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才知道当时两个女人借着买项链的机会,套了自家二哥不少的话。
比如她们家除了卖项链还卖什么?这一行做了多久了?货都是从哪个地方哪条街上拿的呀?卖一条项链能挣多少等等许多问题。
林悦详细了解后,心里便猜测这两人多半是同行,幸好二哥就算不够机灵,也只知道东西是广州进的,其他的都不清楚,并没有什么机密可以泄露的,也不怕她们套话。所以她们很可能正因为没从二哥嘴里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才特地自己来考察现场,顺便侮辱打击她们一番的。
心里大概有个数,等朱翠仙做完这笔生意之后,林悦便低声问她:“三姨,我觉得这两个人很可能也是卖衣服的,你有没有在镇上见过?”
“没有,”朱翠仙很确定地说,“这镇上所有的裁缝店和服装店我都去过两三回了,从来见过这两个人,就是县里头的市场上也没见过,这两个人这么神气兮兮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我要是见过了肯定有印象。”
“那倒奇怪了…”
无缘无故地,干嘛特地跑来贬低我们一通啊?饶是林悦自诩比别人多了不少见识,此时也卡住脑子,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悦,别想了,也就是说几句难听的话而已,我们当耳边风就是了。”见林悦蹙着小眉头,朱翠仙反而劝她,同时把林培军也重新打发了出去,“小军,你继续去卖电子表吧。”
“哦…”林培军乖乖地去了。
林悦也嗯了一声,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
…
就在林悦等人百思不解其意的时候,数百米外的老街,短发女郎和她的同伴也正在谈论她们。
那叫陈莉的蓝衣服女郎回头看了看剧院的方向,低声问短发女郎:“金梅…哦不,安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安娜一直昂着头,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一脸地矜持高贵,心底却十分地享受老街两边那些男老板的惊艳目光。
陈莉很着急地道:“刚才那个摊子啊?本来我们想着镇上还没有一家像样的服装店,等过几天我们的店
开张了生意一定很好,可没想到她们比我们还早,还卖的这么便宜,那我们以后可怎么挣大钱啊?”
安娜一双墨镜息下的眼睛只往路边的店铺微瞟,并不看同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要不…”陈莉压低了声音,“你跟你家那位说一下,让他警告她们不许在老街上摆摊?”
“陈莉!”安娜终于转头看向同伴,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但里头明显带着极不高兴的语气,“这是内地,不是广州东莞,不要动不动就想利用我的关系,你这是想害我吗?”
陈莉顿时脸色一白,连忙辩解:“不不不…安娜,我怎么会想害你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
“那就消停点!”安娜哼了一声,“既然有人想到了摆摊卖衣服,那以后就不会只有她们一家,到时候难道你还能把所有的摊子都砸了不成?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陈莉尴尬地解释:“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的店好嘛…”
“你记住,我们开的是正儿八经的服装店,卖的也是高档货,她们是小摊,那些只买得起便宜货的人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客人,懂不懂?”安娜一脸的娇傲,
“到时候我们的店开起来了,只要有眼睛地就都能看得出一个天一个地,还怕没有生意吗?”
“是是是…安娜你说的对,还是你有见识有气度,我就是瞎操心,嘿嘿…瞎操心…”陈莉忙讨好地挽紧了安娜的手臂,满是崇拜的样子。
“行了,走吧,这两天你多去县里取取经,看看人家是怎么卖衣服的,别回头店开起来了连生意都不会做。”安娜转过头,继续“高贵”地昂着头往前走。
关于取经偷师方面,居然和林悦一般的思路。
“放心,我明天就去学,回头一定不让你失望。”陈莉很是积极地道,墨镜后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鄙夷和阴霾。
她总觉得刚才那个摊子是个大大的后患,应该一早就掐灭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同伴却非要在这个时候自命清高。
屁个清高!也不瞧瞧自己实际上是个什么货色,要不是看在将来会给她三成利润的份上,她堂堂一个高中毕业的高材生会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吗?
啊呸!等摸清了她进货的路子,早晚她会自己再开一家自己的店。
…
林悦并不知道自己猜不透的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同行,只不过看似高傲的短发女郎心思倒还没有那么坏,反而是另一个看着不起眼的陈莉,却颇为心狠手辣。居然非但一开头就想灭了自家的生意,还很有野心地现在就已经想着以后要压倒同伴。
此刻,正忙着做生意的林悦等人很快就把这个不太和谐的小插曲丢到了脑后。
下午剧院还有两场电影,人流明显比上午多,挣钱都还来不及,自然不愿浪费时间。
等第二场电影散场已是将近四点。
这波人散后,街上的人流便明显稀少了起来,而林培军也早就回来了,林悦便让收摊。
朱翠云却舍不得:“囡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