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直直地往下沉，不能呼吸，不能动弹，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疯狂水草荡漾的湖中，两道人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两个人还没有完全沉到湖底最深处的时候，萧谷诚就奋力一蹬，抱着叶柳往上游走。
怕叶柳不能及时换气，他还紧搂住了她的腰，完全封住了她的唇，水泡咕咕地从两人相触的唇间冒了出来。
叶柳眨了眨眼眸，然后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示意萧谷诚往上面走。
湖水好像把他们两人的身影都打上了一层碧绿的光膜，模糊而氤氲。
萧谷诚睁大眼睛瞪了她一眼，然后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浮出了碧绿的湖面，但把头露出水面后，萧谷诚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叶柳，而是责骂她。
“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你上到那么高发现了什么没有？”
萧谷诚一想到刚刚要是他没有接住叶柳，那么她极有可能那么摔进湖水里，要是她没有防备就撞到某一块危险的暗礁上，那么……只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萧谷诚的心里就闪过一阵余悸。
这样的情况再多来几次，萧谷诚都怕自己都会得心肌梗塞，但摊上个这样一个老婆他也不得不认命。
“有啊，发现上不去，太高了。”这一回倒是叶柳学着萧谷诚说俏皮话了，她知道萧谷诚担心她，于是态度还算良好。
萧谷诚看着叶柳这么顺溜地接住他的话，一时无言……这不就是他平时习惯性的处事风格吗？见招拆招。
他是不是教坏她了？
“不要再这样了。”连康家健都皱眉说了这样的一句。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我刚刚虽然上天没有发现什么，但下水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叶柳眨了眨眼眸，浅笑着说道。
这还得得益于萧谷诚，刚刚萧谷诚吻住她的时候，是把她的身子倒转过来的，不同的角度，竟然让叶柳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发现下面有东西，我们再下去一次怎么样？”叶柳建议道。
“真是的，我说不可以，你会听我的吗？”萧谷诚死死地捏住了叶柳雪白的脸颊，发泄一般没好气地说道。
康家健发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坚硬起来，现在就算看到萧谷诚对叶柳这样的亲密，他的心竟然不会再那么地做痛了。
只是隐隐作痛而已。
或者再过一阵子，他更加习惯了之后，不管见到萧谷诚对叶柳做什么都会稳如泰山了吧。
“那就去看看吧。”康家健应了叶柳一声，然后率先潜入了湖底，这是他第一次抛下叶柳独自行动，并且领先叶柳于前。
以前，康家健总是跟在叶柳的身边，不远不近的三步距离。
叶柳见到了康家健的改变，心下也是一愣。
但叶柳没有想太多，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想从这个地方出去，然后她紧随这康家健游动的身姿，潜入了湖底。萧谷诚则跟在了叶柳的身边，留在最后。
“就是那里。”叶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萧谷诚和康家健，她所指的方向是个水底岩洞，而岩洞的中间正好有条细缝，刚好足够一个成年人的身形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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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健、叶柳和萧谷诚依次通过细缝进入到水下岩洞内，这是个干燥干净的空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湖水竟然没有倒灌进岩洞内。
“咦，康大爷不是说过族长每月十五都会上到地面来，不知所踪吗，会不会可能是这里。要不然在这里有这样一个人住的地方太奇怪了。”叶柳突然道。
因为她记得在藏书阁时康大爷说自己并没有骗她，族长是在她问话后对康大爷说她是骗子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叶柳觉得康大爷并没有撒谎。
“有可能，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老魔头的把柄。”萧谷诚应和一声，然后就在周围翻看了起来。
这个岩洞很空旷，什么都没有。其实都不用找，一眼就可以看完了。只有角落里的几十具尸体，俱有被人吸干了血。尸体有几年前的，也有新近的。
倒是康家健看到这一幕一直站了原地不动，他回想了一下，叫住了叶柳，说道：“我好像记起一件事，以前在康族时，我曾几次在树林里看见族长生饮动物血，那时候没有多想，会不会……”
叶柳听到这里，把康族发生的时候回想了一遍，还发现真的很可能如此，于是说道：“我记得婉翠说过，康族内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降世了，而末日以来的情况确实如此。虽然异能者的寿命提高，但世间规律是最公平的，异能越高生育越困难，康族的异能者达到了百分之百，生育应该更艰难。”
“在没有新生儿祭祀的时候，他一定会另外做出一些事努力延长自己的生命，你们觉得呢？”叶柳望向萧谷诚和康家健。
“吸人血，异能者的人血应该饱含灵气，但效果应该没有祭祀婴儿那么好。”萧谷诚道。
人血和动物血比起来，当然是人血饱含的灵气更高。但是对于白眉族长来说，可能连吸人人血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更重要的还是要拿婴儿祭祀。
“异能越高越好，他应该是每月十五出去猎杀康族外的异能者，再拖到这里来吸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