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
她来了
夜幕深沉,军中一片安静,该是歇息的都去歇息了,而其中一位士兵却是变为负责守城门的了。只因他是夜将军生前最信任的人,为了不让夜离起疑,三王子特意是叫他在这里接应。
等是月亮缓缓沉下去,远处沙场之上的水平线洒上了一片橙红色的光芒时,远处赶来了两匹白马,赫然一看确是两个姑娘。
其中在前面的那个墨发飞扬,大红色的衣袍是空中一道靓丽的风景,她的脸庞精美至极,不是夜离又是谁?
守了一夜不见人,他本是昏昏欲睡,一见那红色的身影立马是来了精神,一把拍向身边的将士道:“开门开门!她来了!”
身旁的将士反应过来连忙是应了两声,转头一看他已经跃下了城门,在城门只开了一道缝的时候飞出去接应那二人了,出去之前他便是想好了要用什么表
情什么姿态迎接她。
“小姐!小姐!”他高呼着,见她来时便是跃下了马匹,便是上前牵住那匹白马道,“小姐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一路上的多危险啊!”
“累赘。”她目不斜视得朝前走去,只丢了两个字。
他给自己的表演没用上便是心急如焚,连忙是上前哭丧着脸喊道:“小姐…将军他——”
“阿达。”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就是看到他僵着半张哭丧的脸道,“我一路赶来,彻夜未眠。现在,我只想歇一会儿,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她现在并不想听见任何关于她父亲阵亡的消息。
而阿达被她这么一说,只好是尴尬的收住了嘴,点了点头老实得跟着她往城中走去。等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夜离忽然觉得军中过于安静便是问道:“王子呢?”
阿达一听,只觉得她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个点能在做什么?因此就是顺口答道:“在歇息啊。”
夜离的脸色一下子就是变了,很无语的叹口气道
:“这个点,要是我父亲已经起来操练将士了,他竟还在睡?副帅身亡他竟还有脸睡?!”
她几乎是质问的口气,又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有些眩晕便是不与他多说,直是转身往里头走去了。
她如何能想到夜将军的离世对于三王子来说,并非将士殉职的难过,而是对手死亡的欢喜。
等是她转了身,阿达才注意到了身后还有一个姑娘,抬头看去原是那个他一直想要蠢蠢欲动的女子!从前夜离去过军中找夜将军,他便是见过紫竹一面,结果却是被前者骂了句猥琐,自此记恨在心里。
没想到今日却是她跟着一道来了,不由露出了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神,紫竹给他看得一阵不好意思,还很是羞涩的笑了笑。
夜离感到不对,回头就是看到他们眉目传情的模样不由怒喝一句:“紫竹!还不跟上!”
后者吓了一跳连忙是收了表情,跟了上去道:“小姐,奴错了,奴只是给人仰慕一时得意忘形了,您别是生气了。”
她听罢叹口气道:“我不是生你的气,你可以被
任何人仰慕都不能被他仰慕,他心术不正、龌龊至极,跟了他你会受罪!”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除了好好应,自然没有其他的不肯了。实际心中却很是不屑,觉得她不过是嫉妒自己貌美罢了。
夜离知道紫竹一路紧赶慢赶也是辛苦,便特意吩咐人给她另外安排一个房间以免伺候自己反倒累了去。
等是都安顿好了,阿达便是在夜离门前守着,这样她醒了自己冲进去说一番夜将军的事儿说不定还能看起来忠心一点。
不过只是刚站了一会儿,帐篷的拐角却是来了一个人,阿达一看原是三王子。只见他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阿达便是点头哈腰道:“殿下,您来啦?”
他看一眼帐篷内,走到阿达的面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才是问道:“她呢?”
“已经是歇下来。”
三王子一听便好似满意得点了点头,随后又是靠近了他一步,手上还比着一个勾着手指的样子。阿达
以为他有事儿吩咐,便是忙不迭地将头伸了过去。
只听他口气阴翳还含着警告道:“下次若是再多看紫竹一眼,小心孤将你‘斩草除根’,今日是初犯,孤且放你一马,要是再犯定把你剁、了、喂、狗!”
这话说得小声,却是字字句句遁入阿达的耳中,同时他也猛然弯了腰一时面目狰狞。他万万没想到,紫竹居然是三王子的女人,女人与小命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便是连忙点头哈腰,直是应道:“是是是、殿下饶命、饶命——”
三王子这才满意得直起了身子,手上好似收起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孺子可教,孤便是先行走了,好好看着便是重重有赏。”
说着,邪魅一笑便是走了,也不管阿达的脸上渗出了多少汗。谁都不知道他方才是有多大的火气,才是手拿着匕首对着他的命根 子——
三王子离开了夜离的帐篷,反路往紫竹的帐篷走去了,本是想着这女人既然在休息便是不吵她罢,没想到在帐篷外听到了流水与哼歌交织的声响。
行,还挺会享受的。
他撩开帘子悄然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