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窃笑。
宋沥白淡声纠正:“温绾。”
“温绾?”
混在人群里的温绾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多多的存在感都比她高。
她看到宋沥白来的那一刻,大脑完全空了。
不是不想看他来。
是没想到,他也单枪匹马来的。
这哥俩是真的默契。
警察呢。
怎么不带人过来把这一窝的土匪给端了。
尽管揣着疑
惑,看到宋沥白的那一刻,她的心安定不少。
杨劲搜刮一圈人,把温绾拉过来。
拉到宋沥白跟前。
然后一脸不可思议。
“她不是江景程老婆吗,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二月六下午领的证。”
“……”
江景程朝地上啐了口血迹。
听得人泛腻。
早知还要再听一次宋沥白强调他和温绾的关系,刚才怎么不叫人给他打死。
“你小子真的不一般。”杨劲哈哈大笑,“我之前就知道你对人家不怀好意……”
“别说那么多废话。”宋沥白耐心不是很足,眉宇间蹙起弧度,“把人给我。”
平淡而嚣张的语气,一如当年。
杨劲没磨叽,把温绾往他跟前一推,“给你给你,赶紧带走。”
宋沥白单手揽过她的腰际,简单将人打量,一眼认出身上的假血迹。
没有受伤的地方,脸色温润自然,一切安好。
没受委屈,人质当得挺舒服的。
“还不走吗?”杨劲看他们没有动,“你不会是想救你兄弟吧?”
宋沥白言简意赅,“条件。”
“我不可能放江景程走的,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条件。”宋沥白还是那句话,“多少钱?”
“你要给钱?”
宋沥白淡淡陈述,“我是提醒你们,拿钱走人,远比在这里等警察捉拿你们更合算。”
已经有人开始后怕。
因为不知道宋沥白怎么摸过来的。
外面明明有人把守。
可是一点动静没有。
其他团队的人在其他房间里打牌,看上去安然无恙。
杨劲找了个人出去看看情况,按理说,这种隐秘的地下场合,应该不太可能摸过来,除非宋沥白真的是有帮会的人。
“老子不稀罕钱。”杨劲身上那股傲劲显摆出来,“你最好别管他,赶紧带你老婆走。”
宋沥白:“你想不想,再和我打个赌。”
已经转身的杨劲,听到这话后,身子僵直。
别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宋沥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辈子叫过人哥,姐,老大,没叫过除自己父亲以外的人一声爹。
年少轻狂犯下的口快,成为他最不甘心的事情。
再打个赌,分一次真正的胜负。
“怎么赌,和以前一样吗?”杨劲问。
“嗯。”
“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和江景程一样,随你处置,赢了的话,把他放了。”宋沥白一顿,“再帮我烟点个火低头认输,这回不用和之前一样再叫爹了,我只希望我以后的孩子叫我爹。”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绾看他一眼。
以后的。
孩子。
谁生
?
宋沥白没过多解释,单指抚过她柔软的长发,给小狗狗顺毛似的抚平。
杨劲思忖着,不管是给他点火还是叫爹,都是有损尊严的。
但他这么狂,想和江景程一样把命押上来,未尝不能一试。
“成。”杨劲去小老弟群里挑人。
他就不信,十年前输给他,现在还能输。
和以前一样,三个人,加上他,一个四个。
宋沥白从始至终都很淡然,唯一显露的情绪是在温绾想拉住他的时候冲她弯了弯唇。
——信他。
她不是不信任,是过于担心。
多多怕她害怕摇摇尾巴过来安抚。
一屋子的人都变得兴奋。
打架在这些人看来是一件热血的事情,乐意当围观群众,鄙视败者,崇拜强者。
温绾不敢看。
一个人打三个人。
并不容易。
这些愣头青虽然没练过但三个人加在一起,蛮劲是有的,万一要是吃不准的话。
她害怕地别过视线。
耳边传来他们的欢呼打气声。
紧接着衣料摩擦,拳头和骨骼硬碰硬,声响混杂。
没过几分钟,欢呼声小了。
自己人这里败了后,小老弟们喊不出来欢呼声。
杨劲挑选的三个人,皆败下阵,东倒西斜,抱着头嗷嗷直叫。
这个结果,杨劲并不意外。
高中时期他就知道宋沥白不简单,人不可能倒退长。
既然放那么嚣张的话,就有嚣张的本事。
那几个小弟不行。
没训练没体格,不是个对手。
后面才是真本事。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