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劈头盖脸向着北原秀次砸去,顿时让北原秀次一阵手忙脚乱。刚刚拔打开几个飞过来的西红柿茄子圆头菜就见福泽冬美像颗出膛小炮弹一样一头顶了过来。
北原秀次手里的棍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劈下,只是这短短片刻的耽误福泽冬美已经一头顶在了他胸上,让他一阵胸闷连退了好几步。福泽冬美还不罢休,一只手揪住了他的领带,直接在手里卷了卷防止他跑了,另一只手去掐他的脖子,只是身高不太够,掐是掐到了却使不上力,愤怒叫道:“好卑鄙的家伙,竟然冲我妹妹们下手,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我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大门!”
北原秀次用力后仰挣着领带想夺回来,同时抓着福泽冬美的手腕阻止她抓挠自己,连声道:“别发疯,我没想伤她们!”
真倒霉,怎么跑到这小萝卜头老窝里来了?
福泽冬美根本不听,她现在就像是母老虎回到家,发现家里的小老虎已然下了锅,而锅边老狼正围着餐巾拿着刀叉,口水都流了一地了,真是想不玩命都不行。
北原秀次对此也很无奈,这福泽家全是些神经病,没一个讲理的,打了一个其他的也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对错便一起敌视——谁能想到你妹妹那么阴险,竟然想给人下药?
而且福泽冬美要是和他比剑术他是不怕的,分分钟吊打她,但她这上来就是一套泼妇爪王八拳,这就有些难以抵挡了。
他和福泽冬美扭打了片刻,不得不将她架了起来,还把她翻了个身勒住了她的脖子,用膝盖顶着她的屁股防止她的那两根小短腿乱蹬,又觉得脖子刚才被抓得生疼,搞不好破了皮,也有些生气了,怒喝道:“够了,别闹了!”
他刚刚叫完,却觉腿上一沉,发现夏织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他的一条腿,而另一条腿上正挂着夏纱。两个人同声大叫道:“三姐,快!”那边春菜已经抄起了棍子,面无表情举着就要往他头上打来。
北原秀次是真想骂娘了,这福泽家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公平竞技精神,摆明了要四个人一起和他单挑——搞不好今天要栽在这里了,说不定真要被打一顿丢到后街垃圾堆里。
“住手!咳咳……都住手!”
北原秀次都闭目待死了,一声大喝传来制止了这场闹剧——虽然挺威猛的,但感觉有些中气不足。
他睁开了双眼,发现春菜的棍子离他脑袋也就半尺。他越过木棍望向门边,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有些背光看不清长相,身后好像还跟着福泽雪里,正焦急叫道:“里面怎么了?里面怎么了?老爹你让开啊,让我也看一眼!”
屋外叫唤,但室内一时静了下来,不过北原秀次猛然觉得手上一痛,低头一看却见福泽冬美正咬着他的手腕,两颗小虎牙都陷进去了。她一边咬还一边恶狠狠的斜眼瞪着北原秀次,一副生气到爆炸了的样子。
“大女,不准咬客人!”那男人再次大喝一声,接着喘了两口大气,又冲北原秀次道:“这位客人,真是抱歉,不过可以先放下我女儿吗?”
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将福泽冬美好好放到了地上——眼前这位大概就是福泽家的家长了,听说话像是个讲道理的人。
但他是把福泽冬美放下了,福泽冬美却咬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嘴。北原秀次抖了抖手都没把她甩掉,怀疑她上辈子是属王八的,这咬上就不知道松口了。他忍着痛望向了门前的男人,看他怎么说,而那男人似乎也愤怒了,再次大喝道:“大女!”
春菜也上前拉了冬美一把,福泽冬美这才恨恨的松开了嘴,又开始嫌脏吐口水。春菜又连忙掏出了手绢给姐姐擦嘴。
那男人走了进来,冲北原秀次浅浅鞠躬施礼,客气道:“客人,真是太失礼了。我是纯味屋的掌柜福泽直隆,对于发生的一切十分抱歉。”
北原秀次揉着手腕也欠身回礼:“福泽先生您好,我是……我是令爱的同学北原秀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福泽直隆再次弯了弯腰,然后环视了一圈,张口问道:“可以请问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北原秀次刚要答话,夏织和夏纱却一齐抢先道:“我们在做功课,这个人突然冲进家里来打我们!”
北原秀次无语了片刻,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来打你们?打你们掉装备吗?..
福泽直隆的目光在这对双胞胎女儿脸上游移了一下,并不相信,严厉喝道:“要是说谎今年不会有一点零用钱!”
夏织和夏纱对视一眼,双手向着春菜齐齐一指,卖队友卖得飞起,“三姐让我们打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福泽直隆有些惊讶的望向了春菜,但春菜只是站在那里,依旧面无表情,没什么辩驳。北原秀次叹了口气说道:“福泽先生,我本来是来求职的,只是没想到这里是福泽同学的家……我和令爱,就是和您大女儿在学校有些小矛盾,可能因此您的三女儿对我有了些误会,给我茶里下了药想打我一顿为您大女儿出气……至于我和您大女儿之间的矛盾……”
他一时也不好解释他和冬美之间复杂的关系,现在好像也说不清谁是受害者了。这时福泽雪里终于挤啊挤啊从她父亲身边挤了进来,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