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那么一问,萧谷诚还真就感觉头疼起来,很痛,针扎似的。
除了痛之外,还有晕,可不就是久睡后的后遗症吗?
“躺着吧。”叶柳走过来,把手攀在萧谷诚健壮的手臂上,半强硬地让他回到床上。
她也想要和他生气的,但看他那么久没睡,躺下去又睡了那么久,心里涌上来的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明明不想和他生气,又何必难为自己硬去生气。
“还喝吧。”她重新倒了杯水给他,在里面添了点灵液,会让他身体早点调整好。
萧谷诚安静地喝水,浓密的睫毛半垂,也看不清他眼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了。”叶柳侧坐在床榻上,专注地看着萧谷诚喝水的姿势。
“我知道,你是不想这副身体受伤。”萧谷诚道。
叶柳倒是愣了一下,他这软化的语调倒是好像和她刻意打趣。
“你知道就好,以后再敢糟蹋这副身体,我不放过你,他不会放过你,他以后的睡眠质量特别好,闭眼就到天亮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而后萧谷诚就没有再说话了,叶柳也没有。
他喝完水之后,她把杯子接了过去,就放在了就近的柜子上。
“……头还疼吗?我替你揉揉吧。”叶柳在要触碰萧谷诚头之前,还征询似的问了一句。
他防备心太重了,这是长年累月在危机中积累下来的习惯,恐怕要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
萧谷诚没做声,叶柳就当做他默认了,于是轻柔地帮他按揉起来。
她对人体穴位知之甚详,落下去的力道轻重有数,很快,萧谷诚就舒适地闭上眼睛。
前世时,他有段时间头疼得厉害,她也是这样帮他按摩。
不,她现在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
叶柳听着萧谷诚舒适的轻吟声,默默吐槽,为你好还遭嫌弃,不识好歹。要不是看你变成了熊猫眼,谁会管你。
大睡之后很容易又睡过去,所以当察觉到萧谷诚又沉睡过去后,叶柳也没再多按,帮他把被子盖在肚子上,就自己趴在桌子上将就着睡过去了。
叶柳醒来的时候,身体一动,就感觉肩上披着的大衣滑落了下去,她捡起来一看,原来是萧谷诚的!
而他不知何时起来,就站在窗前看着街外的景象。
他的背影很稳重,立在那里,不动如泰山似的。叶柳紧攥着大衣,想起前世时她去谷楼挽回萧谷诚,她等了他一夜,他忙完出来后看到她好像很惊讶,什么也没说就给她披上了大衣。
那个时候,他对她应该也是有情的,对吧?!
“我也刚醒。”他虽没有回头,可却好像知道叶柳的所想,径直给出了回答。
“嗯,睡好之后有没有感觉舒服点。”叶柳明知故问。
“有,看东西的感觉不同了。”萧谷诚点头,之前他看什么都是灰色的,可现在都变成了彩色,连她……也变得更好看了。
“真是,说得真玄乎。”叶柳带笑。
虽然萧谷诚睡过去了三天,耽误了很多事情,但是叶柳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们现如今先想办法混进刘家。”萧谷诚见叶柳已经醒来,也不再多聊闲话,而是和她说起正事。
叶柳之前听萧谷诚说过,刘家所在的边城占地范围是最小的,不过刘家家主刘学同谨慎至极,想要接近他简直是难上加难,更别提取得刘学同的那块碎玉了。
“摩离应该把幸刘王谢四大家都通知到,连最随性的谢蕴都把碎玉贴身收了起来,小心谨慎的刘学同更加不会松懈,我前世的办法也不再管用,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难道我们要卖身进刘家做家仆?”叶柳想到这个最粗暴简单的方法,不由耸肩。
“那倒不必这么委屈,我去做刘学同儿子的师傅。”萧谷诚道。
“没听说这个消息啊。”叶柳蹙眉,贸贸然找上门不太稳妥吧。
“是现在没有消息,”萧谷诚把“现在”这两个字拿出来刻意强调,“在刘学同儿子出生的那一天,刘学同就昭告整个灵之大陆,要倾尽所有为儿子觅得三位良师,这个承诺在他永生之年永远有效,而现在,他儿子才两位师父。”
“原来如此。”叶柳点头,不自觉又想到了自己儿子,她不在身边,也不知道那个捣蛋鬼会不会听康家健的话,应该会的吧,他一向很喜欢很喜欢康家健。
随后,叶柳在客栈等待消息,萧谷诚一个人去到了边城城主府。
好在不过两个时辰,萧谷诚就回来了。
萧谷诚才上楼梯呢,叶柳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她连忙走过去开门。
“这么快啊。”叶柳一打开门就问道。
这么快可不是什么好事,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萧谷诚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后就突然冒出一道冷艳的女声。
“喂,叫你呢,你没听见吗?”女声冲着萧谷诚的背影直叫唤。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差点骑马进店的女孩吗。叶柳一眼就认了出来。
叶柳一看萧谷诚蹙起的剑眉,就知道他不耐烦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