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坐在地板上,夜色的降临,白色瓷砖显得那么的冰冷。手术室上的三个字,依旧暗淡,再也没有亮起来。室内一片昏暗的样子,除了他之外,无人问津,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怎么向上面的人交代啊,估计会被上级骂的狗血淋头。他在想,为什么躺在里面病床上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又傻又白痴的同伴。
想想早上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吃着手抓饼,喝着奶茶。看上去好像能活到一百岁似得,结果突发事件来的太不及时了。现在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傻个,就那么的躺在病床上。
果然命运不太好把握,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沈青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出来,他知道自己从来不吸烟的,这时候独自一个人吸烟是为了配合气氛。他知道自己一吸烟,就会对喉咙不太好。一般情况下,十寸就会把他的烟给抢走,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他把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看着病房内的一片昏暗,“姓陈的,我现在在你面前吸烟,你有本事起来把我的烟给丢进垃圾桶里啊。”
“你听到了没有?姓陈的,陈十寸?”他语气很低,他知道自己就算拼了命大喊,那家伙还是不会醒过来,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了。
白费力气,还不如让他彻底睡个好觉。
“这么快就天黑了?”他靠在墙壁上,斜头看着窗外的黑夜,上面挂着一颗又一颗的星星,像是一盘散沙洒在上面。他怀疑十寸是不是也化成一颗小星星,然后挂在黑夜上,那颗最亮,最耀眼的星星,可能就是他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有人低声轻唱,声音很温柔,如果不转过头看着她,听声音的话,还以为是从音乐学院毕业的。
莫菲和华徐宁走了过来,开口的是莫菲,她随口就唱了一句《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歌词。华徐宁双手捧着一束唐菖蒲,花朵的香味很淡雅。
“你们………怎么过来了?”沈青两指夹着的烟,稍微松开,便掉在地上。
“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华徐宁走到沈青的面前蹲了下来,“刚刚不是你打电话过来的吗?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快点通知我们。”
沈青捡起地上的烟,叼在嘴里继续吸了一口,“那又怎样,他已经死了,难不成那么来了还能让他复活不成。”
莫菲两手放在两腿内侧,低着头,语气很轻,“我们也不是神,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万能的。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不可避免的。”
“呵呵呵,人死不复生…………。”他在傻笑着,继续叼在那根快吸完的烟,“你们觉得……,是太阳先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两条命,难道…………死了,就得重来吗?生命就那么不堪一击吗?命运就那么喜欢捉弄别人吗?”沈青把头靠在墙壁上,看着莫菲和华徐宁两人。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拿他生命开玩笑?这下好了,我这一辈子永远的少了一个同伴了。”他把眼睛转向华徐宁那,眼睛里似乎被灌进许多水。
“你知道吗?!”沈青突然扯住华徐宁的衣领,对着他喊,“你知道十寸是怎么死的吗?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预言之子!如果那些人又重新找上预言之子麻烦,那十寸不就白白浪费那条年轻生命了吗?!”
“你除了待在屋子里,还能干什么啊?!你说啊!”沈青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左手死死的扯着华徐宁的衣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莫菲也没有开口。
他把华徐宁推到地上,自己靠在墙壁上,扭头就看着窗外的黑夜。两手抱着双腿,像个可怜无助的小孩。
“明天一早,我就带十寸回去。就算是要死,要埋葬,他也不能死在这,不能埋葬在这个地方。”他就那么直接说出这句话来,话语很肯定,也为自己的同伴死去感到可惜。
眼里充满着眼泪,还有说不清楚的情绪。就像是发了脾气的小孩一样,不管你怎么去哄,他就是不理你。
“十寸,他现在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他一定会保护好楚榆楠。相信他,他是那颗在黑夜的天空里,最亮的那颗孤星。”莫菲轻轻的说,沈青把头对着窗户那,眼泪充满着泪水,像是随时准备哭出来。
仰望着黑夜的上的星星,那个人的心底是多么的孤独和叹息。
“是红蜘蛛他们吗,对吗?”华徐宁问,
莫菲用手臂顶撞了他身体,“你这不是废话嘛,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怎么无聊。也不知道你一天除了坐在那里看报纸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他撇了撇嘴,没理由去反驳人家,这种问题,是个人都知道是谁干的,除非他脑残。
“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胖子,目标只有一个。”沈青默默的开口,眼睛闭着,看上去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他是奔着预言之子来的,十寸为了保护楚榆楠,自己独挡对方的子弹,然后心脏就被穿开。”
“然后说了一大堆我都听不懂的话,我本来想去追对方的,但是想到十寸独自一人倒在地上,我就放弃了那个念头。等我跑去他身边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没有气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