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萧夫人一起迎了上去,笑着向谢印雪问好:“谢先生,您来了啊。我上回见您,您坐好像不是这辆车,这车我儿子也有一辆。”
“对,这是我干儿子车,他今天也陪我过来了。”谢印雪唇边噙着浅笑,缓声徐徐,“他们都年轻人都喜欢这种车,我们一辈就不太喜欢。”
萧绪林望着谢印雪那张看上去比自己儿子还显年轻脸,又瞅瞅谢印雪身边长比他还成熟些“干儿子”,终究没把那句“您今年贵庚”问出口,说:“您气色似乎比先前好了不少。”
这句不是恭维好听,是实,谢印雪如今脸上虽然仍没什么血色,可双唇却已经渐渐红润,也让旁人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属于活人鲜活与生机。
下一秒,柳不花就摆着手露谦逊,说了句让萧绪林萧夫人细思极恐:“那是为我干爹这几日成了几笔生意。”
“……那可是恭喜谢先生了。”萧绪林脸上笑变得有些勉强。
谢印雪也笑了笑正说,眸光略过萧绪林萧夫人飘向他们身后别墅时,忽地瞧见三楼窗户处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仿若鲜血染成红裙,乌顺头发浓密漆黑,长长垂在耳侧,五官姣好,庞却是能比病中谢印雪还苍白,好像浑身血液都被抽干,去染身上红裙了似,于是谢印雪刚出口语便被抿在了唇间。
萧绪林萧夫人见谢印雪像是说,却到底没出声,凝目盯着他们身后看,便也转身回头跟着谢印雪瞧了一眼,小心询问:“怎么了,谢先生?”
谢印雪轻抬下巴,指着三楼:“萧先生,三楼靠左边那间屋子,是你们家女儿卧室吗?”
“对。”萧夫人点了点头,“那是我女儿卧室。”
“你女儿是黑头发吗?”谢印雪才问完,又反应过来自己说这不对,便改口为,“不,站在窗口那红裙女人,是你们女儿萧如诗吗?”
谢印雪这音刚落,萧绪林萧夫人脸色便刷白了,他俩对视一眼,又再次扭头盯着三楼窗户那看了许久,后惊惶茫然转回来,萧夫人悚然颤声:“谢、谢先生,那里没人啊,且那间屋子虽然是我女儿卧室,但结婚以后就搬出去了,现在回来也已经不睡在那里了,每晚都睡客厅,我弟弟守在旁边才敢闭眼。”
“哦,原来如此。”谢印雪声音平静,轻描淡写一句便吓得萧夫人差点瘫倒在地,“那扇窗户里,有个黑色长发红裙女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看,我还以为是你们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