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费扬古和费英东眼睁睁的看着那力重势沉的羽箭穿透了两个厚实的盾牌,并狠狠地刺进了自己身旁的一名亲卫的天灵盖,那侍卫哼都没哼一声,倒地身亡。
身旁的亲卫顿时一片混乱,他们互相冲撞在一起,头顶遮挡的双层盾牌有的也滑落在地。
“别惊慌,别惊慌,快挡着我们,挡着我们。”费英东大声地喝道。
安费扬古也是抽出宝刀,双目通红的喊道:“谁再敢乱跑,我杀了他!”他的话语很明显起到了作用,侍卫们恢复了冷静,弯腰捡起地上的盾牌,恰在此时,弓弦声响。
安费扬古与费英东顿时汗毛竖起,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抱头蹲下。
只是转瞬之间,两枚羽箭便分别贴着他们两
人的耳边,飞了过去,在他们的脸颊上留下了深深地血痕,而他们身旁的亲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没有盾牌的遮挡之下,这些亲卫成了活靶子,竟被这两箭如同穿糖葫芦般,分别射死了八九个侍卫。扑通扑通几声,死尸倒地,血流成河,死不瞑目。
安费扬古与费英东死中得活,两人互相对视的眼中,均是流露出了对生的渴望。他们二人慌忙站起身子,朝着方阵跑去。
短短的路程显得如此遥远,但他们依旧不愿放弃,他们生怕听到那弓弦声响,因为那声响代表着他们其中一人可能瞬间死去。
然而,幸运的是,在他们逃回方阵之前,并未有弓弦声响起,当他们躲进方阵气喘吁吁之时,竟第一次对能够继续活着,而感到了万分的情形。
“费英东兄弟,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安费扬古询问一旁同样扶着膝盖喘息的费英东道,“我明明只听到了一声弓弦声响。”
“那显然是双射法,一次射箭,却能射出两
支箭。城墙上的那人,果然是神乎其技啊。”费英东心有余悸的说道。
安费扬古一阵骇然,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费英东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费英东兄弟,你为何忽然发笑?”安费扬古很是奇怪的问道,难道费英东因为刚才受了巨大刺激,而伤了神志?
“哈哈哈,安费扬古兄弟,我是笑那城墙之上的射手,虽然有着神乎其技的射功,却太过贪婪,若是他瞄准我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铁定十拿九稳能够带走我们其中的一个。然而,他却盲目自信,竟然用了一箭双射之法,妄图将我们两个同时射杀,于是我们两个便都没有去见黑河萨满,你说,我不该笑么?”费英东继续哈哈大笑起来。
安费扬古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若是按照兄弟你说的话,的确是应该开心呢。只不过,刚才
我们赶回方阵之时,他为什么不再次射箭呢?”他将逃回说成了赶回,着实令人感到可笑。
“这个不奇怪,像是一箭双射的这种箭法,显然是一种神乎其神的技能,若是城墙上人随意的便可发射,那么我们就不用攻打这山海关了,还是直接退回部落比较好。这显然是一种消耗极大的攻击方式,以至于在一次射出之后,不能很快的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甚至连普通的射箭都会受到影响,这也正是兄弟你我二人命大的地方啊,哈哈哈。”费英东很是乐观的说道。
安费扬古也终于心安下来,就在这时,他才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弓弦声响,方阵之中顿时又是倒下了几具尸体,和破烂的厚盾。
“我大概能够猜到城墙上是何人了,只不过,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会有这样的臂力。”费英东收敛了笑容,面露凝聚之色,“也不知道,为何,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不露这一手。”
“究竟是谁?”安费扬古焦急地问道,在面
对这样强大的敌手之后,他觉得不清楚名字的话,就会很不安。仿佛知道了名字,他们就能躲闪开那速度极快,杀伤力极大的利箭一般。
“史可法,是镇守这山海关的将军之一,是一代名将。”费英东面色冷峻的说道,“之前我们所得知的情报皆是这史可法乃是一位儒将,与三国时期的周瑜相仿,擅长出谋划策(他显然还不够了解三国那历史,周瑜可是出的了谋略,耍得起剑枪)。不过也有传闻,那史可法擅长打暗器,这暗器与弓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故而应该就是那史可法了。”
安费扬古赞同的点点头:“没错,应该就是他,情报上显示,另一名战将袁崇焕,擅长的乃是近战搏杀。若是真是那史可法,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现在才显露身手,你我二人却可以放心了。”
费英东嘴角勾起了阴森的笑容:“没错,虽说这史可法的弓术神乎其神,但也意味着他的近战搏斗方面十分短缺,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远攻近战皆强大的人,所以你我兄弟只要能够登上城墙,便可将那
史可法乱刃分尸,到时候,我们便是女真之中的英雄了。”
“没错,兄弟,杀了这神射手,之后的战事,我们必定高枕无忧。”安费扬古与费英东相视一笑,对灿烂的未来充满着期待。
然而,站在城墙之上的却并非是史可法,而是擅长近战,或者说疯狂地喜欢近战的袁崇焕。此时的他之所以能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