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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亲自尝过没事,中途没人动过羹汤,是金贵人一个人送到御书房来的,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金贵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回去后还要跟愉嫔道歉。
因为鸽子汤出问题,连带愉嫔也吃了挂落,金贵人只能低声下气跟她再三道歉。
愉嫔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好心借个小厨房,食材都是金贵人准备的,伺候她的宫人都不敢沾手,就怕出意外,居然还能闹出事来?
“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你以后就别在小厨房做羹汤,还是在御膳房叫膳更安全一些。”
御膳房伺候主子们多年,对这些防备更谨慎小心,比金贵人做得要好多了,她就别多此一举的。
金贵人简直沮丧坏了,她回去琢磨来琢磨去,满宫里自己得罪过的就只有嘉嫔了,难不成是嘉嫔动的手脚?
但是嘉嫔要动,又是怎么动的?
嘉嫔听见珍珠进来回话,只轻轻点头没什么意外:“赏了那个小太监,叫他受苦了,荷包加一成,然后告诉他,过阵子就送他去畅春园那边,避避风头。”
她为了教训金贵人,是动用了金三保在宫里剩下不多的那么几个钉子,实在有些肉疼。
可是不给金贵人一点教训,嘉嫔又咽不下这口气。
珍珠满脸担忧道:“这个小太监真的不会泄露出去吗?娘娘为了出手教训金贵人一个,实在太冒险了一些。”
嘉嫔不悦道:“不教训一下,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自己做羹汤送去就能打动皇帝吗?这次我也是教会她一件事,宫里没有在金家那么简单。”
她不动手,难道别人就能不动手吗?
而且愉嫔的小厨房里面有什么东西,金贵人没注意到,皇帝真喝下出什么事,她的罪过就大了,还可能连累到嘉嫔。
当然嘉嫔也是笃定皇帝对羹汤没什么兴趣,每次收下就转手赏给乾清宫的宫人。
不过她依旧不敢真在羹汤里下手,只让小太监另外吃了别的,才弄得一直肚子疼腹泻的样子。
要不然被人发现羹汤真的动了手脚,嘉嫔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就为了教训一个金贵人,这代价也太大了一点,嘉嫔又不傻,哪里会跟自己过不去。
要她真为此栽了,不就便宜了金贵人吗?
金贵人感觉自从找过嘉嫔之后就事事不顺,更是怀疑嘉嫔在私底下动手脚,偏偏找不到证据。
她只能跟愉嫔拐着弯暗示很可能是嘉嫔做的,希望愉嫔能帮忙查一下。
等金贵人一走,愉嫔身边的雪柳都要气炸了:“娘娘,她这是什么意思,还使唤起人来了?”
她还真没一个贵人的自觉,以为自己能使得动愉嫔吗?
愉嫔也面露不悦,她平日待人太和气了一点,看着不会轻易生气,一个个就敢蹭鼻子上脸,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金贵人还一副愉嫔人好就该帮忙的态度,愉嫔还不能当面发作,免得之前努力维护的形象就得崩塌,憋得都要吐血了。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事还真可能是嘉嫔私下做的。
愉嫔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金家就没个好货色。
她们两个自己打起来就算了,殃及她这个池鱼是怎么一回事?
愉嫔压下火气,不慌不忙道:“她是得慢慢教训着,免得认不清自己是谁。但是另一边也得小心查一下,我不想吃不明不白的亏。”
金贵人就是胡乱猜测,手里压根就没证据,要不是嘉嫔做的呢,岂不是把愉嫔当枪使了?
雪柳一肚子火气应下,转头还是小心翼翼派人去查了。
因为愉嫔平日待宫人不错,平易近人的样子,给的荷包也大方,就有人愿意去打听。
谁知道全是没用的消息,零零碎碎的传来,雪柳查来查去没查出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愉嫔瞥了她一眼道:“慢慢来就是了,是她做的就肯定有蛛丝马迹在,沉不住气以后还怎么在我身边办差?”
索性愉嫔点了雪兰接手,叫雪柳能歇一歇。
她也能明白雪柳是替自己打抱不平,一时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和烦躁,但是查事情冷静不下来,就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了。
雪兰要沉稳一些,从那一堆零散的消息里居然还真找出一两个有用的消息来:“娘娘看这里,这个小栗子是八年前进宫的,原本在内务府当跑腿,后来被调去乾清宫做洒扫。”
这完全是一步登天了,能去乾清宫办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人一直老实本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并不拔尖,却也没出错,所以这几年一直就还是做洒扫。然而前阵子他忽然积极起来,不时在李总管面前走动,仿佛要巴结他一样,却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既没送点值钱的东西,也没刻意答话,似是只让李玉注意到一样,时不时经过而已。
愉嫔看着查来的消息,脑海中补充了整个过程,顿时有些怀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