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了。”
温绾提拉被子,鸵鸟似的脑袋默默地缩回去。
还是,不要贩剑的好。
宋沥白将快要掉落在地的被子掖了掖,淡淡问:“还不起来?不怕迟到吗。”
怕迟到。
更怕他看到。
温绾底下没穿衣服,昨晚洗过之后光着睡的。
“你先走吧,我待会就来。”她小声提醒。
闹钟响过第四遍。
她没法再赖床,催促宋沥白走后,连忙起床,溜进洗手间。
镜子里,倒映着一张白皙温润的脸蛋。
五官明明和从前一样,但眼睛好像有了温度,没那么暗沉。
视线下移,锁骨间可见一处红色痕迹。
没有下重口,像是轻轻带过,留下的粉白相间的草莓印。
还好不深,位置刚好,浅一点的领口就能挡住。
男人怎么都对种草莓情有独钟。
一晚折腾后,温绾的睡眠时间比之前少了好几个小时不说,也感知到全身的变化。
不像第一回那样有明显的异样。
可是能感知到酸涩,腿和胳膊略微不自在。
……被举久了?
昨晚她意识清醒又涣散,记得自己像只提线木偶似的被摁着做了很久。
中途她累趴了。
宋沥白大致以为她是想要这样子,便没把人翻过来,揽过她的背从后琎。
毫无缝隙。
又掰她下巴亲她。
就算是练舞蹈的也经不起这般扭转,当时不觉得疲乏,起来才知道后遗症。
比落枕还要酸。
楼下餐厅,早餐已备。
新房子的厨房不完善,可用食材不多。
简单的煎蛋和培根,还热了牛奶和吐司。
没有阿姨,都是宋沥白亲自下厨。
修长的手指握着温热的牛奶杯,递到温绾的跟前。
杯底,垫着一张,金卡。
“这是……”温绾抿了口牛奶,“你的副卡?”
不愧是霸总。
大手一挥又是钻戒又是婚房,递副卡也是分分钟的事。
宋沥白:“主卡。”
温绾:“?”
副卡和主卡的区别在于。
副卡的限额是主卡给的,每次刷卡,主卡主人都会收到短信。
而主卡,相当于是属于自己的卡。
宋沥白:“这卡有限额,记得刷完。”
温绾:“限多少?”
“每年最低消费5000万。”宋沥白说,“你帮我花完。”
“……”
限定时间。
帮、他、花、钱?
她可以改名温多鱼了。
宋沥白确实是在拜托她。
他没有要花钱的地方。
以前上学时他不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于他而言吃喝用度在正常范围内即可。
祖父家是京城的名门世家,外公那辈是战功赫赫的老功勋。
自幼被教导行事作风简单质朴。
同类公子哥开着超跑把妹喝拉菲享乐的时候,他和探险队在亚马逊雨林进行体格训练。
除去必要的商务应酬,他基本不会佩戴象征身份地位的奢侈品。
最贵的奢侈品,都是买给自家太太的。
毕竟老婆满身奢侈品。
远比自己花里胡哨的装饰要贵气得多。
温绾把金卡从杯底抽出来,一再打量。
正儿八经的主卡。
有点像做梦。
和当初当着江问英的面签下一堆婚前协议和被告知休想惦记江景程一毛钱的待遇,天壤之别。
“对了。”宋沥白问,“你有钟意的管家阿姨吗?”
温绾之前住燕尾湾,对家政这一块颇为了解。
和江景程离婚后,之前的管家阿姨就被遣散了。
宋沥白留美几年,独居能力尚可,除卫生这一块需要阿姨处理,其他的都能亲力亲为。
一个人住的话只需要请家政打扫卫生。
两个人住则不一样。
何况家里还有一条狗和一只鸟,少不得有阿姨住家。
“那我联系之前的阿姨看看?”温绾问。
“嗯,你看着办。”
她咬了口煎得外酥里嫩的鸡蛋。
宋沥白厨艺很不错。
附和她对他白天的印象,一个才艺全能的清冷公子哥。
可是。
怎么到晚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又妖又蛊,做得人招架不住。
饭罢,夫妻两各自喂完宠物,准备上班。
温绾注意到宋沥白今天穿得较为正式,手里还多了条领带。
见惯了平时少爷的闲散穿搭,偶尔正式一回还挺养眼的。
“你今天要带领带吗。”她问。
“嗯,有个重要活动。”
“重要活动怎么不打温莎结?”
温绾对领带还算了解,知道温莎结最为正式。
宋沥白手下的动作一顿,“不怎么会,你帮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
“试试。”
温绾硬着头皮过去。
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