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太妃在听说方远去宁寿宫请安,还和冉月共进上午茶,相谈甚欢,她气恼之下,将手边的东西都砸了,包括博古架上那些她花了心思收藏的古董也都成了碎片。
“混账小子,他还没有来哀家这里陪着哀家吃过一顿饭呢,周晚秋那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生好吗?皇帝难道忘了,哀家才是他的亲娘啊,如果没有哀家,哪有他这个皇帝啊,不孝,真是不孝啊。”
李太妃口中骂着方远不孝,可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和她的亲族太摆不上台面,以方远的性子又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呢,如果她有周晚秋十分之一的能耐,方远肯定十分乐意在她面前表演母慈子孝。
李太妃是皇帝生母,她在自己的寝宫却大肆的怒骂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只能当自己的是聋子哑巴,什么都不知道,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
大多下人都不敢开口,唯有跟随李太妃多年的王嬷嬷斗胆上前劝道:“娘娘慎言啊,皇上毕竟是皇上,您就算是皇上的生母也不能犯了忌讳。宫中毕竟是人多眼杂的地方,皇上那边要是听到了,心里恐怕也会不舒服的。”
李太妃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多年的老人,就算现在母凭子贵了,但是也明白人心难测的事实,她更是明白她和她的皇帝儿子并不是一条心,但是她还是梗着脖子嚷嚷道:“儿大不由娘,儿子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啊,他听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处死我这个亲娘么?”
王嬷嬷继续劝道:“娘娘消消气,来日方长,您只有保重好身子才能盼以后的日子。当初谁能想到皇上还能有机会登大宝?想必您登上太后之位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您才是皇上的生母呀。”
在王嬷嬷这个老人的劝说下,李太妃总算气顺了,她想起了刚才自己的大胆言辞,眼神凌厉的看向那些宫女太监,大声道:“你们听着,要是哀家知道谁胆敢将今天哀家说的话泄露出去,你们可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反正宫里人命最是不值钱了,除了你们,你们的家人也通通要陪葬。”
宫女太监们连忙一顺溜的都跪下了,齐声道:“娘娘饶命啊,奴婢们不敢多嘴多舌,奴婢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李太妃才没有管这些宫女太监,她心里暗自想着:“周晚秋啊,周晚秋,且让你得意几天,等你娘家卫国公府被查封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跟我抢儿子,还霸占了我太后之位的不要脸的老女人!”
李太妃这里发生了什么,冉月不知道也不关心,在跟自家便宜儿子吃了顿饭后,便趁着阳光明媚,随意的看了一眼卫国公府的信息,这是方远为了示好留下来的。
作为皇帝,方远在收集情报上还是有一手的,对于卫国公府的情况调查的很仔细,写出来的信息也很客观,并没有刻意的夸赞修饰,也没有刻意的贬低污蔑。
卫国公府现在当家的是周晚秋的大侄子周俊程,而其他侄子,已经被他赶出了卫国公府,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家别过是哪一个府上都是正常的,只是周俊程和他的父亲也就是周晚秋的大哥一样吝啬,将兄弟们赶出府后,压根没有分什么什么财产给他的那些兄弟,可以说那些卫国公府的支脉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
周俊程有一妻五妾,生有三子八女,其中长子、次子还有长女是嫡出,其余皆是庶出。
长子据说有些才华,可事实上念了十多年的书,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后来还是托关系捐了个小官。
次子么倒是个富贵闲人,他生来容貌姣好,又机灵活泼,最得老夫人喜欢,被娇惯的不行,整天在脂粉堆里厮混,周俊程压根管不了这个儿子。
庶出的老三更是没用,他的生母就是个普通的丫鬟没什么见识,因此他这个卫国公府的三少爷大字不识几个就知道仗着府里的势力在外横行霸道。
冉月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些资料看完,才算理清楚卫国公府的那些事儿。
反正冉月总结出一点,她这个娘家是真不怎么行,又短视又无知,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胆子没有那么大,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至于触及到皇帝的底线。所以卫国公府大概能保住了。
“红豆,拿个火盆过来。”冉月嗤笑一声,将看完的信息付之一炬,既然皇帝打算留卫国公府一条活路,那么这些东西她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反正她也没打算做些什么。
红豆默默的看着冉月烧掉了方远留下的东西,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安静的听从着冉月的吩咐。
“都知道哀家年纪大了,还拿这些东西来烦哀家,太不应该了。”冉月一边嘟囔着,一边随手将手边的一盏残茶泼进了火盆中。
“收拾了吧。”冉月意兴阑珊的吩咐了一句。
大宫女紫荆求见,说是排练的话本子已经选好了,她也将话本子修改得更加适合排练了。
想到不久后就能看到精彩的舞台剧,冉月的兴致稍微高了一点,问道:“哦,你已经选好了吗?究竟是个什么故事?”
紫荆呈上了一本册子,道:“娘娘,我将《风尘奇侠》中的段雪兰女侠的故事做了改遍,这是我改编后的剧本。”
冉月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听过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