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照桥心握着手里的小钱钱,以为自己就要开始无比快乐的挥霍生活了。他想的很美好,然而这一路上竟是困难重重。
他想搬去豪华酒店,结果没有学生证,没有驾照,没有医疗保险证的他被拒之门外。他想离开横滨去别的地方溜达两天,然而车票更是想都别想。
他于是只能在横滨里头打转,有几天简直住游乐场一样,不停的坐过山车,坐的都缺氧了。
粉钻这几天冰激凌也是吃了个饱,即使这样也没打消他对冰激凌的热情,依旧隔几分钟吃一个隔几分钟吃一个,看的照桥心都担心它的牙。
就这样几天过去,有意无意的,照桥心开始问粉钻光环什么时候能开始抽取。
“你的光环还没都回来呢,不过明后天差不多了。”粉钻说,“其实现在就可以抽取,就是到时候你得疼两回。”
“……还是攒一起来吧。”
虽然照桥心心里头还是有些抗拒,但他都已经苟了这么多天了,也差不多了。
是时候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一切了。
·
这天,照桥心带着粉钻无所事事的走在街上。他有点饿,但这段时间附近的小餐馆都吃够了,他打算往远处走一走找家没吃过的。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咖喱店,那是个二层小楼,门前一排供行人歇息的椅子,与墙面一同被太阳晒的掉漆,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走进去,店内的摆设十分温馨,门边摆着绿植,粉格子的桌布罩在几排桌子上,是奶奶辈的风格。再往里走是一个木质吧台,窗口能看到老板正在里头忙活。
“来份咖喱饭。”
“要辣的不辣的?”老板问。
“不辣的。”照桥心说,在吧台边捡了个椅子坐下。
听到这话,老板转过来冲他挤挤眼睛:“本店的特色可是超级辣哦!”
他是个有点胖胖的大叔,生活让他早早的秃了半边头,却留下了他的笑容。从照桥心见到他起,他就一直是笑眯眯的,能看出那笑容不是冲着衣食父母所绽放,只纯粹是一个善良之人对晚辈的友善。
面对这样的大叔,照桥心依旧意志坚定:“我不想拉肚子。”
老板只能遗憾败退。
没过一会儿,一份咖喱饭就摆上了照桥心的面前。卖相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米饭被汤汁浸泡的金黄,上面还卧着一个油光水滑的溏心蛋,几条番茄酱纵横其上,更增添几分食欲。
而这样的一份咖喱饭居然还卖的十分便宜!
照桥心握着勺子挖了一口,味道同卖相一样出众。
他忍不住发问:“这么好吃还这么便宜,为什么还这么冷清啊。”
老板耸耸肩,“可能因为这里挨着公路,位置不好?”
闲聊间,盘子里的咖喱越来越少。老板又开始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活,一会擦个案板,一会洗把菜。
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猫在路边伸着懒腰,草被风吹的轻轻低头,一切都如此静谧,人们在这样的日子干着和平时差不多的事情,生命也该毫无波澜的向前。
有人就在此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可能是慕名而来?或者是和自己一样就是随便进来吃两口?
照桥心泛泛的想着,嘴里还缓慢的嚼着饭。
然后他就听到老板有些迟疑的声音,抬头看去,脸上慈祥的笑容也消散许多。
“……客人,想来点什么?”
脚步声还在响起,似乎有很多人一股脑的挤进了这个小屋,踢踏的声音极为规律,充满秩序,同时沉重的简直要把这屋子踩塌。
照桥心随意的回头,就看到七八个男人很紧凑的站在门口。横滨此时正是夏天,热的行人走路都眯着眼,这几个人却都统一套着个麻布袍子,边角破烂,上面满是灰尘与一些褐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很久没有洗了。
“织田作先生是不是在这里寄养了几个孩子。”
有人问,他的声音低沉。
“没有。”老板说,表情平静。
楼上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争执间被弄倒。照桥心隐约听见有孩子的哭喊声传来,伴着外部楼梯被重重踩踏的声音,又渐渐归于平静。
老板的脸一下就白了,整个人不复刚才的镇定,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们是织田作的仇人吗?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孩子是无辜的!”
“我们不是织田作先生的仇人。”那人声音低沉,吐字清晰,“他将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有这样对待恩人的?!”老板的喘气声粗重,脖子上青筋绽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织田作先生的理解。”来人举起□□,对准了老板,声音无悲无喜,“他是唯一能完成吾辈愿望之人。”
手指微动,男人扣下扳机,老板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却在下一刻,□□整个旋转着飞出,猛的撞在墙上!
照桥心一脚踹飞了那把枪!
“你?”
疑问的声音刚刚发出,又一拳袭上了他的脸颊,力道十分之大,竟让这个男人当场晕厥。
子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