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中带着嚣张的话语传了进来,伴随着破门声,把屋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乔柴青先是一愣,然后就像看到亲爹似的,差点没哭出声。
“忠…周…”
他哽咽着,也不敢喊名字,只能顺口喊道:“东家,你可算来了啊!咱们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他身旁了两人也懵了,怎么东家上头还有个东家?
乔柴青连忙把椅子拉了出来,急道:“坐坐坐,东家坐,你可不知道,这姓黄的王八蛋太嚣张了,这是要硬生生吞了我们啊!”
黄作雨也懵了,这啥意思啊,来了个年轻小伙,瞬间让乔柴青态度嚣张起来了。
他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一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大人物啊,反倒像个刚弱冠的读书人。
他心中底气足了些,眯眼道:“你是哪家的娃娃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敢骂人?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叉出去!”
没有人回应,气氛有点尴尬。
周元摆手道:“别叫了老东西,你那些狗腿子现在已经被揍得站不起来了。”
黄作雨瞪眼道:“你们还敢打人?反了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马上报官!”
周元笑道:“报你娘!你以为你就不挨打了啊?来人,把这个老东西的腿给我打断!”
关陆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也不废话,直接把黄作雨架了起来。
黄作雨当场就慌了,连忙道:“不是…有生意好好谈,动什么手啊,乔东家,咱们的事儿慢慢商量。”
乔柴青现在可不慌了,不禁冷笑道:“姓黄的,你刚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啊,只可惜现在我做不了主咯,你还是和我的东家谈吧。”
黄作雨看向周元,干笑道:“那个…这位少爷,咱们谈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坐下来才能探出结果嘛。”
周元走到他的身旁,顺手拔了他一根胡子,然后淡淡道:“听着,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合作的,这是其一。”
“其二,我们会在短时间内铺开销售点,正常销售布匹丝绸,如果再遇到打砸抢烧这类事件,不管谁干的,我就找你的麻烦。”
“其三,我们欢迎竞争,别说我欺行霸市。”
说完话,他右脚轻轻一动,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啪的一声,黄作雨便一嗓子喊了起来,痛得面容扭曲,满脸汗水。
周元坐了下来,笑道:“你不服可以报官啊,这是你常用的说法嘛,如今轮到我了。”
说完话,他给关陆使了个眼色。
于是乔柴青就被扔到了地上,痛得哀嚎了起来。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咬牙道:“阁下尊姓大名!”
周元愣了一下,随即眯眼道:“你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呵,行啊,我可以告诉你,我姓官。”
姓官?没听说过有什么权势人物啊!
黄作雨冷笑道:“官少爷,我们回见!”
周元道:“走之前先把账结了,谢谢黄老爷请我吃饭,此前打砸抢烧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之后你小心点儿嗷。”
“走着瞧!”
黄作雨哼了一声,一瘸一拐艰难走了出去。
直到此时,周元才道:“来吧,该吃饭了,赶路一天了,我也累了。”
关陆等人对视一眼,也纷纷坐了下来,给周元倒酒,一群人不亦乐乎。
庄玄素眉头紧皱,低声道:“周元你作死啊,你怎么冒充陛下的姓?狐假虎威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周元道:“这还不是为了让你不为难嘛,我要报真名,你这个内廷司司主不管呐。”
庄玄素撇嘴道:“你歪理多,但我劝你还是要低调点,当地的官员未必买你的账,我也未必会帮你。”
周元笑了笑,轻声道:“你真当我在这里没人呢?”
庄玄素不说话了,她反正知道,这个周元肯定是吃不了亏的。
干脆吃饭!
这短时间在船上,真是一顿好的都捞不到。
她也不管其他的,拿起筷子就开干。
乔柴青倒是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周大人啊,京城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到这一步啊!”
周元笑道:“你担心这些做什么?没看见内廷司司主都在这里嘛,没什么大事,闹着玩儿呢。”
弑君都算闹着玩儿啊!这也…太…
乔柴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只问关键的问题:“周大人,我们晋商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你身上了,你可得靠得住啊,不然咱们都完了。”
周元道:“乔家主此言差矣,如果没有我周元保护,你们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完了。”
“和景王关系密切,暗中资助钱财,这是逆反大罪。”
“按照陛下的个性,她会把你们杀得干干净净,再把你们的钱财全部充进国库。”
“你现在还能坐着吃饭,完全是因为我向陛下进言,说你们还有用,仅此而已。”
乔柴青满头大汗,连忙举起酒杯,吞了吞口水道:“那、那乔某就敬大人一杯,希望大人念着晋商这点香火情,到时候提晋商一把,关于北方的盐铁生意,我们确实还想再做一做。”
周元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