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脸难耐挂在他身上想动又不敢动。
杨忠进门,谢晟掀了掀眼皮伸出手去。
杨忠犹豫了下,从袖带里拿了个小药瓶恭敬递过去。
谢晟接过来打开全都倒出来,不出意外只有一颗,他拿着药丸凑到自己鼻间。
杨忠紧张瞬间捏紧了拳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下意识张嘴就要急喊:“世……”
谢晟轻蔑嗤笑一声,转手将药丸整个塞进了身上挂着小傻奴嘴里,一抬下巴叫他咽了下去。
杨忠一口气瘪回嘴里,狂咳几声,不过好歹是放心了。
谢晟心情不好,懒得耍摆他玩,嫌恶瞥他一眼,冷声道:“滚!”
杨忠忙麻溜滚了。
这解药见效还是挺快,童安吃了没一会儿就慢慢安静了下来,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药效解除,身上不正常红晕退下,方才看出少年此事真实状态,脸色苍白跟纸一样,凌乱衣物遮挡不住雪白肌肤上,青红紫交加痕迹看上去越发触目惊心了。
司琴看于心不忍,忍不住对谢晟小声道:“世子,要不要再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身上伤?”
谢晟闻言下意识瞥吃了药就从他身上滑下去,跌落在他腿上卷缩着睡着了少年一眼。
这小傻奴是典型小姐身子丫鬟命,一身皮肉嫩很,稍稍一碰就会留下痕迹,更何况他本来手脚就重,在那事儿上比较粗暴,少年此刻看起来就格外惨不忍睹,身无完肉。
是真身无完肉,身为作恶者谢晟知道,少年掩盖在衣服下地方也一样惨,布满了密密麻麻青红紫於痕,甚至更甚。
他掀了掀眸子,淡漠地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应:“随你们,看着安排吧。”
司琴忙叫了人进来帮着她一起将少年抬到厢房去,然后又着人去禀告杨管家去请个大夫来给少年看伤。
大夫倒是很快就来了,但是给少年看伤看了好半天,因为需要上药地方实在太多了,尤其是私密地方使用过度,伤太重。
司琴听大夫长吁短叹说夸张,下意识关心问:“那他会死吗?”
大夫闻言皱眉说:“现在还不至于,不过再不好好调养可就难说了,别地方都好说都是皮外伤,只那一处伤太重了,近些时日定要节制,还有你们要注意点,接下来一两天他可能会发热,不过按时吃药抹药,悉心调养就不会有大碍。”
司琴想着世子刚才那态度,该是对这少年没兴趣了不会再折腾这少年了,放下心来忙说:“好,我记住了,麻烦大夫您了,我让人送你出去。”
送走了老大夫,司琴又重新回到了厢房,看一眼睡梦中都紧皱着眉头,想必很是难受少年一眼,抬手帮他掩了下被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也算是见惯了生死,练就了铁石心肠人,可对着这不过数面之缘少年就是会不自觉心软,许是因为傻傻少年看起来真太过无辜纯真了吧。
那世子玩腻了之后没有直接丢下他不管,还威胁李总管拿解药来救人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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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果然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热,期间一直都在昏昏沉沉睡着,第三天早上身上热度降了才醒过来,可见他这次是真累不清。
醒过来童安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家。
当然不是说回他以前家,而是小厨房,在被他父母抛弃后,这一个月来他已经将小厨房当成了他家,将小厨房里哥哥姐姐们当做了他亲人。因此他一醒过来得知自己已经昏睡两三天了,差点没急哭。
他以前走丢一会会儿,爹娘都要急疯了满村子找他,更何况他现在丢了二三天呢,小厨房哥哥姐姐他们肯定也急疯了。
“不是跟你说了,他们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不会担心,你可以再修养几天再回去,没关系。”
司琴按着他要起床虚弱身子安抚他。
童安可怜巴巴拉着她胳膊哀求:“不行,司琴姐姐你就送我回去吧好不好?求求你了。”
童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他就是觉得他再不回去,他们还是会担心。
司琴拿他没办法,一想他一个男子在这边,上药什么也不方便,回去也好,叹了口气拍了拍他手说:“那好,你等下,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童安这才开心笑了,对着司琴连连点头:“谢谢司琴姐姐。”
司琴捏了下他几天下来消瘦不少小脸儿笑了笑,而后站了起来出去吩咐人。
“洛梅,你去帮我送下童安回小厨房,他身上还有伤路上仔细些。”
站在窗户上正跟人说闲话粉衣小丫头闻言忙应:“哎,好,司琴姐。”
而后司琴想了想,又对着旁边绿衣丫头说:“丝竹你从库里挑些补肾养气血好东西跟着一起去,过会儿我跟世子说。”
他们这院里别药材没有,那些个补肾补气血东西却是多到数不胜数,世子对这些从不在意,基本任她们随意取用。
绿衣丫头忙应:“好嘞,司琴姐,我这就去。”
等到两个丫头送走童安,司琴过去跟谢晟说了一声。
谢晟听完只是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就没反应了。可见是真不上心,无论是对药材,还是对人。
司琴默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