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说要攒钱重新翻修屋子,还得再多建几间,毕竟大哥也快到要娶亲的年纪了,他也得有自己的空间。
李剑波放好了书包便走了出去。
“剑波回来呢?”
李剑波答应一声,又喊了句:“爸!哥!”
吃过了晚饭,也没别的活动,大家便各自归房睡觉。只有李剑平还在放收音机。
“你快要考试了吧?我还以为你这周不回来了。”
李剑波便道:“身上没钱了,米也吃完了,再怎样也得回来一趟。”
“嗯,好好考啊,臭小子!”李剑平轻轻的捶了李剑波一拳。李剑平读书的时候是个混球,整天只知道玩,是个坐不住的,勉强读到了四年级再也不想去读书。
“家里都还好吧?”李剑波平淡的问了一句。
李剑平心道妹妹的事还是得和剑波说一声,便和他道:“幸好腊八那天你往砖瓦厂打了个电话,我回家看了一趟,不然我们妹妹……剑波,多亏了你。”
来到这个时代两天多了,李微对这个奇异的时代依旧充满了好奇,这两天她渐渐的弄明白了一件事。
晚上照亮的那个是电灯,能发出各种声音的叫做收音机,李明华父子骑的那个叫自行车。烧火做饭点火的那个小木棍叫做火柴,洗衣服的那个粉末叫做洗衣粉。
这两天刘春芝体谅女儿身体虚弱,又经历了波折便什么也不让她做,让她乖乖的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事实上李微也没去什么地方,她无情无绪的趴在桌上,安静的听着收音机里流出轻缓的音乐。这时候有一个略带些沧桑和沙哑的男音在百转千回的吟唱道:“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已是匆匆数年……”
这独特的吟唱在此刻却让李微引起了共鸣。回想起在尚书府里无忧无虑的长了十几岁,十四岁那年被选入宫中,自此再没回家看过一眼。再回首时她不过二十才过,就已经是个守着深宫寡居的妇人了。回头想象,果真已是匆匆数年。她莫非真的回不到旧时光呢?
正在李微感怀的时候,突然听得有人在说:“我回来了!”
李微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少年,少年同样留着不过刚及耳的短发,灰色的外套已经敞开了,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毛衣。少年背上背着书包,手里提了个网兜,网兜里有一个搪瓷缸。眉清目秀的样子,猜其年龄不过十五六岁,是这个家里的二儿子。
李微想起了刘春芝临走前和她说的话,她便起身道:“你回来了,给你留了饭菜,我去端来。”
李剑波答应了一声,便放下了书包,将书包里的书本拿了出来,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开是写作业。
李微原本已经迈出了门槛,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心无旁骛正在用功。
“吃了再忙吧。”李微说完将饭菜一放,转身就去了别的屋子。
李剑波这才从繁重的课业中抬了头,飞快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没过多久李微就出来了,却见碗已空空,她二话没说的收拾好了碗筷,并没有去打扰正在用功的李剑波。
李微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将圈里的鸡放了出来,将早就准备好的拌了青草的米糠装在一个大木盆里,那些鸡们迅速的就围了过来。
这时候有人在篱笆外叫她:“微微!”
李微起身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篱笆外站着个小姑娘,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穿着一身土黄的衣裳,梳了两条小辫,是原身的闺蜜,王玉兰。是来找她玩的?
李微犹犹豫豫的给王红梅开了门,王红梅进来就问:“你们家就一个人?”
刘春芝去地里忙活了,李明华父子去镇上的砖瓦厂帮忙,就只有她了,哦,不对,那边屋里还有一个正在用功的少年,她这才道:“读书的回来了。”
王玉兰笑道:“我都忘了今天是周六了,去你房里说话。”
两个年龄相仿的姐妹进了屋,王玉兰自来熟的就坐了李微的床,李微觉得有些怪乖的,和王玉兰说:“你坐凳子上去吧。”
王玉兰便主动的去凳子上坐了,开口就说:“听说你不读书呢?”
李微点点头。
王玉兰诧异了看着李微,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读就不读吧。我不也在家,正好可以作伴。明天我们一起去割猪草,一起上山找柴,还像以前一样,你别有什么负担啊。”
王玉兰也是好心,李微领了她的情,点头道:“好吧。”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朋友。不过这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面传得有些难听,你和我说说到底怎样呢?”
到底怎样?李微也不大能答上来,她反问道:“外面都是怎么说的?”
王玉兰张口就来:“有人说你和那个男生偷偷摸摸在一起的时候被老师捉住了,还有人说你和那个男生打了一架,还有人说……”王玉兰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显然还有更难听的话。
“就那么回事呗,过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李微想到了这句话敷衍了王玉兰。
好再王玉兰也没有再刨根问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