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闻言,面色铁青!
他也知道大头的作风,不可能拿个人还要在那里待这么久。
看来,是有人存心要与大头为难了!
洛晞来到凌冽面前,微微颔首:“皇爷爷放心去医院吧,安郡王府那边有孙儿处理。”
于是,兵分两路。
安郡王府里,诚灿始终缩在夜康的身后。
双方人手相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大头不是没想过要直接动武。
可是夜康他们的手下是护国军,他的手下也是护国军,自己人打自己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大头输得起这个人。
可是他不能让倾慕丢这个人。
既如此,便等吧!
夜安招呼管家奉上茶水,还道:“要不咱们都好好说说话,把武器放下,喝喝茶,好好说说!”
没人理会他。
夜康叹了口气:“大头,这件事情我一力担下了,你只管回宫上奏就是。
我相信,只要诚灿取得了卓希一家的谅解,陛下他们也不会做多追究。
你要知道,夜蝶之前的案子这么严重,也不过就是少了一个王妃、降了一个王府的等级。
我们之于陛下,依旧是亲密无间的亲人。
我,更是四殿下的岳丈!
你回去,把一切罪责往我身上推就是了,我既然不让你拿人,就必然会有让卓希一家原谅诚灿的把握。
卓希他们忠厚,不会跟你这般,往死里磕的!”
大头冷笑,昂首挺胸、义正言辞道:“嗯,乔将军的意思是我不够忠厚?
乔将军的意思是,我依法拿人是错的?
那么,我应该摒弃国法、听从乔将军的?
乔将军是皇亲国戚不错,我大头是个没有背景的,也不错。
但是我只要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我吃下的、饮下的,都是皇恩浩荡,都是人民的信任与底线的坚守,与你乔家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你多说无益,还是将乔诚灿交出来吧!”
他又扫视了一圈夜康手下、夜安手下的兵,道:“乔家是如何当上军权继承人的,你们还记得吗?
最开始,是凌予将军从b市起,一手带出了b集团军的英勇无敌的洛家军,而后辗转首都,又操练起一批又一批的洛家军!
这些洛家军,最后更名为护国军!
凌予将军将护国军给了自己的女婿,为的不是让洛家军变成乔家军,而是要让洛家军变成护国军!
你们一个个的,身穿军装,不论是军官的部下亦或者是王府的府兵,你们的终极效忠对象都是国家与人民!
可是你们,现在一个个变成了私兵的嘴脸,真让我恶心!
邪不压正!
我大头今天把话放在这里,陛下将皇室保卫处交给我,我就有依法缉拿皇室成员的权力!
你们乔家若这样行事,早晚败的体无完肤!”
夜康气的不轻:“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断言我乔家的未来?”
“我给的!”
少年气势十足的话语,如夜幕里一道响亮的耳光,狠狠打过许多人的脸!
众人放眼望去,就看见洛晞走在最前面,文琛陪在他身侧。
不但如此,诸多宫廷战士纷纷涌入,将夜康与夜安的人也围了起来。
文琛看见夜康,目光清明,彬彬有礼:“文琛见过乔将军,见过安郡王。”
“把枪都给我放下!”洛晞敛眉怒吼:“护国军打护国军!你们一个个的还要脸吗!”
下一秒,除了洛晞带来的战士们根本没有拔枪,余下的战士们纷纷将手中枪支丢在了地板上。
“大伯,呜呜~大伯救我!”
诚灿见洛晞来了,吓得双腿发软,当即顺着夜康的身体滑落下去,栽倒在地。
夜康蹙眉,将他提起来:“有骨气点!”
文琛轻轻挥了挥手,所有战士都吓得退下去了。
灵堂之内顿显空旷。
洛晞侧过身,凝视着夜蝶的遗像,缓声道:“安郡王府真是命途多舛。
我原以为青轩大人过来对死者表达慰问,安郡王府上下必然要列队对他表示欢迎与感谢。
可是,没想到,一个对你们屡屡包容、处处想着帮你们摆脱罪责、从轻处罚的人,居然被你们如此对待。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拿人情当幌子,拿祖宗的功绩当自己挥霍无度的资本!”
夜安立即俯首:“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我正打算带着逆子去医院,向卓希大人一家磕头认错。”
“不需要。”洛晞终于转过身,目光幽幽地落在他身上:“卓希大人一家需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道歉。
你们磕头认错,值几分钱?
他们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被你安郡王府的人所伤,宽容大度、善良仁义换来的却有可能是断子绝孙!
安郡王府如此以德报怨,难道真就以为你们的人情关系、皇室关系,足以帮助你们通天、凌驾于律法之上?”
夜安立即拉着诚灿一并跪下,恳切道:“殿下!我们真的知错了,诚灿没有教育好,是我的问题,我教子无方!还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