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乌黑的短发。
被庄云琢哄骗着,沈宁从半年多前开始养头发,好不容易终于养出了一个小马尾。他走的时候那一簇头发才那么点,摸着都扎人,现在看起来,似乎柔软了许多。谢寅想起这个礼拜每回看见视频中一甩一甩的马尾辫,心痒难耐的感觉,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捏住那一小簇柔软的短发。
沈宁身体颤动了一下,贴在他后腰的手掌烫得他发热,他啃咬着谢寅下巴上的肉,两只手用力地扒谢寅身上的西装。
谢寅又好笑又无奈,他穿西装都是传统的正装三件套,这会儿领带和马甲都要被沈宁扯坏了,一边躲一边把人按在怀里。
“怎么这么喜欢扯我衣服。”
这是沈宁近两年不知道怎么的养出的爱好,他对谢寅的衣柜是一无所知的,甚至他自己的衣柜都是丽姨和谢寅的助理打理的,他不知道谢寅有多少套西装,但是他就是见到了谢寅穿西装就很想把他扒下来。或者在他穿着西装的时候坐在他腿上......
沈宁怔了怔,没回答,含含糊糊地含着谢寅的唇,手指贴在他的一侧,另一只手握着男人宽厚的手掌把它往一个方向指引。
“摸一摸,谢先生,摸......”
谢寅瞳孔的眸色骤然一沉,他贴着青年后腰的手掌微微用力,将自己与他更加贴近......
......
......
下午时分,沈宁一脸迷糊地坐在床头,看着谢寅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穿衣服。他一件件地把衬衫西装,穿了上去,因为只是去公司,倒是没戴领带。
他穿好衣服后回过头,走到边上倒了一杯温水,走回到床边。
沈宁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了几口水。
等清爽甘甜的水滋润了喉咙,他才控诉道:
“谢先生说下午不工作的,现在你又突然说要去公司。”
“骗子!”
谢寅淡定地承认:“嗯,我是。”
“......”
既然他都承认了,沈宁也不好意思再指责他了,他就在床上看他穿衣服。
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岁才有味道,别人怎么样沈宁不清楚,但谢寅是这样的。
他现在就只是单单地穿衣服这个动作就展示出极其成熟的成熟男人风貌,和二十六七岁时比起来,明显更有风度,也更有韵味,这可能就是岁月的沉淀了。
沈宁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成熟了很多,一边看着谢寅。他刚刚被榨干到一滴不剩,现在大脑一片浑噩,迷迷糊糊地想谢寅穿着衣服真好看。但是脱了也很好看,当然了,半褪不褪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实在是不能怪他,谁叫谢寅这么适合被人扒西装。是个人都会想看他西装下的风情,或者穿着衣冠楚楚的西装露出□□的样子。如果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有问题,那肯定是谢寅啊。
说服了自己,沈宁立刻神清气爽,谢寅刚回来就把人拉到床上的罪恶感一下子没了,黄色值也哗哗哗直掉。
没问题,保持在人类平均□□水平了。
谢寅穿好了所有衣服,回头就看到青年睁着眼睛在发呆,从发圈里掉出来的半长头发蓬松得附在他的脸颊两边,弯曲地打了个勾,还有几簇头发像炸开了一样竖立着。
谢寅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人随着年纪会成长,他怎么就只长了画技和头发,连指甲都不长(不是被你剪掉了么)。
“我今晚会早点回来。”
“哦。”沈宁点了点头,想想又说道:
“那你直接去工作室找我吧,我下午也出去。”
“好。”
沈宁的工作室是两年前建立的,就是个简单的画室,并不对外开放,只偶尔和圈内朋友交流。
他在困扰自己多年的重病被治愈之下,就仿佛灵魂得到了释放,枷锁粉碎,作画风格大有改变,更加的细腻,也更加的奔放。不再急于求成,因此他的作画速度并不快,但质量有明显提高,每一幅对外展出的画都获得了大众认可,身价不断上涨。
沈宁下午到工作室去是因为有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说想参观他的画室。
这位朋友是他在一个画家圈子的小型活动中认识的,他是个外国人,在国外对艺术品掮客类工作,在艺术品尤其油画方面有其独到的见解。这次他说想看看沈宁的画室,他就同意了。
他到不久,他那位外国朋友就到了。这个人大概三十出头,金发碧眼,身材高挑,有十分阳光的笑容,具有一个掮客优良的外形特色。
他在沈宁的陪伴下参观了他的画室,看了他还未完成的画,并对此大加赞赏。
“沈,你的确是一个天才,你的画作在国外成交价持续上涨,很多著名收藏家都对你有兴趣!”
“就是你画的太少了。”
“不少了。”
沈宁微笑道:“每年都有作品啊。”
“太少了。”男人连连摇头:“你现在是最容易卖画的时候啊。”
沈宁微笑不语。
男人见劝服不了他,也就不再说了,而是道:
“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不了。”沈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