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霜因为自己多余伸手,这下不要也得要了。
偏偏床榻还未收拾,宋观穹就地让她扶着花案,夏诉霜觉得这实在草率,“阿霁,要不先等会儿。”
晚了,她被转个身,阳货已经辟入,两边都相让开,容他在妙谷之间凶莽莽地试刃。
宋观穹很迫切,草草感觉到点润,就登堂入室,她柔腻的身躯尽展在眼前,随着自己的作弄,
他的理智被快意占据了,眼眸瑰丽妖异,阳货钉住人,暂且未动,就感水热惑人,他通身都舒展了起来。
宋观穹就喜欢这样,随时随地都能占有她。
遥儿越难为情,他就越肆无忌惮,欣赏她的羞怯和惴惴不安,再跟自己这个夫君寻求庇护,不失为一种乐趣。
夏诉霜不知他坏心思,阳货破入道中,她一晃,四方的高脚花案扶不住,纤细的手臂从花案,窗沿攀过去,只要手肘支在条案上,有地方供她蜷着身子。
宋观穹见她支应不住,还坏心眼地拍拍,“站好,站开些,嘶——怎还自己吞,嫌夫君不出力?”
夏诉霜咬唇听着,瞪了他一眼。
她想站,又站不住,只能侧卧着,条案冰了一会儿身躯,逐渐被暖出了温度。
过一阵儿,她就“嗯、哦”个不住,埋怨他:“别急,你怎么越来越急了”
“为夫不欲久战,咱们还没吃晚饭呢。”
他只是忍不住,才轻率开了这场,也不磨人,一注倾完,宋观穹退开。
妙谷那一眼儿还未拢,滴沥下来,连条案上也挂了渧水。
夏诉霜感觉自己……淅淅沥沥,又似丝丝缕缕,总归绵延不断,她不敢看,只惊讶哪来的这么多。
她绷紧,想忍住,最好是收回来,可坚持不了一会儿,一松懈,又接连坠下。
宋观穹笑话她:“你要舍不得,就堵起来,为夫一整夜都可以帮你。”
一整夜都搁里边?
夏诉霜吓坏了,“不要,快收拾!”
宋观穹过了一回兴,将她抱起:“可还要吃饭?”
夏诉霜点头,又摇头。
她此刻最怕见人,总觉得别人能看出来她做了什么好事,索性不吃了。
“怕什么,夫君在,还能让你饿着肚子睡觉?”
宋观穹潇洒地系上衣带,又给她穿好衣裳,抱着人翻出窗户,跃过墙头,往后厨去。
“我在屋子里等你不行?”
夏诉霜被夜风吹散了脸上的热气,可还是不舒服。
“不行。”
他就是去哪儿都得带着。
后厨的人已经休息了,怕主子要随时要用饭,菜都置备好了,就在灶上温着。
用过了饭,夏诉霜才去沐浴,宋观穹借口自己染了油烟,还要再洗一遍,这回倒是真的沐浴,就抱着她在浴桶里泡着。
从净室出来,夏诉霜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宋观穹暖好的被
窝里。
一转身,就能被他抱住。
经过这一日的波折,再和夫君躺着睡下,夏诉霜感慨万分。
若阿霁没有解释清楚,两个人怕是就此情散,她今夜怕是不知在哪儿过夜,心情是怎么样的。
睡前,夏诉霜突然问起:“你说要把我关起来,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宋观穹好像真的累了,闭着眼睛不说话。
“阿霁。”她推他。
他睁开眼睛,无奈道:“你那么厉害,我想关就关得住吗?”
也是,果然是在吓唬她。
夏诉霜搬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好了,我跑不掉了。”
身上的手臂收拢,将她抱紧。
—
杨氏世子夫人把送进府里的女人都赶出去了时,脸黑得要滴出墨来。
最不像话的还是她竟敢离家出走,害世子带人淋着雨满京城地找她,这件事整个建京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那几个女人甚至自己走回了国公府,两个求她做主,嫁给寻常小厮管事,两个被派去掏池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娶了个妒妇悍妻,连国公夫人也压不住她,偏偏世子还愿意宠着,随着她任性。
杨氏在杨家的园子里听到这件事时,气得将名贵的牡丹都打落了许多。
杨父得了外孙的许多好处,帮着劝:“你当初就是对观穹太过严苛了,才惹得他跟你对着干,其实只要拿出点当娘的对儿子的关心,谁也动不了你的国公夫人之位,你非得给自己的儿子找晦气,又是图什么呢?”
杨父没本事,庸碌一生也只是个小官,连个儿子也没有,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女儿嫁对了人。
女婿是国公,外孙权倾朝野,杨氏只要安安分分,以后不会差的。
杨氏一听连他都这么说,更生气:“要不是你不争气,我会被宋承男不放在眼里,被欺负成这样吗?国公爷不在乎我,连儿子都不听话,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她气的不止宋承南和宋观穹,还有那个不知道哪儿来,却得尽偏爱的夏氏。
听到昨夜的消息,最让她不痛快,是宋观穹竟一点不像他的父亲。
她当年怀着孩子时,跪在地上求宋承南不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