民抢粮了,在饥饿面前机关枪的确没什么用。
“这些事情咱们就不说了,现在钱我给你解决了,但我会派人专门监督如何使用。而你也别搞出让兄弟寒心的事。
咱们说句不好听的,灾情到这个地步,你敢说你们这些家伙没责任?二十年战乱你们给老百姓留下了什么?地皮税都预收到几十年后,你们让老百姓怎么活?民心都不向着你,你这省主席能坐稳?二十多年四川换了多少主,哪一个能给老百姓点好处?
现在可正是你收拢民心的好机会。把你自己变成四川老百姓的万家生佛,那么你这省主席就谁也动不了。
所以这笔钱第一你一分不能截留下来当军费,第二你看好你手下的人,谁也别伸手捞。
虽然这年头当官就为钱,但有的地方可以捞,有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