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替她去触碰镜池水物件,触碰到胶纸凝固而成的仿真景品似的探不进水里。
……莫非这镜池在世界的背面,真的成黄泉的泉眼吗?
七海建人看着她的举动,如此忖道,有希望当真如此。因为这或许便可代表,Akimi是如他无二的生人。
“永世无法转生,永世被冰冷刺骨的冥河煎熬着。在这种的痛苦下,这些水鬼对其它还有轮回希望的灵魂产生妒忌。”
Akimi似乎没有放弃探究心,她乐此不疲地用手头的道具一个个试过去,“一旦有灵魂落水,他们就将一拥而上,将其拉入河底,让他也变成水鬼,承受相同的痛苦。”
在最后的古旧的青铜短剑用上的候——成功。
青铜短剑探进镜池水中,但是,在提出水面的候,却被腐蚀出残缺不齐的断面。
“哎呀,真是……的确,这柄剑可以,倒也不奇怪。”
“有什么说法吗?”
“这柄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拜殿中的那个木箱中。但是,这本该被处理掉的剑……是上一个信仰相关的礼器啊。”
“那么,我算是被封印在镜池底部的旧神保护吗?”
七海建人看向在绿色月亮下闪闪发光的镜池,“我能听到的祷词,旧神也能听到……一定已经厌烦的不得吧。”
“不存在旧神吧。与其将这份恩情归咎与所谓的‘神’——七海一定是被喜欢你的朋友们希望着活下来的,不单单只有我哦?”
Akimi莞尔一笑,余光瞥向七海建人手腕上冰裂纹路的手镯。
……那个,是叫“庄周梦蝶”吧。
有关部分的记忆模糊不清,一定是被梦境的主人处理过。但是,似乎,有人曾经对她提及过这个护身符的名讳。
庄周梦蝶。
《齐物论》中有记载“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庄子在觉察自己是“庄周”而非“蝴蝶”的瞬间,就被拉回现实。所以,以此典故为名的这个护身符,说不定有着“现实稳定”或“固定自我”的神奇功效。
应当是罕物。
能将这个给予他,这个护身符的原主人,应当是愿意照拂这孩子吧?如她一般的。
“我也是希望小七海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活下去的啊,和我一样喜欢你的人们一定也是这么盼望的。”
因此她抬起手,安抚地拍拍七海建人尚有些单薄的肩膀,语气为调动他越发轻快,“赠与你护身符的人,与赠与你彼岸花的我,推己及人的话,是怀抱着一致的‘愿你安乐’的心情的啦。”
“…………当真?”
“真的。货真价实的真。我对你祝福一样的真哦。”
“……只是,希望我能安乐地活下去?……仅此而已?”
“我想是这样的。……哎呀,抱歉,我说错什么吗?露出这样、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能抱抱你吗?”
“你不是已经抱住我吗……呵呵,但是,我还是再与你约定吧?如果是小七海你的话,什么候都可以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果然,还是希望能和你一起……”
他飞快沉怅地低语着,像是要将所有的倦怠与逃避都随着说出口的言语一边抛弃,用力又珍爱——就像小王子对待他的小小星球那样、拥抱着他的世界。
好累。
累。
累。累。累。
眩晕。困倦。恶心。
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下来,感觉要吐啊。
可是,就算是为她也一定要坚持下去才行,这样温柔的对他这样不上不下的半吊子报以关爱的人,应该沐浴在阳光下,而非凋零在充斥着尸骨与封建的腥臭土壤里,被吃掉。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看9月24日的日出吧——真正的、新生的日出?”
“……嗯,话说,”
就像七海建人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没出息的微红眼眶那样,Akimi垂下视线,岔开话头,“你是从什么候开始去掉后缀词,对我直呼其名的啊,七海‘君’?”
果然,七海建人的重点不再放在那个承诺上,他努力按捺下难得的他这个年龄常有的青涩慌乱,想要尽力显得沉稳可靠地解释着;于是Akimi便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她从来意不在为难他。
“对,我还有一件事情……”
“唔?……唔、唔唔唔?‘宇宙’?‘球’?‘界限’?”
“抱歉……难理解?”
七海建人着实不想提及上一次、Akimi最后在她的怀抱中皲裂成为彼岸花养料的那种事情,而含糊一笔带过的后果,便是他的问题与线索毫无前后连贯。
“嗯……啊,这是我对你说的吧,”
但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