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哲学院的月考比一般学校的期末考还要严格,全校学生全被打散分在各处,高年级和低年级混在一个考场,每个考场只有20个学生,桌子的间距也是前所未有的宽阔。
沐曦曦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平静的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来的人,直到座位坐满了,也没有一个认识的。
她隔壁的男生刚坐下,就像等着被投喂的雏鸟一样,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可能认识的同学。
一看就是个盼着同窗施以援手的资深作弊渣。
看了一圈没看到熟人,男生像是绝望一般将脑袋搁在了桌面上,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傻不愣登的呆滞了半瞬后,忽然又像诈尸一样坐直身子,从笔袋里拿出两块橡皮,挨个在每一面上都写了字母和数字,写完之后像掷骰子一样,试了下手感。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又活过来了。
沐曦曦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折腾,蓦地想起自己班上的学渣同学,渣渣们的行为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很快,监考老师就进场了,宣读了考试纪律后,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和科目,当铃声响起时,他举起手里的档案袋示意,“试卷都是密封好的,大家可以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准备拆封了。”
众人默契的颔首,监考老师拆封后,按照年级分配好试卷,从第一排挨个传了下来。
沐曦曦接过卷子后,从头到尾大致翻阅了一遍,确定和她现实里所学内容差不多时,彻底松了一口气。
虽说书里学的内容跟现实里差不多,但她还是有些忐忑,生怕圣哲的老师觉得自己非同一般,搞个特立独行什么的,毕竟她都读大二了,高考离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了。
沐曦曦稳了下心神,开始认真答题。
这些题目对她而言毫无难度,但考虑到原主学渣的设定,她的进步不能太突兀,只需比吊车尾好就成。
只是···她所在学习小组里有一个学霸和一个校霸,她还得要顾及那两位的面子,单是不吊车尾只怕不能让他俩满意,得再进步一些才能交差。
如果说考第一是脑力活的话,沐学霸装学渣就是个技术活,考多少分,错哪些题目才不显得刻意,都需要好好考量。
沐曦曦再次感叹,她穿书可太难了--装个逼还得考虑尺度,苟生艰难啊!
比起沐曦曦的纠结和考量,顾迦萸和姜逸之倒是轻松得多,他们只需正常发挥就好,啥也不用考虑。
如果非要他俩考虑的话,大概就是俩人之间那种暗暗较劲的原罪吧。
月考进行了两天,最后一门科目考完之后,高三(11)班的同学全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一次的月考算是他们入学以来第一次认真对待,把自己的信心全压上去的一场测试,结果如何,谁也不敢多想,都吊着一颗心等分数出炉。
老段作为任课老师里对大家寄希望最大的一个,比他们还要忐忑激动,刚一结束,老段就堵在校门口挨个问询起了各位学子的考感。
“怎么样,还行吧?”
“没问题的,一定行。”
“你呢,理综应该能上两百吧。”
“不知道,应该···会吧。”
“那就好,那就好。”
前面被问的都是平时还算听话懂事的乖顺型学生,轮到萧浪和王墨这样的学渣,老段问话的语气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怎么样,题目难吗?”
“不算难,但也不简单。”萧浪如实答道。
“你呢?”老段又看向王墨。
“我觉得有点难,但是我好歹没瞎蒙,都是好好审题之后才写的答案,我态度很端正的。”
王墨虽然是个学渣,却从不夸夸其谈,属于学渣里老实本分的渣,跟萧浪的油嘴滑舌渣不一样。
“嗯嗯,对对对,态度端正一定没错,接下来两天好好休息休息,等分数出来以后,咱们再查缺补漏,一点点来,还有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听着老段这更像自我安慰似的话,萧浪忍不住乐了,“段老师,您能别这么紧张吗,搞的我恨不能时间倒流,再回考场披荆斩棘,与难题错题大战八百回合才能减少罪恶感。就算这次考劈叉了,不是还有三次吗,一次比一次好就行,也得亏我们皮糙肉厚抗压强,胆小的早被你这样子吓尿了。”
老段尴尬的笑了笑,“说得对,不求一鸣惊人,但求超越自己,是老师觉悟太低了,萧浪同学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俩人都被老段近似‘卑躬屈膝’的讨好给逗乐了,好笑之余也有些心疼他。
要不怎么说他是莫得感情的学术机器呢,这才感受到同学们对他辛劳的一点回馈就激动的语无伦次,真要是一鸣惊人了,他还不得跟范进中举似的,疯求了。
萧浪的余光瞟到了姜逸之和顾迦萸,一手搭在老段肩膀上,示意他往前方看,“您看,咱班不是还有俩杀手锏呢嘛,我敢说这次的榜眼和探花非二人莫属。”
老段轻抿唇角,看着两位‘希望之光’狠狠的颔首,“没错,肯定是他们。”
等老段被别的老师叫走后,顾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