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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公子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看起来就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他高倒是挺高的,只是身材瘦弱如白斩鸡,眼下又有两抹乌青,脸色看着也不甚健康,看起来就像是纵情声色之人。
见惯了展昭白玉堂那些器宇轩昂的武人,乍一看这东安侯府的二公子,还真是让人有点反胃。
他显然是心情不错的,喝了几口小酒,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酒气,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一进来,就非常放浪形骸地道:“美人儿,可叫你久等了,哈哈。”
郁衣葵眼睛一瞪,佯装怒气:“你可知我是开封府的人!还不快快放我!”
那二公子油腻的摸着下巴:“小美人儿还知道呈官威,你这样子宛若泼猫,甚美!甚美!”
—他果然知道。
郁衣葵冷笑:“你既知道,还不放我!”
二公子哈哈大笑:“开封府算个什么?开封府尹官儿很大么?那包黑子是个什么东西,本公子今日就从他开封府掳人了,他能拿我怎么办?”
郁衣葵:“…………”
这二公子好像是个傻子。
开封府尹这官儿与东安侯的爵位比起来好像的确不算大,包拯也的确不是勋贵出身。可是包拯是谁?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天子近臣啊!天天被皇帝召进宫去议事,这地位难道还不够高么?
虽然他现在还没干出用铡刀铡驸马铡王爷之类的事情,但那副铁骨铮铮已然初现,谁家干坏事若是撞上包大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二公子是真猖狂,也是真傻啊。果然是个对朝堂一窍不通,只懂寻花问柳的草包!
见郁衣葵不说话,那傻X二公子得意洋洋地道:“这就对了嘛……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何故去开封府那腌臜地方受累,如今这金屋住着,丫鬟伺候着,日子过得比神仙还舒服,你这福气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
郁衣葵:“你胡说!你分明就是为了刘三的事情报复开封府!”
二公子道:“没错,怎么样?刘三是我们家相熟的人牙子,开封府找上了他,想跟我们家过不去,哼,这一回是丢了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就算了,还敢再查,哼,我爹不参死这包拯,这东安侯的颜面何在!”
郁衣葵心道:你爹要是跟你一样傻,东安侯府还能这么多年安然无恙?
郁衣葵又问:“你调查过我是女子?”
二公子呵呵一笑,往桌子旁边一坐:“寻常的胭脂俗粉,本公子还看不上呢,公子我最爱的,便是你们这种有志气的女子,也唯有你们这些有志气的女子,住得了我这金屋,当得了我的侍妾。”
郁衣葵:“所以你之前也掳过女子?她们人呢?”
二公子装模作样地叹:“看似是志气女子,其实还是些没意思的庸脂俗粉,进了侯府之后就开始玩那些无聊的妇人手段,小葵儿姑娘,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郁衣葵冷笑。
人家志气女子在外头讨生活讨得好好的,被掳进这莫名其妙的东安侯府折断了臂膀,为了生活折腰之后,这狗日的龟孙子居然嫌人家不特别、不倔强了!
你喜欢泼猫是不是?
郁衣葵拿起花瓶就朝地下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花瓶砸到地上四分五裂。她瞪圆了眼睛,做出一副怒不可赦的样子。
不远处的侍卫听见屋子里的动静,立刻便冲了进来,那二公子反倒喝道:“干什么!都出去!没见我同美人玩得兴起么!”
又对郁衣葵拍手道:“你砸这花瓶的样子也是极美的,屋子里这些东西,你砸、你再砸响些。”
郁衣葵嫣然一笑,在屋子里哐哐哐地砸东西,又伸手抓过床幔撕拉一扯,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个侍卫忠心耿耿,却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退出去,又顺带着把门关好。
郁衣葵估摸着他们走的差不多了,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二公子背后绞住,一手团着个手绢塞进二公子嘴里,那二公子身材并不高壮,哪里是郁衣葵的对手,没过几秒就卸了力气,郁衣葵用刚刚撕扯好的床幔把他捆了个结实。
那二公子以前掳来的女子即使倔强也是在他认知范围之内倔强的,他哪里见过郁衣葵这般凶残的女子?
其实,他要是稍微关心一下他下属的死活,就立刻能从昨日他派去捉郁衣葵的那些人嘴里知道她的凶残可怖,可惜这二公子生在侯府,好的不学,偏偏这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毛病倒是学得很到位。
所以这个亏,他注定要吃。
郁衣葵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东安侯二公子瞪大眼睛,吓得满脸通红。
郁衣葵表情狰狞:“你以为我是郁家的小姐,其实老娘是被开封府招安的土匪头子!来你这侯府,不过就是想看看哪个龟孙子敢打老娘的主意。”
说着,她随意出了一脚,正好踹到了她今天床腿上,床腿骤然断裂,整个床榻顿时倾斜,撞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二公子骇得脸都白了,呜呜啊啊的想叫门外的侍卫进来,可惜他刚刚还说什么“砸得好再砸响些”,现在门外的那些侍卫还以为这二人正耍情趣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