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冉月也曾经来过大理,可是那已经是经过人工雕琢的旅游业,人头攒动,早已经了没有当年的韵味和意境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景色可都是纯天然的,人口也没有那么多,游览起来自然是更加的惬意。
进入大理境内,段延庆很快的就告辞了,岳老三和云中鹤也被冉月命令可以自由活动,她本人则是带着三个姑娘在大理游览起来。
大理的风光和江南很是不同,除了木婉清,王语嫣和阿碧可都是第一次来大理呢。
王语嫣知道自家的母亲就在大理城的驿馆内,心情很是复杂,可是在看到美丽的山茶花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妈,这就是大理的曼陀罗吗?果然如娘说得那样美丽啊。”
冉月看向摇曳生姿的山茶花,笑着道:“云南茶花甲天下,大理茶花冠云南。大理在古时被喻为“花都”,甚至自古以来,民间素有“街街流水、户户养花”的习俗呢。”
阿碧一脸崇拜的看向了冉月,她可是知道夫人压根没有来过大理,这些恐怕都是从游记上看得的吧,她的多看看书了,免得以后夫人说话,她都听不懂。
原本这一行人就格外的显眼,为首的妇人锦衣华服,言笑晏晏,身后的三个姑娘一个如百合般清丽无双,一个如莲花般温柔娴静,还有一个端庄曼妙,仪态万方,正如大理的曼陀罗。
“夫人好见识,大理的茶花名扬天下,但是这些都不过是寻常的品种,大理有一种名种茶花,叫作‘十八学士’,那是天下的极品,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不知夫人可曾见过?”
冉月听这说辞,只觉得非常熟悉,再一看,原来是一个面容俊雅,风度翩翩的少年,虽然有卖弄之嫌,但是这少年说出话却丝毫不讨人嫌,反而感觉是一种少年意气,他应该就是气运加身的段誉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年原本只当是一个美好的邂逅,可是听到冉月谈论茶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介绍起茶花来,他出身富贵,见过的名种茶花数不胜数,平日里又听花匠们谈论茶花的事情,因此他对茶花还是有所了解的,更想在几个漂亮姑娘面前显摆一二。
冉月微微一笑,故意道:“那倒是不曾见过,我们只是寻常人家,见到的茶花也多数的普通的品种,那些名贵的茶花,想必不是在皇宫大内,就是在权贵府邸吧。”
段誉紧张的额头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了,他讪讪笑笑,道:“额,其实也并非如此,在野外还是有机会寻得佳品茶花的。”
虽然很讨厌被男人盯着看,但是段誉的眼神清澈,丝毫没有痴迷或者yh,几个姑娘还是愿意和他搭话的。
阿碧好奇的问道:“这位公子对茶花这么了解,想必知道在大理什么地方的是最适合赏茶的地方吧?”
王语嫣也跟着说道:“来到大理如果不赏茶花,也太遗憾了,这位公子你说是吧?”
木婉清对茶花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站在姐妹们这边,给段誉试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段誉。
段誉后背汗水岑岑,被这么漂亮的姑娘瞪着,他的压力还是不小的。其实他见过的美人并不少,可是今天见到的这几个姑娘都是极为出色的,如果是往日,他就将几位邀王府做客了,可是现在,唉,还是算了吧。
冉月咳嗽了一声,才道:“家中小辈太过放肆了,还请公子不要介意,老身夫家姓慕容,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呢?”
为家事黯然神伤的段誉回过神来,他连忙行了一礼,道:“哎呀,慕容夫人是小生失礼了,小生是大理人士,姓段名誉。”
段誉万万没有想到,他刚刚报完了自己的名字,就收获了三双同情的眼神,他真的看上去很凄惨么,怎么连路过的姑娘们都可怜他了?
冉月之前有说过段正淳的事情,也顺带着提过段誉,说他是一个博学多才,为人善良的好男人,可是他和他的那个父亲一样,都是容易招惹桃花的男人。
冉月忍住笑,道:“莫非是大理镇南王府的世子段誉?失敬失敬。”
段誉连忙还礼,英俊的脸上充满了窘迫之色,他叹了一口气道:“慕容夫人,大理世子只是一个身份,我倒情愿自己只是段誉。”
在冉月的面前,他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他甚至想要把最近这段时间的苦恼向这位夫人倾诉,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慈祥的母亲。说起来,最近这段时间,母亲她变了,原本如观音娘娘一般的慈善优雅的她,竟然变成了一个悲悲戚戚的怨妇、一个心狠手辣的泼妇,罪过,罪过,他不该这么说母亲的。
冉月鼓励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年轻人还是要看开些。”
段誉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无奈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想要做到太难。”
冉月笑着道:“加油哦,我看好你!”
“啊?”
段誉被冉月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蒙了,他却见到那位夫人和三个姑娘都朝着他身后的方向看去,眼神中有几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