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暴君终于死了,总算为民除害了!”
许娇娇从床上蹦起来,激动的鼓掌叫好。
熬了两个通宵终于把《暴君不得好死》这本看完了,里面的暴君沈霖残暴不仁,杀伐成性,肆意兴建劳民伤财的宫殿,沉重的苛捐杂税逼得百姓活活饿死,残暴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许娇娇每看一章就跟所有的读者一样痛骂一句暴君不得好死。
好在最后暴君亡国惨死,让读者们出了一口恶气。
评论区一片欢呼声,许娇娇也留下了一条“暴君死得好,普天同庆”的评论,然后将手机往枕头下一塞,准备睡觉。
凌晨4点,外面一片漆黑,许娇娇躺上床上,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应该是两天两夜没睡的后遗症。
心脏会不会罢工啊?听说熬夜可是会猝死的。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单身独居女性,要是猝死了尸体臭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想到新闻上看到的独居女性死后的画面,她打了个激灵,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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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丫儿,起来了,今天要割稻子,你在家做饭,午间给我们送地里去。”
一道女声将许娇娇从睡梦中唤醒,她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明,眼前的环境也由模糊变得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愣住了。
坑坑洼洼的破旧土墙,发亮的木头窗台,老旧的四方木桌和长板凳,还有打着无数布丁的旧麻帐,以及单薄打着补丁的薄被……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她的一居室出租屋呀!
“醒了就麻利的起来,你爹你姐都下地了,你弟还在隔壁屋里睡着,等他醒了给他吃些糊糊,给你留了半个馒头,你吃了就准备午饭,你手脚慢,别耽误了送饭。”那道女声又响了起来。
许娇娇侧头看去,见床边站着一个妇人,头上包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布巾,三十多岁,面黄肌瘦,身上穿着补丁摞补丁同样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裤。
她并不认识这人,却觉得她的模样装扮十分熟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
“听见娘的话没有?”妇人急着下地,见女儿一直不应她,有些急了。
许娇娇还未弄清状况,又不敢擅自出声,只得点了点头。
妇人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出去了,“同是丫头,怎么跟蓉丫儿差这么多?木纳得哟。”
妇人走后,许娇娇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再次打量了屋子一圈,仍旧是先前看到的场景,她想了想,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她直抽抽,她这才知道这不是梦。
她定了定神,脑中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穿越了?
这时脑中出现了一些零碎的记忆,许娇娇拼凑了一下,明白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她穿越的这具身体也叫许娇娇,十三岁,是清溪县鱼米村人,父母都是穷苦的农户,家中有一姐一弟,姐姐叫许蓉蓉,十五岁,弟弟叫许安安,才三岁。
许娇娇看着这具瘦得皮包骨,瘦瘦小小的身体,无比震惊。穿越了,她竟然穿越了,果然熬夜是会猝死的,那她的身体该怎么办?会不会腐臭都没有人发现?
“娇丫儿,快点出来洗漱吃早饭,别回头又睡着了。”屋外传来妇人的催促声,然后是院门被关上的响声。
许娇娇怕人起疑,不敢在屋里多待,穿了鞋准备出门,脚往床下一踩,什么东西扎了脚,她收回脚低头一看,竟是一双稻草杆子编的草鞋,草鞋编得极好,但草杆子硬得扎脚,这……能穿吗?
这户人家好穷啊,连布鞋都穿不起,老天,就不能让她穿得体面一点吗?
“娘……”隔壁传来男孩子的喊声。
许娇娇顾不得管草鞋扎不扎脚,也顾不得穿越得体面不体面,穿起草鞋打开门去了隔壁。
三岁的小男孩坐在床上揉眼睛,声声唤着娘,好不可怜,许娇娇连忙走过去安抚,“安安乖,二姐在这。”
?!
二姐?
这声二姐称呼得好顺理成章的样子。
“二姐,我要娘。”许安安扑进姐姐怀里抽泣起来。
许娇娇哄道:“娘下地割稻子了,今天跟着二姐,二姐给你吃糊糊。”
“好吧。”许安安实在是饿了,听到有糊糊吃,咂了咂嘴同意了。
许娇娇将许安安抱下床,给他穿上与自己同样的草鞋,姐弟俩往厨房去。
一路过去,顺便打量了一下家里的情况,都是土垒的屋子,一间堂屋,两间卧房,许娇娇和姐姐许蓉蓉睡一间,许安安跟着父母睡一间,厨房在堂屋边上,同样是土垒的,很狭窄。
屋前用竹栅栏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左边有两棵果树,果树下是一套石头垒的桌椅,右边有鸡鸭猪牛圈,但只有两只鸡,没见着其他家禽。
许娇娇收回视线,进厨房搬了个小板凳放在门口,让许安安坐在板凳上,给他洗漱好,自己也洗漱好,又给许安安支起一张小桌子,这才进去取早餐。
灶上有两口锅,左边的一口锅冒着热气,她揭开锅盖,见锅里放着竹篾做的蒸屉,蒸屉上放着两个碗,一个碗里是半个带着黑点子的褐色馒头,一个碗里放着一碗黑呼呼的糊糊。
馒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