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薄荷糖又湿滑又辛辣,他吐出一点舌尖,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更加不乐。
抬眼控诉,“就算是为了……也不能不打一声招呼就这样吧!”
孤爪研磨稳稳接招,“那打了招呼场狩就会愿意吗?”
猫又场狩:“欸呃、这个,那个…”
他卡顿半天,说不出来个确切答案。
孤爪研磨面上写着‘你看吧’,慢慢吞吞开口,
“所以…没有问题。”
猫又场狩:“……”
布丁头你当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啊!
这种先斩后奏的坏习惯,根本不能保留!
狠狠嚼着口内的薄荷糖,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
猫又场狩直接把薄荷糖当做面前的布丁头恨恨嚼碎。
孤爪研磨看上去也并不在意这点,他又拆了颗薄荷糖,
“这个,还有很多。”
直接拒绝布丁头的推销,猫又场狩努力忽视舌尖上传来的点细微感觉。
不能再纵容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布林头吃的死死的。
一鼓作气,黑发少年欲要翻身。
浑然不察的孤爪研磨打断了他的进程,“发机票了。”
蓄力被打断
的猫又场狩一顿,“……好。”
灰羽列夫和山本猛虎带着他们的机票过来。
位置很巧,灰羽列夫和猫又场狩座位在51A与51B,山本猛虎与孤爪研磨座位则是在后面一排的52A与52B。
四人前后两排坐,正正好好一起。
灰羽列夫乐颠颠把机票递给猫又场狩时,粗神经地察觉一道视线停在他身上。
有点疑惑,他抬起头,正好对视上孤爪研磨,
“欸、怎么了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没什么。”
说是这么说了,但视线丝毫未动。
灰羽列夫忍住,半晌又抬起头来,
“前辈……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孤爪研磨:“…没有。”
几乎要被盯成个筛子的灰羽列夫唯唯诺诺,同样不解的猫又场狩还在比对航班信息,没空顾及他们。
唯一看得门儿清的山本猛虎隐而不发。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如果让孤爪研磨那家伙达成所愿,这趟航行绝对会变成他最不想面对的样子!
——可恶的情侣!!
直到猫又场狩和孤爪研磨都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取行李牌了,山本猛虎还定在原地抓挠着头,一副即将就要火山爆发般的压抑模样。
前有狼后有虎,才摆脱孤爪研磨盯视的灰羽列夫将山本猛虎看了又看,十分不解。
最后,他终于得出一个十分近似的答案。
——果然,今天的前辈们都很不对劲吧!
戳着不对劲的虎前辈,跟上不对劲的研磨前辈,两个班级一起拿完了行李牌,挨个通过安检。
此刻距离候机还有一个小时,都分散在等待大厅,四人围坐在那,开始和两班的其他几人一起打起了UNO。
孤爪研磨和猫又场狩轮换,一个打一个看。
他们打得不上头,没过很久就到了入机时间。
迅速通过廊桥,上机找到51B,他的位置靠近舷窗在里面,猫又场狩放好背包就坐下。
旁边的51A是灰羽列夫,后面就是52B的孤爪研磨与52A的山本猛虎。
他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国中时各地比赛需要到处飞,已成功把猫又场狩锻炼得一上飞机就开始准备休息。
面朝着舷窗看向外面,十一月中旬的东京还没有落雪,天气预报上显示札幌已经堆了厚厚的雪层,两个小时后就能看见。
旁边传来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到位置上的灰羽列夫,他正在塞自己的背包。
猫又场狩继续望着舷窗,余光微动,从座椅的缝隙里瞥到点什么。
一张压着笔、叠好的字条被从缝隙递过来,慢慢吞吞的、和他的主人一样。
猫又场狩迟疑,拿过了那张纸条,轻轻展开。
[……嫉妒。]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
猫
又场狩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字条、又确认了一下递过来的人。
……的确是布丁头没错。
明明只是前后座,如果想说些什么的话、直接说出来就行。
用这种递字条的方式……总感觉好像什么上课偷偷分神的小学生啊。
心底如此吐槽,他还是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
[‘嫉妒’什么?]
从原路塞回去,猫又场狩不着痕迹偏了偏方向、更靠近传递字条的空隙。
余光瞥了眼毫无所察的灰羽列夫,他支起面前的液晶屏,随便点了个视频放着。
细微的触感传来,是后面的人递上了纸条。
猫又场狩手指微动、捏住那张纸条和再次被递过来的笔,不着痕迹打开。
[……可以和场狩坐在一起。]
“……”
什么啊…这个答案。
也太超标了……
虽然纸条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