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气的
他好似再想了一会儿什么,才是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来说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为了报恩,冒充她的旨意来给我送饭,实则是给她说好话来的?”
边是说着,他的眉头一挑,嘴角一弯颇有嘲讽之意,也是叫燕子发觉不止女人难哄,男人的疑心着实不比女人的少。
她险些是吐血说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些什么?若不是殿下让我来送饭,我又怎么会觉得殿下可怜极了?”
“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看看我?”
敢情前面说得话都是废话,他不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而是说着说着,将话题又绕了回来,将前头的解释都过滤去了。
她不觉是气笑了的说道:“太子殿下与殿下闹矛盾,竹磬苑前前后后都是有人把守、不、应该说是都
有人盯着,就想抓住殿下的把柄告上一状,你觉得殿下有心情出来见你?”
他颧骨上的面皮动了动,好似是再想些什么,燕子趁机是说道,“殿下能冒险叫我出来已经是险中之险了,还能亲自出来吗?
没有殿下做帮忙,我怎么拿到药过来?怎么动的了厨房?你看到了这些精美的糕点可不是我自己敢做、能做的,所用的食材不是殿下许可我很容易被发现的。”
他兀自冷静了一会儿,又是说道:“我怎么能信你?这些也不代表我就是能信你的?我不敢确保你说的都是实话?”
“呵。”她连犹豫都不带的,直接就是冷哼出口的说道,“那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她顿了一下,故作神秘一般的笑了笑道,“等你的伤好了,你自己下楼去与殿下求证。”
她有些讽刺的说道,“你是一个大活人,我有理由来骗你,你又不是不能问的?我有骗你的必要?”
这么一说之后,他又开始沉寂下来了,这次不是
动什么心思、作什么怀疑,也不是去想这些个话里面有什么错误没有。而是开始放软了周遭的空气,有些许的相信了。
迟疑了片刻之后,他才是再做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殿下真的叫你这般安慰我,叫你来照顾我?都是殿下的主意?是真的?”
是啊,这些话都是紫竹说的呀,也是紫竹叫她来送吃的,没有骗人的,她不禁笑开了眼说道:“是是是,都是真的,有一丝一毫的欺骗,我万死。”
他一时闭上了眼,眼角旁与嘴角旁都露出了喜悦的笑意,而后又是冷静了下来,边是说道:“殿下于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间了,不过我最想要的不是好,是活。”
他将眼神视线转向了燕子的脸上,接下来的话有些像警告,又有些像是誓言,反正也是让燕子的心脏一抖,有些许不好的预感。
“你的话我记住了,我是竹儿的人,只要她也是想你这般说的,我便是会按照你说的做。但是如若她要放弃我,便莫要怪罪我出尔反尔。”此话一了,燕
子面露惊讶,与他怔怔对视了好一会儿。
敢情他还是留了一手,到底没有这么杀,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了,若是紫竹的做法手段不合他意,他们之间的事儿他也不会留半点的情意。这就是在互相牵制了,他绝不会叫自己丧命。
可是到底是殊不知了紫竹的手段,就在他受伤的这段期间就有可能是他的死期了,哪里会等到之后?特别是紫竹知道这件事儿后,更会迫不及待要他的命的。
不过也还好,至少在他以为紫竹保护他的期间,他的嘴会严严实实的,不会去做那些伤害紫竹的事儿,这就是在给她们下杀手的时间了。
不过三九却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他就是以这件事儿威胁紫竹给自己路活,紫竹是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毒如蛇蝎,他确实不敢保证,紫竹会说到做到不放弃他。
万一就是要杀人呢?以三王子对她的宠溺的程度来看,指不定紫竹撒撒娇便是叫三王子放了她一码,但是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他不能冒这个险说出这件事
儿来同归于尽。
能不能同归于尽都是一码事儿了,他不敢说,但是也敢以这件事儿来威胁紫竹,最起码能保证自己暂时的安全。可他不知道,正是他的这个威胁,叫紫竹坚定了杀他的心。
到底二人还是不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性心思,他们都不了解的。
出了侍卫们的院子,燕子回头一望三九的院子,心中已经是迫不及待回去与紫竹禀报一番了,定然要与她说清楚了,这三九竟然也警惕起来了。
果然是如燕子所想的,紫竹听了这件事儿以后大发雷霆,却是不敢发怒出来,只能是将手心的簪子捏紧了,却不知道血已经染红了金簪,流出了手心。
燕子看了吓了一大跳,连忙是上前来惊慌安慰道:“殿下、殿下!您快松手、松手啊!这、您的手都受伤了啊!”燕子跪在她的身旁,试图将她的手掰开,解救出那支金簪。
奈何紫竹捏的紧,她竟是做不到的,只能急得掉眼泪,一边看她已经气的扭曲得那张脸。只听她是狠
狠得说道:“三九啊三九,到底是孤小看了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许冷笑道,“竟然敢威胁起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