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里那张俊朗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
“你说的都是真的?”
车载蓝牙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司徒马说:“爷爷,此事千真万确!我现在刚从他那里出来,正在高速上呢。”
“居然爆衣了,还产生了幻象,听起来有点意思。那人多大年纪?”
“20出头。”司徒马回答。
电话那头,司徒宇摩挲着手里古拙的和田玉把件,良久没有说话。
20岁出头的年纪,竟然做出让人产生幻象的菜品,如果菜里没有下药,那绝对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点。”
司徒宇嘱咐一句,挂了电话。
他坐起身,有人递过来一杯水,送到他手上。他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回去,问道:“司尘,这件事你怎么看?”
司尘把水杯放在桌上,笑着说:“小少爷怕是夸张了,区区五级厨师,哪有这种能耐。”
司徒宇沉吟片刻,“也不见得没有。厨神他老人家年轻时,以职业七级身份连胜三位星级大师……”
“老爷,那是厨神,小少爷说的那位哪能跟厨神相提并论呢。”
司徒宇点点头,“司尘,这次麻烦你去一趟,瞧瞧他有没有真本事。如果真像司徒马所说,给他送一张‘庖丁会’的邀请函。”
“老爷,您打算给他邀请函?”司尘被震惊了。
圈内人都知道,司徒宇每年举办一场“庖丁会”,邀请美食界名流参加,既聊天较艺,又实战切磋。
可是“庖丁会”名额有限,每年只发出20张,只有老爷子看中的人才会受到邀请,很多人都以受到邀请为荣。
即使是自家孙子司徒马,也只有列席参加的份,远远的作壁上观,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交流。
司徒宇想是累了,他摆摆手,“你去吧,明天一早就动身。记住,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来,不要惊扰了旁人。”
司尘答应,退出了大卧室。
……
乐食坊里,灯光投射在两人身上,照出两道斜长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墙上。人静立不动,影子也一动不动。
两人四目相对,墨非能清晰地听到贺玄玄剧烈的心跳声,仿佛两军对垒冲锋前的擂鼓。
“宿主,系统监测到贺玄玄目前的心跳频率为138次/分,唿吸频率为50次/分,远超常人。系统怀疑她患有心脏和唿吸系统疾病,请及时送医观察。”
系统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了墨非一大跳。
“你快别添乱了!”墨非在脑海里喝道,“她没有事,赶紧给我消失!”
系统有些不理解,“这么重的病人你放任不管,宿主,你在系统心中的形象已坍塌了。”
它悻悻地消失了。
墨非勉强笑了笑,压制住躁动的心,语气淡淡地说:“忙了一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贺玄玄绞着手指,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下头,又露出了邻家女孩的微笑:“嗯,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你不用那么害怕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好像蚊子在哼哼,听不太真切了。
墨非心中哑然,刚才被系统吓了一跳,身体动作反应有些大,看来贺玄玄误解了,以为是被她吓的。
“我……我害怕什么,没有啦,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有些焦急而已。”墨非的解释很牵强。
“那我去休息了……”
贺玄玄低着头从他面前经过,快步向外走去,很快响起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墨非坐下来,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汗,心里却如波涛翻滚。
他又不是一块石头,岂能不明白女孩的心思,可是自从重生后,他对爱情失去了憧憬,也失去了爱的能力。
关上灯,他静静坐在黑暗中,想起与贺玄玄认识的一幕幕场景,心里流过那首最熟悉的歌《不是我不明白》,不由跟着哼唱起来:
不是我不明白
这样并不算太坏
懂得爱说来无奈
来自对你亏待
没刻意掩埋
……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会唱这首歌。这么想着,一股巨大的孤独感漫卷而来,他像被黑夜包裹成的茧包,藏在里面独自品味……
无边的黑夜里,并非只有墨非痛苦,不远处,还有一个姑娘在啜泣……
有人问,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恐怕没有吧,因为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
……
第二天一早,墨非照例5点起床,顶着黑眼圈去锻炼。如今,他的气感越来越强,收发更加自如,因此系统给他的锻炼计划又加量了。
回来时,他全身都湿透了,正要进屋,余小鱼恰好出来。
“哎呦,老板,你掉进水里啦?”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墨非摇头,“胡说八道。明天没事你们也跟我去跑步吧,不要睡懒觉了。”
余小鱼嘿嘿一笑,从背后拿出一条毛巾,伸手给墨非擦起汗来,“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