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现在不但出了书,还是善巧的副理事长,要不是被.......”
米善学以前亲昵地称呼‘阿严’没问题,可现在了解了情况后,自然有了心理障碍。
于是,他借用了林经纬对方严的称呼:“要不是被那个兔崽子耽误了,现在提亲的人怕是要踩烂我家门槛了!”
“呵,还十里八乡?也就是你们那个小地方吧。这样的丫头扔到吴都,根本就不显眼。还有,我女儿也是善巧的副理事长!”
但林经纬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意识到,自家女儿这个最响亮的名头,都和方严脱不了干系.......
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林经纬再次用脚尖踢了踢前边的椅背:“卫东,你装死呢?”
却没等来回应。
林经纬恼怒.......
就算到了目前的局面,老林也一直认为,方卫东应该是清醒的,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老林扒着椅背凑上前看了一眼。
刚才还在看地图的方卫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几十岁的人了,口水流了一脸.......
同样在等方卫东给个准话的米善学,大失所望。
只有坐在驾驶位的杜斌看的清楚.......
自打后面两位开始争论,方卫东忽然一歪头就睡了过去。
那些左证了老方昏睡的口水,明明就是他自己一点一点吐出来了,甚至都吐出了泡泡.......
‘哎,真是难为方叔叔了,四十好几岁的大老板了,被逼的吐自己一脸口水.......’
杜斌感慨万千。
而后边的争论并没有结束,没能从方卫东嘴里听出对自己女儿的肯定,林经纬突然伸手拍了拍杜斌.......
“小子,你和方严还有小鹿是同学,你说说平时在学校里,小鹿和阿羞的表现怎么样?”
“对,你说说。”
信心十足的米善学紧跟着道。
“.......”
杜斌麻了,怨怼的看了方卫东一眼。
合着给你儿子背完锅,还要给他老子背锅?
这一家.......太欺负人了!
“我.......我和方严不熟,我也不知道啊。”
杜斌吭吭哧哧道。
“刚才卫东还说你和方严是弟兄呢!小小年纪就耍滑头?”
林经纬不满道。
“就是!”米善学附和道。
这老哥俩,竟然还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
14日这天,方严首次得知阿羞肚子里有了宝宝,精神亢奋了一阵。
甚至还从手套箱里找到一把螺丝刀,尝试从车顶上方自救。
不过,小小的螺丝刀在坚硬的铁皮面前,自然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样的尝试有悖于方严原本‘尽量少动,保持体能’的打算。
入夜之后,三人紧紧抱在一起,依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几天里,连绵的雨水几乎没有断过。
川北的夜又很凉,阿羞和小鹿冷的瑟瑟发抖。
方严已经是赤着上身了,外套在阿羞身上裹着,T恤套在小鹿身上。
到了15日凌晨后半夜,三四天没吃东西的方严,身体状况不太好了。
不但呼吸逐渐粗重,体温也明显升高。
阿羞和小鹿都察觉到了。
“他是不是发烧了?”小鹿打开了手机,另一边的阿羞正用手掌感受方严额头上的温度。
阿羞点点头,拿出了最后半块雪饼,想要让方严吃点东西。
方严是有点迷湖,但又没有昏迷,抬手捉住了阿羞递来雪饼的手腕。
“我没事.......”
方严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手机光线,问向小鹿:“几点了?”
“四点了.......”
小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移开了视线,但接下来却又瞪大眼睛重新看向了手机:“好.......好像手机有信号了!”
“我看看!”
方严连忙接过手机。
屏幕左上角,的确有一条最短的竖格.......
随后,又消失了........
方严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却拨出失败。
虽然没成功,但若有若无的信号至少代表了震区已经开始抢修通信,或者说是通信车已经进来了。
这就是一个好信息。
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始终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大概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小鹿终于打通了一次。
但极其微弱的信号,只通了几秒钟就中断了,并且在这仅有的几秒钟里,也听不到对方讲话.......
到中午时,小鹿沮丧的丢下了手机。
有了希望,再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最打击人了。
发烧了的方严80多个小时没有进食,时而清醒,时而迷湖。
阿羞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方严和同样撑不住了的小鹿,伸手从T恤上撕下一块布料。
她的动作,引起了小鹿的好奇。
“阿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