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四个人坐的身子笔直,一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陆枝枝伸手撑在呼呼进风的车窗上, 凶残的目光看向他们。
“我怎么有点想杀人灭口呢。”
四个人不约而同抖了一下。
陆枝枝哼了一声。
魏崇拍拍陆枝枝后背, 示意她上车, 陆枝枝身上穿着礼服, 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衣, 细长的双腿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附在上面。
而用作于礼服的布料, 显然并不具备保暖的功能。
陆枝枝气呼呼地拉开车门坐上最后排, 魏崇跟着坐在她旁边。
前排的四人更加正襟危坐, 司机手抖,车子启动了两次才启动成功。
陆枝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正要往魏崇身上靠。
魏崇目光一凝, 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嗯?”陆枝枝顺着魏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上面果然有两道细长的伤痕,过了这么久, 早就不流血了,只留下在陆枝枝白皙皮肤上看起来有些刺眼的伤痕。
应该是拿花瓶砸凤凰男的时候受的伤,她当时注意力全都在凤凰男身上, 没发现自己受伤, 更没感觉到疼。
陆枝枝立刻对自己已经结疤的表情哭唧唧:“呜呜呜人家受伤了,好疼!”
她把手举到魏崇面前:“你快点给我吹吹。”
吹吹?
魏崇看了一眼举到自己面前的纤细美丽的手,又看了看车里竖着耳朵正襟危坐的手下。
威严!
他要找回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严!
魏崇握住陆枝枝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随后肃穆着表情道:“还是先让申大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如果感染了会很麻烦。”
被叫到名字的申大工不敢磨蹭, 拿出车上备用的医药箱,转身给陆枝枝清理伤口。
尽管这伤口在陆枝枝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刺眼和狰狞,但是这并不能改变这两道伤口细浅并且已经开始愈合的事实。
申大工给陆枝枝手背消毒过后,在创可贴和纱布上犹豫了一下。
见申大工拿起纱布,陆枝枝出声提醒:“我就是被划了两下,又不是手断了,你拿纱布干嘛?”
申大工干笑一声,赶紧拿起创可贴,给陆枝枝仔细包上:“对对对,是我傻了,还好陆小姐提醒我了。”
陆枝枝收回手,看了看覆盖手背的创可贴。
“知道我今天干什么了吗?”陆枝枝靠到魏崇肩膀上,舒舒服服地喟叹了一声。
“你干了什么?”魏崇自然知道,但他依旧顺着陆枝枝地话提问。
“我今天救了一个人呢,也不知道积了多少阴德。”陆枝枝侧首看向魏崇的脸,伸手上去摸了摸,趁着魏崇不注意,又摸一把耳朵尖。
魏崇歪了歪头,不给摸了。
“你信这个?”
“当然信!我上辈子肯定干了很多好事,才能这辈子遇见你啊。”陆枝枝满足地笑了笑。
魏崇显然并没有被这土味情话撩到,他只哦了一声。
陆枝枝也懒得再说说什么,靠在魏崇肩膀上闭目养神。
回到秋水山庄的时候,陆枝枝已经睡了一觉。
她迷迷糊糊地被魏崇抱下车,听见梅姨问他们有没有吃饭的声音,才清醒过来。
陆枝枝揉揉眼睛,让魏崇把自己放下来:“没吃饭,我只在宴会上吃了几口蛋糕,还喝了几口酒。”
梅姨一脸不赞同的表情:“怎么能空腹喝酒?蛋糕也不能多吃,会反胃的。”
陆枝枝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梅姨。”
梅姨就喜欢她这个乖巧劲,脸上露出笑容:“你们准备一下,很快就开饭了,我给少夫人弄了你喜欢的桂花藕。”
“谢谢梅姨!”
等梅姨走了,陆枝枝才打了个哈欠。
“我们搬到市中心的房子去住吧,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了,每天上下班好麻烦。”陆枝枝走着走着,忽然蹦出一句。
魏崇沉思片刻,颔首道:“我没意见,我们什么时候搬?”
“明天吧。”陆枝枝可不想再在路上浪费时间了,自然是想越快越好。
“那你等会把这件事告诉梅姨。”
“我不。”陆枝枝瞪着他,“梅姨那么喜欢我,她会伤心的。”
“梅姨这么喜欢你,你不去跟她说一声吗?”
陆枝枝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梅姨喜欢我啊,万一她挽留我,那我肯定狠不下心拒绝她。”
这个任务最终还是落到魏崇头上。
吃过饭,魏崇找到梅姨:“我跟枝枝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搬去市中心,这样上下班方便一些。”
梅姨一开始还有些失望,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像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事一样:“好好好,你们赶紧搬,早点搬。今天是不是晚了点?那就明天吧。”
魏崇倒奇怪了,每次他搬出秋水山庄的时候,梅姨都依依不舍,怎么这次,梅姨倒期盼着他搬出去一样。
他带着疑惑走开,走的远了,忽然听见梅姨絮叨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梅姨站在原地,满脸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