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无论身份,名望,才识都难当此大任,实在不敢与诸位尊长并列,还请植初公,国母和廖夫人见谅。”杨丰赶紧推脱。
李杜还想再劝一下,却看见张作相给他使眼色,于是便没有在多讨论这个问题。
他的第二件事是想探探杨丰的口风,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渠道,可以把武器送到东北,唐聚五前段时间攻下通化和山城镇。虽然在日军主力杀到前又退回长白山,但已经搞得举国震惊,不过震惊之余都发现一个问题,他从哪儿弄的重武器?
毕竟但凡有点军事常识的,都知道他不可能扛着大量的重迫击炮和炮弹,千里迢迢走回东边道。再一联想他在杨丰这里呆了一个多月,那么来源也就可想而知。
“不错,唐兄的武器都是我给的。”杨丰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日本人封锁了所有道路,你怎么给他们送去的?”三个老家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日本人封锁所有道路是不假,可这头顶的天空他们能封锁得了吗?”杨丰奸笑着说。
“空投?”张廷枢惊叫道,他跟张小瘤子从小一块儿长大,自然对飞机不会陌生。
“你不可能白天去,可晚上你怎么找到地方?”他看来明白得还不少。
“你不会提前派人过去,跟他们约好空投地点和时间吗?航向方位确定。然后让他们在地面用火光标识,剩下就是飞机飞直线的问题了,我现在有十架运输机,给他们扔十几门迫击炮,千多发炮弹那不是轻而易举?”杨丰淡淡的说道。
“能送人吗?”李杜急忙问道。
“当然能,背着降落伞往下跳就行,不过得经过一些训练,我的飞机小点。一架也就能装十几个带武器弹药的士兵,我正准备在美国造更大的飞机。一次可以运一个排的。”杨丰得意地说。
忽然他一激灵,忙说道:“您老不会是想让我把您送回去吧?”
别说杨丰了,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着李杜。
“我倒是真有这个意思,辅帅,我老了,不想死在别的地方。”李杜淡淡的说。
一帮人都默然了。
“植初公。您老真不适合回去,您的身份不一样,放在那种环境里很难保证安全,不论您出现什么意外,对于东北义勇军的士气打击都是巨大的。”杨丰很诚恳地说。
李杜真不适合回去。他不是唐聚五,说实话唐聚五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团长而已,身份上跟其他那些义勇军首领也没什么差别,但李杜不一样,正而巴经的中将,可不是唐聚五那种火线提拔的,原来的依兰镇守使,也是东北军的封疆大吏,现在实际上已经成为东北抗日义勇军的精神领袖式的人物,他要是出意外可就是沉重打击。
再说他回去也没什么用,东北现在玩得是游击战,他那种僵化的老式头脑根本玩不了,你得深刻领会太祖的游击战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不能老是想着御敌于国门之外,死守家园寸步不让,乡亲们需要牺牲的时候就得牺牲,大不了我们以后再回来给他们报仇,而且这样对部队保持旺盛的战斗意志还是非常有利的,不被鬼子杀几个亲人怎么可能有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勇气?
“杨贤侄说得有道理,植初兄你就先不要考虑这些了,咱俩也不过差一岁而已,谈什么老啊,再过几年咱们就打回去了。”张作相说道。
李杜苦笑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都刺耳。
不过他这一趟还是很有收获的,杨丰非常痛快地承诺,只要李杜能和东北的义勇军建立起联系,那么以后他们募集的物资的运送杨丰全包了,实际上现在国内民众对义勇军的热情极高,江桥抗战时朱庆澜为首的后援会,足足募集了一千多万大洋,然后通过张小瘤子给马占山送去,到马占山手里还剩一百多万了。
实际上这对杨丰很有好处,李杜和国母们的号召力是很高的,他们募集的资金肯定不少,虽然自己不至于中饱私囊,但唐聚五那里就有人给掏钱了,至于空投什么的,小意思而已。
中午酒宴过后,三个老家伙自然不适合陪杨丰玩,各自找个借口一边去了,剩下张廷枢陪杨丰。
一看老家伙们都走了,杨丰奸笑着问张廷枢:“蔚久兄,听说你跟何敬之拍过桌子?”
他说得是当初光头佬要调东北军南下打李济深,结果以黄显声和张廷枢为首东北军少壮派坚决不干,张廷枢甚至说没有张小瘤子回来,谁也不能调东北军。至于黄显声更狠,直接拍着手枪威胁其他将领,谁要是敢听调就等着这个。
“操!打日本人我们没话说,就算拼光了也不含糊,给老蒋去卖命没这兴趣。”张廷枢说道。
“可我听说你们少帅现在鞍前马后好像挺听话,要是他现在下令你们南下呢?”杨丰很阴险地问。
“少帅真要下这种命令。那我宁可辞职,这样的官还当个什么意思?”张廷枢毫不犹豫地说。
“是爷们儿!”杨丰一挑大拇指又接着说道:“哪天给我引见一下黄将军,说起来你们东北军中,也就他我还佩服点。”
“少帅要是早听他的,东北也落不到日本人手中。”张廷枢叹了口气说。
“行了,不说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