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在不待见李太妃,方远也只能将她软禁起来,哪怕只是软禁,外面都有些风言风语的,这让立志要成为一代明君的方远很苦恼,所以他才求到了宁寿宫,他可不想担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母后,李太妃没有您这般深明大义,永兴侯府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明白朕身为皇帝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还请您帮我多劝劝她。”
果然不出所料,冉月立刻就将这个大麻烦给拒绝了,她道:“皇帝,母子没有隔夜仇,你和李太妃的矛盾还是要解决的,哀家相信只要好好交流,你和李太妃之间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母子之前最重要的就是交流和理解嘛。”
方远面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李太妃是能够沟通交流的,自己早就和她交流了,也不至于粗暴的用上软禁的手段,谁家有一个喜欢撒泼的娘亲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他再次哀求道:“母后啊,李太妃性子素来固执,他认准的事情,恐怕朕相信她没有那么容易说通,所以还请您多多费心了,毕竟在您面前,她或许没有那么放肆。”
冉月哈哈的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笑着道:“皇帝啊,你是开玩笑的吗?你怎么会觉得哀家有那个本事劝得了李太妃?你是他的儿子,你对她的了解可更甚于我啊,她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你让我去劝她,是准备让哀家将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吗?”
谁知道方远竟然没有否认,呵呵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反正您是太后,您觉得怎么和李太妃交流好,您就怎么做呗?反正宫里要一团和气,总不能让那些人看了笑话。李太妃在宫里宫外撒泼打滚确实有伤皇家颜面,您看着小惩大诫就是了。”
啧啧,听听,这是一个儿子说的话吗?竟然鼓励别人去欺负自己的母亲?不愧是皇帝,皇帝要起脸来还真的是不要脸,简直让冉月这个纯良的人都叹为观止。要不是在这个关口李太妃暴毙太引人注意了,说不准方远还真不介意为李太妃戴个孝呢。皇家的亲情实在是太奢侈了。
冉月也卖起惨来,叹息道:“唉,皇帝啊,你也实在是太不体恤我这个老人家了,我老人家已经六十多了,饭吃不了多少,走几步路都岔气,你怎么忍心让哀家去那么远的锦绣宫?李太妃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吵起来,哀家估计又得少过几年,皇帝你怎么忍心呢?”
方远心里道:您老人家吃得香,睡得饱,没事的时候还溜溜弯,听听话本子,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还在我这个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皇帝面前哭惨。简直是太过分啦。
“母后您精神正抖擞,儿臣觉得你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儿臣一定多抽出时间陪着你吃饭,儿臣记得上一次和您一起吃饭的时候,您……”
说话间,方远忽然看到了冉月敲了敲椅子,自己年过六旬的老人家手指自然是不如那些妃子的纤细滑腻,早就干枯消瘦了,但是他关注的到的却是手指上的空白。无论是那些妃子还是他的母亲李太妃,好像没有谁像老太后这般素雅吧,就连温贵妃都有几套玉质的首饰呢,而老太后呢,除了手腕上悬着一只戴了多年的玉镯,浑身上下貌似都没有首饰啊。不只是太后,整个宁寿宫的宫女看上去都比较穷,没有戴什么首饰。难道徐皇后竟然大胆的克扣了太后的份例钱?方远越想越气,越想越猜到了冉月的心思。
想到这里,方远也没有了继续劝说的心思,反正他心里一肚子火,比起总是让他丢脸的李太妃,还是周太后更符合他对太后的期望,所以谁要是敢对太后不敬,就是对他这个皇帝的不敬。
“好了,你也别说了,哀家答应你就是,不过哀家可不保证一定能够说服李太妃,反正李太妃身体不适,也需要调养一阵。”冉月被方远烦的头疼,干脆也让步了,大不了没事的时候去锦绣宫溜达一圈,正好让手下的宫女们长长见识。
“啊!儿臣多谢母后,母后您对儿臣也太好了。”方远没有想到冉月这么容易就让步了,倒是十分感动的看向了冉月,太后她老人家也太善解人意了。
“没事,反正李太妃是你的亲娘,她撒泼打滚丢的也是你的面子。”冉月瞪了一眼方远,戏谑道。
方远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笑说了几句场面话,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要李太妃这个亲娘,有时候他也想过如果自己是周太后的儿子那该多好。
赶走了方远,冉月心情总算舒畅了一些,至于她答应了去劝解李太妃的事情,那算是事情吗?想起来去一趟的时候再去吧。反正禁闭是方远关的,她顶多去看看热闹,如果李太妃不配合就继续关着呗。
事实上,无论是周晚秋还是冉月,她们从来都没有将李太妃这么一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对了,那个蔡云芝最近表现得怎么样?”冉月冲着在身边伺候的红豆问道,随着孙嬷嬷的老去,红豆渐渐的顶起了孙嬷嬷的重任,冉月可不管红豆是忠于她还是忠于其他人,只要用着好用就行,如果不听话了,再处理便是,宫里人命确实卑贱如草芥。
冉月只是忽然想起了女主,也不知道被她这个老人家约束着,女主还怎么兴风作浪。也不知道所谓的男主究竟是她的便宜皇帝儿子,还是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