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锁在房间里,这次,是真的用锁的。
秦琛离开之前,将窗户都锁死了,离开的时候,就连房门都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顾非衣忍不住冷笑。
连窗户都锁上,怕她爬窗离开?
这里不久之前还是她的家,被她看成是自己这辈子唯一能依靠的港湾。
但,短短几天之后,这里,成了她的金丝笼,重重笼罩着她整个人的枷锁。
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一开始顾非衣浑浑噩噩的,后来,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衣柜里竟然还有她的衣服,和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没有被人动过。
感觉很神奇,这里既然不在属于她,为什么还会有她的东西?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至少,不要那么悲观。
如果,这里再没有一个人能接纳她,那么,她也可以离开,她不是非要霸占着这一切。
站在反锁的窗边,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她眼底没有一点光彩。
一个身份,真的可以代表一个人的一切吗?
因为她不是柯正和雪姨的女儿,就连申屠默对她的那份亲情,也彻底被收回去了是不是?
战九枭呢?难道,身份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男人走了进来,没有说一句话,将房门锁上之后,拿了浴袍走进浴室。
顾非衣没有停留下来,当浴室那扇门被关上后,她快步走到门边,刷的将房门打开。
可这一次,她又几乎要绝望了。
门外,两个保镖守着,其中一个,竟然是呼延影。
他让呼延影守在这里,是因为怕其他保镖不敢对她动手?
顾非衣不信邪,快步要离开,但,呼延影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易将她扛了回去。
呼延影真的敢对她动手!冷沉这一张脸,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扛起来,丢回到床上。
之后,房门再一次别关上,她再一次被丢了下来。
浴室里头,水龙头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里头的人根本不怕她会跑掉。
因为,她跑不掉!
坐在床上的顾非衣,已经说不出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几天的工夫,这里,再不是她的家了。
终于,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拖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出来。
往常这种事情,非衣都会拿起干毛巾,主动过去给他擦干。
但今天,她没有,他似乎也不在意。
将围巾扯了下来,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顾非衣咬着牙,努力不去在意他的靠近。
可当他将她拉过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哽咽了声,拳头落在他的胸膛上。
但,一切于事无补。
如同过去每一次,不管是挣扎还是顺从,结果都是一样。
最后她索性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在意,不要有任何反应。
可她最终还是要绝望了,这次的绝望,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明知道他只是将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对她再没有一点感觉,情动的时候,她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抱住他?
她堕落了,沉沦在他的男性柯尔蒙气息之下,无法自拔。
她,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
很久很久以后,当激情褪去,顾非衣困难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男人连抱她一下都似乎不愿意,从床上下来,套上被自己丢在一旁的浴袍。
走到书桌前,将笔记本打开,很快就忙碌了起来。
她不想哭的,可是听到他长指在笔记本键盘上跳跃的声音,眼泪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他在要完她之后,没有抱着她一起睡,而是自己起来,去工作。
从此,她真的沦落成一个工具。
一个,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任由他玩弄,等他不需要的时候,便被弃如敝履的玩具。
力气,一点一点回到身上。
等她终于感觉到捡回了一点力量的时候,人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被子过去穿衣服。
很快,她穿戴整齐,走到战九枭身后。
男人似乎没注意到她就在身后那般,在键盘上跳跃的长指并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停顿一丝一毫。
顾非衣站在他身后看了会,才面无表情说道:“我要离开。”
她不是想要跟他矫情,更不是什么说离开就是为了得到挽留,她是真的想离开。
而现在,自己唯一能离开的办法,就只有求这男人开口,让门外和院子里的保镖们撤掉。
至少,不要阻止她。
不说其他人,就光是呼延影一个,她都应付不来。
想要离开,除非,他放她。
战九枭的长指没有停顿过片刻,就是是顾非衣根本就是对着空气在说话那般。
“我说,我要离开。”顾非衣终于忍不住了,冷暴力,有时候比起真正的暴力,更加可怕!
她走了过去,啪的一声将他的笔记本关上。
战九枭倒也没生气,靠在椅背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