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道和孙藐才被下往刑部大牢,当时在场的官员包括陆竹在内的十数人也都被暂留宫中,要等到许娇娇醒来听旨后才知道是否能离开。
许娇娇被移回寝殿元和殿医治,小顺子将整个元和殿层层封锁,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但皇帝中毒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皇宫,后妃们个个慌了神,生怕皇帝出事,因为沈霖虽有不少后妃,却从未踏足过后宫,至今膝下无子,如果这个时候沈霖死了,按规矩她们全部要陪葬。
皇后和几位位份高的妃子倒还镇定,毕竟母族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暗中周旋一番能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一些位份低的已经开始哭了起来,有半丝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行,生怕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
宫外的大臣们得知消息也开始上下奔走打探宫中的风声,一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做出行动,暗中联络可能继位的皇亲,试图拉拢攀附,以求个从龙之功。
太医整整医治了一日一夜,仍是无法救醒许娇娇,大家开始不报希望,那些观望的人也决定不再等待,纷纷行动起来,怕迟人一步失了先机。
一时间,皇城内外乱成一团,皇帝驾崩继立新君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人心惶惶,害怕易主起战事,祸及他们。
又过了一日,便有以朱妃为首的妃嫔和弘亲王为首的皇亲以待疾为由,或跪在殿外,或堵在宫外,要求面圣,更有甚者,城外慢慢聚集了不少的兵马,侍机而动。
就在所有人以为要变天,要易主之时,许娇娇醒了过来,将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敲碎了多数人的幻想和美梦。
许娇娇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将殿外宫外那些心怀不轨的妃嫔皇亲大臣给拿了,那些带兵前来的将领更是当场罢黜,夺了兵权,下了大狱。
第二件事下令让各部门严查吴三道下毒之事,有关人等全部严惩,绝不姑息。
第三件事传八百里加急旨意往南境,加强防范,防止邻国趁机来犯。
三道圣旨下去,皇城内的动乱立即平静下来,没有人再敢有任何举动。
七日后,许娇娇痊愈,而所有的事情也都肃清了,先前有所动作的妃嫔、皇亲、大臣一率贬黜发配苦寒之地。
至于吴三道和孙藐才的案子,是陆竹亲自禀明许娇娇的。
“禀皇上,臣在吴三道和孙藐才的住处找到了与南境许国秘密来往的书信,孙藐才暗中串通许国,将吴三道安排在我国,以图谋害皇上,毁损我国根基。”
许娇娇一一将证词证物看了一遍,怒得拍案,“好一个孙藐才,枉费朕对他信任有加,他竟然通敌叛国,简直岂有此理。”
“皇上息怒,吴孙二人已经招供画押供应不讳,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陆竹抱拳道。
许娇娇严肃道:“通敌叛国,谋害一国之君,其罪当诛,传朕旨意,将吴三道和孙藐才判以凌迟之刑,三日后于菜市口处决,孙氏一族中有知情者一并同罪,不知情者发配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臣遵旨。”陆竹跪地领旨,想了想再道:“许国狼子野心,图谋不轨,险些害了圣上性命,动摇国本,皇上,臣请旨攻打许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尔等知道我晋国不是好惹的。”
许娇娇摇摇头,“晋国内乱刚平,不宜起外患,陆大人放心,这笔账朕给许国记着的,总有一日会连本带息讨回来。”
现在当务之急要清理晋国的内患,现在大部分官员**,百姓疾苦,怨声载道,最重要的是她这个皇帝的名声实在太差,要打战,必须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否则战事一起,又得让向百姓征粮征税,岂不有违初衷?
“皇上所言有理,是臣考虑不周。”陆竹想想也是,现在确实不是起战事的最佳时机。
许娇娇站起身走向前,亲自扶起了他,“陆大人请起,这次多亏了爱卿鼎力相助,才能如此顺利成事,爱卿的功劳朕迟些时候再行封赏。”
其实她早就知道吴三道是许国的奸细了,赐丹药与大臣共享,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揪出吴三道背后的人,那次吴三道放飞了信鸽,她便暗中让人跟着鸽子,那鸽子最后停在了城郊外的一座宅子内。
那宅子的主人是一位姓康的中年男子,常年闭不出户,平日只有一两个采买的下人进出,非常神秘,许娇娇也不管他神不神秘,派了一批大内高手半夜潜入宅子将人给抓了,后又在宅子中找到康姓男子与许国的书信往来,这便确定了吴三道是许国的奸细。
先前她已所有怀疑,晋国最终被许国所灭,那许国在众国中并不是最强大的,却能将比之强大数倍的晋国灭掉,这不是运气也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顺着这个方向,许娇娇便放出诱饵,引吴三道露出马脚,她顺藤摸瓜,将人给揪了出来。
她知道单单揪出吴三道背后的人远远不够,因为吴三道在晋国多年,必定有不少党羽,培植了不少势力,因此她才让陆竹找柳如云弄了一颗有毒的丹药,以自身为诱饵,引诱出吴三道暗中的势力,一网打尽。
果然不出所料,不管是后宫,还是朝中甚至是沈氏皇族都有吴三道的人,这一番大清剿,朝中上下如同换了血,干净多了。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