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乃努的尔哈赤手下第一猛将扈尔…”手中没了铜锤的扈尔汉此时汗水已经落了下来,刚才面前这大汉只是一招,便用那赤手空拳将自己的铜锤给砸飞了出去,生生地落到了城墙外,砸死了不少自己的兵士。他想要开口不落下风,却被眼前的壮汉毫不犹豫的打断。
“我没问你的名姓,你是谁都不重要。我只是问你,是不是你带兵杀害了我的部下!!?”袁崇焕赤红着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上古巨兽。山海关内,整整六千兵卒,此时都已经变成了尸体。有的甚至都变得腐烂而无法掩埋。自己最看重的副将孙传庭也被戳成了筛子,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地狱的烈焰,燃烧,涌动。
扈尔汉看着眼前壮汉野兽般的面容,着实心中一突。此时自己的手,还在流血颤抖麻木,虎口被那壮汉一击之下,已是破裂,若不是自己用身上的布甲挡着,就会被别人看到那血肉模糊。他的心中充满着惊骇,眼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己的铜锤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击飞?那可是足有五十斤的大锤啊。
而且看对方的模样,好像是没有一点事情一样。
但为了不坠威风,扈尔汉依旧是一个不服二个不忿的模样,指着袁崇焕怒声道:“没错,就是我干的,你说这些是你的部下?你又是什么东西?实话告诉你,这山海关已经被我们女真给占了,你但凡还识好歹,便立刻跪下投降,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若是不然,嘿嘿,你看到这城下数万兵甲了么?转瞬之间就能要你的命!”他色厉内茬的大声说道。
“好,好的很!”袁崇焕怒极反笑,赤红的眼睛变得越发凶残,额头上的青筋更是蹦蹦直跳,“你,够胆!竟敢杀我袁崇焕的部下,今天让你死都是便宜你了。”他双拳紧握,咬牙切齿,一副要将扈尔汉生吞活剥的模样。新仇旧恨加上刚才的悲伤,袁崇焕只觉得耳朵轰鸣,一个声音在不但的怒吼--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袁…袁崇焕!!!”听到眼前壮汉的名讳,扈尔汉不由得感到两条腿都开始转筋,袁崇焕的杀神形象,在与鞑子的战争中,给予了他们无与伦比的深刻印象,甚至在女真部落之中,袁崇焕的名字可以止婴儿的啼哭。
此刻扈尔汉一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个杀神
,满身的胆量顿时化作了尿水,朝他的膀胱奔袭。
“你…你…你就是袁崇焕!!?”扈尔汉结结巴巴的问道,同时还朝身后的士兵退了几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就是袁崇焕。你做好死的准备了么!!?”袁崇焕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你怎么不穿战甲!!?”扈尔汉的意思是,你若是穿上那带着鬼面的战甲,自己早就认出你来了,我才不会冲上来,跟你说这么多呢。
袁崇焕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还以为是对方认为自己没穿战甲,缺少防护,他战胜他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冷笑连连,“果然够胆,不过,某即使不穿战甲,不用刀兵,也能干掉你!”
扈尔汉差点哭出来,这不是废话么,你刚才一拳头就把我的铜锤给捶飞了,你说你有这本事,我没有不相信啊。
袁崇焕看到扈尔汉那便秘的表情,还以为对方也在运气,于是便冷哼一声,双脚踏地,如同炮弹一般冲向了扈尔汉。
扈尔汉眼见袁崇焕冲了过来,扭头便逃。若是没见识刚才袁崇焕的身手,以扈尔汉的傲气说不得还会留下跟袁崇焕对上一阵,但见到后,扈尔汉就妥
妥的知道,这袁崇焕杀神的名号不是虚的,自己要是硬上,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让自己的手相充当自己的挡箭牌,能拖延一阵就拖延一阵,自己先走为妙。
但他依旧是个爱面子的人,边逃还边大喊:“你们拦下他,我有急报要向大王秉明。”
“秉明什么!打过再说!”袁崇焕在他的身后怒吼,扈尔汉眼角的余光朝后看去,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那些兵士的确是上去挡了,而且不能说不是用心挡的,但在袁崇焕面前,那些兵士就像是被巨人冲撞的小孩儿,真是沾着死碰着亡。
袁崇焕就像是冲进人群的人形巨兽,那些兵卒被碰撞之下,一个个均是骨断筋折,惨嚎不断,更有甚者,被直接撞出了城墙,狠狠地摔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肉泥。
即便是在不断的冲撞之下,袁崇焕的速度似乎没有受到一点点的影响,距离扈尔汉是越来越近。
扈尔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也不管会不会摔死了,直接挑出了城墙,当他回首准备抓住云梯缓解降落速度之时,却忽然感到脖颈一疼,身形一滞。整个人就吊在了空中。
“你不打,准备去哪儿?”袁崇焕阴冷的声音传来,扈尔汉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一张刚毅的大脸几乎就要贴住自己的脸了,而袁崇焕的大手则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脖颈,令他喘息不得。
说不出话来,呼吸也感觉有点难。扈尔汉只能脸红脖子粗的用手胡乱笔画了一番。
袁崇焕的眉毛轻挑,随即如同抓小鸡一般将扈尔汉拽上城墙,狠狠地掼在地上,摔得扈尔汉眼冒金星,好悬没有背过气去。缓了半天,他喘过气来,呛咳了几声,捂着喉咙,沙哑道:“我说,我有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