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成哥…;…;”
“别可是了,咱没时间了。”
我刚要说话,杨死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随后朝着对面大成哥正颜厉色说道:“大成哥,之前的事儿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杨死心里有数,眼下你又冒着危险帮了我们这个大的忙。我杨死更会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走之前我只有一句话留给你…;…;”
“小子,你说!”
见杨死神情冷漠,那语气更如同挑衅一般,大成哥不免露出几分怒意,而这时杨死的另一只手已又抓起令狐潇潇的手来,朝着大成哥仍是言辞冰冷地道:“大成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哈哈!好兄弟!”
大成哥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却见杨死双臂猛然一震,霎时间一团白烟升起,瞬间将我眼前视线全部吞噬其中…;…;
一切恍如梦境,伴随着一阵如飞快上升般的厚重感,眨眼间的功夫我再清醒时,只听见耳旁传来一阵激烈地打斗声,以及撕心裂肺地骂街声…;…;
我睁开眼朝前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令狐家凶宅的大院里,黑漆漆的院中,一叶道长早已摆起法坛,此时正左手持桃木剑右手托八卦镜,和那女鬼打得难解难分…;…;
而院子的另一侧,就见胖乎乎的结巴仙正撒开四蹄拼命沿着墙根往前狂奔,那男鬼呲牙咧嘴地在后面紧追不舍。
往前跑时,结巴仙时不时回头扫那男鬼一眼,一见那男鬼跑得慢了或是不想追逐自己时,结巴仙扯着嗓子就骂:“老王八你咋不追了,有本事你来追我呀!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你先天属黄瓜的,欠拍!你后天属核桃的,欠捶!你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你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
“老子撕了你!”
耳听着结巴仙一通骂街如机关枪一般,男鬼霎时间又被激怒,撕心裂肺怒吼着就往前追,结巴仙一见。调头伸着舌头气喘吁吁又继续跑,等人家再不想追了,他停下来又接着骂:“咋了又没劲儿了?哥你这身子骨也不行啊,是不是肾虚?你说你肾虚就算了。还挺贱,爷爷我教你练刀,你偏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要,非要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都说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在家浪费人民币!贱就算了你长的还挺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丑不是你的本意,是你爹妈造你时发了脾气,你长的跟个前列腺似的,尿尿都分叉了也不赶紧治治。哥们儿真想给你丫一大耳帖子把你打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死猪妖!我令狐聪不杀你誓不为人!”
“人?你也算人?别以为长得像尿泡你就真挺尿性了!你丫还骂我是猪,你以为你不是?你就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你看看你。你小脸儿瘦得都没有猪样了,你对得起你爹猪八戒吗?把你扔茅房里茅房都得吐,把你扔黑洞里黑洞都得自我爆炸,把你扔回你妈肚子里你妈都想撞墙把你憋回去,瞧瞧把你给能的…;…;”
结巴仙在前面一通骂,那男鬼气得在后面一通追,身为恶鬼脸本是白的,都让结巴仙给气绿了,呲牙咧嘴往前追时浑身呼呼直冒烟…;…;
这时就见杨死白薇也已从地上‘噌’地一下坐了起来,一起身当即就往地上令狐潇潇的尸体前冲,我回头一扫,只见令狐潇潇的尸体旁边,三姑娘正坐在地上盘腿打坐,而李秀秀和刘大胆正焦急地帮令狐潇潇处理伤口,并时不时按压她的心脏进行抢救。
“杨死,你们可回来了!”
一见我们都已起身。正和女鬼缠斗的一叶道长顿时一声惊叫,杨死回头朝着道长一笑,喊道:“道长,这么半天辛苦您了,我这就来帮手!白薇,这儿就交给你了!”
“放心!”
白薇狠一点头,再看杨死已然快步冲入战局,早已经遍体鳞伤的一叶道长终于得以休息。身形一晃‘噗通’一声就躺在地上大声喘起了粗气来,再看结巴仙,也开始朝着我们连连惊呼——
“唉呀妈呀!你们倒是也来帮帮我呀!快!哥们儿肺都快跑炸了!”
“别废话,你先顶着!”
白薇瞪了他一眼,随后从法器袋里掏出黄纸,又调和朱砂鸡血迅速写成符咒之后就往令狐潇潇的脸上贴。
贴完了黄纸,白薇让我和三姑娘将李秀秀赶紧扶坐了起来,就见白薇盘腿坐在地上掐诀默念了几句咒文,忽然端起地上那碗血水就喝了一口,随后‘噗’地一下朝着令狐潇潇脸上喷去,黄纸瞬间被喷得血红…;…;
这时就见白薇以剑指往令狐潇潇额头处一戳,口喊‘回魂’的一瞬间,顺着令狐潇潇的气孔竟冒出一团团的青烟来,白薇继续念咒,边念边用双手掐住令狐潇潇脸上黄纸的两个角,唰地一撕。令狐潇潇瞬间张开双眼,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一声‘爸’已然呼喊出口…;…;
这话出口的一瞬间,就见那正和杨死缠斗的女鬼周身一颤终于停手,而正追逐着结巴仙满院子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