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一出口,浓浓的羞耻像洪涝一样瞬间袭来。
姜琴娘浑身都僵住了, 她死死抓着鸭蛋青斜纹压花的薄衾, 一身滚烫薄红的像是煮透了的熟虾, 还热气腾腾的冒着烟, 就只等剥壳了。
楚辞不放过她任何一点反应:“我教你。”
他说着, 竟是一手捧着她小脸, 凑上去, 很不要脸的啄吻在了她嘴角下颌。
细细密密,湿热滚烫。
从那一点的接触,仿佛燎原的星火, 随风而涨, 呼啦就燃遍全身, 热烈的要将姜琴娘焚烧殆尽。
姜琴娘用力咬唇, 将嫣红饱满的唇肉咬出一点铁锈般的腥甜味,她才堪堪找会理智反应过来。
“大人自重!”她厉声低喝,心里头既是觉得憋屈又是觉得委屈,还有无措的害怕。
脑子里头,楚辞的身影越发明显, 他那张脸, 他说过的话,还有他对她少有的几次亲密举止,这些种种都让她难以忍受此时别的男人碰触。
她觉得难受, 很是排斥, 又觉得对不住楚辞, 还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更严重的,她不敢去想要是楚辞晓得她跟别的外男这样孤男寡女的相处,还同睡在一张床上,又会生出怎样的怒火?
会不会很生气?
然后就会离开苏家,往后再不能见面,老死不相往来?
分明还不曾发生的事,姜琴娘一想起,就觉的心口抽抽的疼。
她舍不得楚辞,很舍不得他!
如若这辈子没被人那样认真的喜欢过,没被那样细致的照顾过,她还能守着本心不动摇,可等什么都品尝过后,犹如从未见过温暖日光的暗夜幽魂,乍然见着光明,还如何能说服自己放弃呢?
她不想!
“不要碰我!”她声音哑的厉害,其中蕴含的怒意和恶感再是明显不过。
楚辞一愣,直起点身眸光幽沉地看着她。
眼睛被手帕蒙住,眼窝的位置,浅浅浸润出一团一团的水痕。
“我有心上人,求你,不要碰我。”应是再忍不住,姜琴娘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是拒绝的,也想反抗的,但是……她没办法……
楚辞指尖一颤,他翻身躺她旁边,侧头愣愣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有多喜欢你的心上人?”
姜琴娘缓了缓,没感觉到自己被碰触,适才稍微放下心来,她好一会才说:“我不清楚。”
楚辞挑眉:“情深不寿?情深似海?”
姜琴娘觉得都不是,她似乎思考了会:“不想他生气或者离开,会舍不得,心里会很难过。”
她说不来华美的辞藻,只能老实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楚辞目光落在手帕的水渍上:“可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嫁人。”
听闻这话,姜琴娘沉默了。
她也不晓得要怎么办,一边既是不想楚辞真的有一天会离开,一边又有些排斥嫁娶之事。
良久,就在楚辞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姜琴娘慢吞吞的道:“我命太硬,嫁谁克谁,所以不嫁的。”
楚辞心疼了,暗自咬牙,谁他娘的跟她说的这些话,让她这么多年都芥蒂着这点,现在还成为了两人的阻碍。
“谁跟你这么说的?”他口气有些不好。
姜琴娘并未发觉,她偏了偏头,好似透过丝帕看着某处:“大家都那么说的,我克死了三个男人。”
说完,她又补充道:“所以,我不能再嫁人,更不能嫁给……他,我不想害他。”
楚辞抿着唇,表情冷肃又认真,他看着姜琴娘,仔细瞧着她嘴角弯曲的弧度,还有蒙着眼睛的手帕那团水渍越来越大。
胸腔之中就像灌了刺骨的寒风,呼呼地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让他满心的荒芜。
他仰躺在软枕上,鼻尖还残留着那股子特别的苦橙花香,好半天才道:“我不碰你,你多少喊两声,不然秦臻要起疑的,你和我拉上关系,他要动你也会先掂量掂量。”
姜琴娘没吭声,青丝下的耳朵尖却慢慢的红了。
楚辞没得到回应,他偏头看她,冷不丁就瞅见软软嫩嫩的粉色小耳廓,以及嫣红如蜜桃的脸。
她做了好些准备,才犹犹豫豫地张开红唇,生硬刻板的逸出一声:“嗯……”
楚辞瞬间睁大了眼睛,姜琴娘看不到,特就没发现楚辞那目光已经变成了凶兽一样,他盯着她,喉结滑动两下,吞咽了口唾沫。
“大人,成吗?”姜琴娘不晓得自己叫的像不像,没有经验,只得不耻下问。
楚辞回过神来,一下握紧了手,抬脚就踹了床柱一下,将整个木架子床踹的哗啦作响:“继续。”
再是不好意思,姜琴娘也只得硬着头皮又浅吟了两声。
吟着吟着,她似乎还找到了感觉,私心里觉得叫O床么,该是就和病痛之时吃受不住□□的。
是以,她越发吟的像,婉转低鸣,呦呦绵长,都像是缠着小钩子,每一下都正正钩在楚辞心尖上。
他鬓角渗出隐忍的热汗,唇压的很紧,一会扬手搅两下床帐子,一会又踹床柱子。
整张架子床吱嘎吱嘎作响,激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