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晞好笑地拉住她,将她死拖活拽地拉离了父母房间。
他也与父母道了晚安。
房门关上。
沈歆旖明白了,这孩子是知道自己是她婆婆了。
嘴角牵着深深的笑意,她转身从桌上拿走自己的睡衣,准备进去洗澡。
却见倾慕一脸哀怨地躺在床上。
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倾慕晃着脚丫子,哀嚎一声:“没人帮我洗脚啊!”
*
洛晞牵着宝宝回了对面。
刚才,两人齐心协力给沈歆旖洗脚,这会儿,他却认认真真帮着宝宝洗手,并且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宝宝见他有点严肃的样子,有些不习惯。
等着两人的手都冲干净,用毛巾擦过,她小小的身子才被洛晞横抱起来,抱回了床上躺好。
宝宝有些不安,问:“晞,你生我气啦?”
“没有。”洛晞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宝宝,我爱你!”
宝宝情绪一松,小腿加起来跨在他的腰上,笑道:“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帮个我忙呗!”
*
翌日。
“啊~!”
安雉的惨叫声一如海平面上的日出,划破黑暗、迎接黎明。
后半夜只觉得脑门上凉嗖嗖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早上醒了一去洗手间,这才发现自己一头好看的黑发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而且原本的头发不翼而飞,枕头上一根发丝都没有。
太可怕、太诡异了!
如果是夏侯琉茵半夜过来做的,但是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是被人剃光的,那枕头上应该多少也会有点发丝的碎屑吧?
安雉吓得面色苍白,一切只能用灵异事件来解释。
而文琛跟云轩第一时间冲进来,看着穿着睡衣的安雉,两人足足盯着他看了七八秒,才认出这原来是安雉?
继而,一个捧腹,一个干脆坐在床边笑弯了腰。
只是基于同僚的情意,所以他们尽量不笑的那么大声。
安雉捧着脑袋,有些惊魂未定地走过来:“怎、这个……”
这个不用想,也是夏侯琉茵地手笔!
可是安雉还在崩溃,有点有些迷茫地问:“我是不是撞鬼了?”
“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云轩跟文琛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
安雉:“……”
早餐的时候,洛晞起床跟父母一起享用,宝宝还在睡。
对于安雉忽而变成了光头,倾慕夫妇跟洛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像根本没看见他是顶着秃瓢出来的。
相较于安雉自己的疯狂跳脚,再一对比主子们的沉着淡定,安雉忽而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文琛小声在他耳边道:“剃了头发而已,还会长的。如果是剃了别的地方,都不会长了。所以剃头发是万幸,该高兴,不要哭丧着一张脸。”
安雉听着,吓得直往文琛怀里钻:“什么别的地方?还能剃什么别的地方,吓死我了。”
文琛迅速弹开,拧着眉头凶了他一句:“再给我婆婆妈妈的,以后别跟我一起出来,娘死了!”
妈蛋!
总是这样跟他撒娇,他是个直的,不是弯的!
他若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物啊,非逼着他跳脚!
等早餐后,安雉自己情绪慢慢缓和,这才真的确定了,一定是夏侯琉茵干的。
并且,他心中默默打定主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站在夏侯琉茵这边!
云轩有借过安雉一顶鸭舌帽。
但是安雉此次出行是陪着太子殿下出来的,也因此带来的衣服全都是正装。
衬衣配领带,很搭。
衬衣配鸭舌帽,还是这样隆重的场合,显然有些不着调。
他只能顶着光头,一直坚持着,在毛里求斯总统亲自在机场以国宾之礼相送的时候,与文琛陪伴在洛晞身边。
对方总统一直想要和解昨日的事情。
奈何洛晞一脸严肃,并不愿意多谈。
显然这次毛里求斯之行并不圆满结束,而是谈崩了。
媒体们拍摄到的洛晞临上飞机前,既没有跟总统先生握手,也没有半点表情。
这更加坐实了毛里求斯昨日公然闯入宁国储君下榻之所的新闻。
而且,昨日爆出来的照片,也是有人有狗,有理有据,求锤得锤。
宁国子民纷纷抗议,发声抵制毛里求斯。
毛方百姓纷纷游行抗议,请求该总统下台。
总统先生最后迫于压力,对着洛晞道:“太子殿下,我们真的很抱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把五弦琵琶还给您。”
洛晞依旧不予理会。
上了飞机,就看见宝宝安静地躺在套房的大床上,身上扣好安全带了。
他走上前温柔地微笑:“小懒猪,还没醒呀。”
“过来过来。”倾慕跟妻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见儿子过来,对着他招招手:“过来,讲讲,这小丫头为什么怎么都叫不醒?”
之前夏侯琉茵贪睡,也只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