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地轻声哄着,“没有怎么办。”
“可是我好困……”她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无辜又灵巧地闪动,“以后再说吧。”
“以后?”
“唔……明天。”
“你累了吗。”
“嗯嗯。”
她每次。
都不太管他死活的。
自己舒服就拜拜。
宋沥白也没几次会依着她,毕竟她有时候口体不一,说话不作数。
“我
真的困了。”温绾主动坐起来,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下巴,“今晚太迟了。”
他回来得晚,她回家又看了那么久的电视,开始就已经迟了,她困是在所难免的。
宋沥白:“那你不管我了?”
“你不是有手吗。”
“……”
本来想放过她的。
最后的语气实在是。
欠了点。
宋沥白将人重新打横抱起来,在温绾瞠目下,平稳将人抱去主卧,“帮你洗洗。”
“……”
听着是有那么一番道理的。
就是,一个小时后。
还没洗完。
-
他上辈子一定是姓秦名兽的吧。
谁家好人帮老婆洗澡要那么久。
翌日早温绾不可避免地由于缺觉熬过了时辰,匆匆忙忙起来洗漱。
而枕边人一直都是那不眠不休也能保持状态的神仙似的,好整以暇看她忙上忙下,连吃饭的速度都加快了。
“宋沥白!我要迟到了!”
温绾站在餐桌前,幽怨地提醒。
“暂时还没有。”宋沥白帮她看了下时间,“如果你现在决定骂我再吃饭的话,可能就要迟到了。”
行吧。
她先吃饭。
吃完再骂他。
看她随手抓起一块吐司,宋沥白:“手洗了吗?”
温绾点头,“洗了啊,刚刷过牙。”
“但你刚刚碰过小鸡毛了。”
“它叫多多,谁让你叫它,小、鸡、毛的。”
“……”
反正摸过狗了。
宋沥白用叉子夹了块切好的吐司送到她嘴边,低声哄着,“乖,去洗手。”
“……我要是不想洗呢。”
“我可以喂你。”
“那你喂吧。”
“那来吃点胡萝卜。”
“……”
胡萝卜是早餐的蔬菜配菜。
一般情况为了图个色彩搭配,她不爱吃的。
也不知他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温绾只能不情不愿胡乱往嘴里塞了点东西,百米冲刺似的去洗了爪子,再回来继续喝果汁。
离理想时间就剩下两分钟。
“我皮圈呢?”温绾搜寻四周没找到扎头发用的皮圈。
下来得太匆忙,可能落楼上了。
还要她爬去三楼找吗。
电梯呢。
温绾要赶过去时,胳膊被人轻轻拉住。
宋沥白把刚才掉落在餐桌上的皮圈递过去,“别急。”
他是老板他又不怕迟到当然不急了。
她要是迟到的话要扣钱的。
不仅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每个月都会开会点名迟到的人。
温绾上班状态和上学一个样儿。
不好不坏,不刻苦
也不偷懒。
她不喜欢的是,被当众点名的感觉。
“我走啦……”
匆匆给自己绑个马尾,小跑到玄关口。
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很难让人放心她不会成为马路杀手。
今天悬空的乌云阴沉,随时要落雨的样子,路况不一定好。
“要不坐我车?”宋沥白说,“有司机。”
他工作的时间里自己开车的次数并不多,燕尾湾没有专用司机,来开车的是公司配备的司机。
车技自然没得说。
温绾车技有点功夫但不多,到现在还不怎么会侧方位停车。
“行。”
她顾不上会不会耽搁他的时间,换好鞋子。
然后顶着一个大松鼠尾巴似的发型上了车。
司机很专业,对路况熟稔,挑车少的地方走,节省不少时间。
应该不会迟到了。
温绾松口气,放宽心。
“你这么怕迟到吗。”宋沥白抬手,顺便理了理她微乱的衣领。
“肯定啊,谁愿意迟到啊。”她低哼,“我和你又不一样,你是老板,应该没有迟到过吧。”
“上学的时候迟到过一次。”
“上学?那不一样,上学偶尔迟到没关系。”
偶尔迟到一次,被老师教育两句就回座位了,不像工作后开会点名,社死现场。
“要是有关系呢。”宋沥白偏首问。
“这能有什么关系。”她小声嘀咕,“不过我发现你比我勤快得多,每次都早起,很多事情也会提前做好。”
“嗯。”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让我迟到!!!”
“……”
虽然。
两人是一块儿入睡的。
但是,她并不打算承认是自己赖床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