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秦墨琛大喊一声,看到她的身影之后,朝这边狂奔而来。
女孩儿发颤的身子被男人一把抱入了怀里,耳边都是他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丫头,没事,没事,我在这儿……”
苏可可突然打了个寒颤,抱着她的臂膀瞬间收紧了些。
她仰头看眼前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叔?”
“是我,是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苏可可轻声问,小心翼翼的。
秦墨琛沉眸,回道:“不知道,一发现不对劲,我就来找你了。”
“哦,这样啊……我以为你跟之前一样,第一时间都会先去打探消息。”
状态明显不对的苏可可让秦墨琛狠狠拧起了眉,“现在的我已经冷静不下来。丫头,我很担心你。”
苏可可恍惚一阵后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叔,你看,我全都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
却还是输了。
我不怪任何人,不怪你,不怪殷少离,是我没有认清现实,是我妄想改变什么,可我却忘了,这个世界里的一切本就是幸存者
封印在画里的一段记忆,是我异想天开……”
“丫头,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秦墨琛一直不停地揉搓她的后背,试图将掌心的温度传给她一些。
她很冷,冷得都打颤了。
看她这样,他心疼得要命。
是他太纵容她了。现在,他很后悔。
他早就猜到这一切没法改变,只是每次看到她努力想改变什么的样子,他便不忍打击她,于是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希望。
苏可可抬头,将眼里的泪花使劲儿憋了回去,“我的确很难过,但我不想哭,叔,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还有机
会!”
“……可可。”秦墨琛皱着眉,一句“算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苏可可转身,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的殷少离。
他双眼通红,脸色煞白。
“可可,刚才对不起……”
“别说这些了,本也不是你的错。我们赶紧打探一下现在的情况。”
她语气平静,秦墨琛却注意到她的手还在发抖,他连忙握住。
触之,一片冰冷。
三人用最快的时间弄清现状,打探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苏可可听完后,沉默许久,无力地嗤笑出声。
就算跳了时间,但之前她明明把殷正决关在了藏书斋里,为何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又被这个世界抹去了吗?
她做得再多都是白搭,果然是这样吗?
飞逝的这段时间里,姬孟湘充分展示了她的布阵和解阵天赋,殷正决也在小长老里博得了不错的名声,他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
竟从未被人发现。
长老阁的两个小长老曾怀疑过他排挤过他,并数次联手布局。
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证明,殷正决没有异心。
两人无心的做法不但没有让殷正决露出狐狸尾巴,反而揪出了几个对祭司阁不满的人。
于是,大家越来越信任殷正决,甚至对之前怀疑他的举动感到歉意。
没有人再怀疑内鬼是他,家主和几位大长老商讨后,甚至将那几个对祭司阁不满的人关押了起来。
可惜,劫难依旧在,没有过去。
大祭司将主意打到了苏牧臻身上,劝说姬宪澹使用秘法催生,让这个拥有天眼的孩童早日出生。
一旦孩子出生,大祭司便有办法借这天眼一看。
只是,催生之法对母体损害巨大,护妻狂魔姬宪澹并未答应,大祭司也觉得这法子太自私,放弃了劝说。
眼看着二十年一次的历练时间已到,可劫难未过,家主和七长老迟迟拿不定主意。
姬家村里人心惶惶,家主不得已召集七长老,投票决定。
长久的精神紧绷已经让几位长老对大祭司的推算产生了怀疑。
这些年,姬家村一直太平,怎么会无缘无故招致灭门之灾?
姬孟湘知道此事后尤其不信,怀疑是大祭司年迈,推演错了。
最后的投票竟是赞成历练照常的长老居多。
家主姬宪澹去请示大祭司,大祭司却只给出一个顺其自然的答案。
于是,历练照常。
三个小长老带着二十多个姬家后辈离开了姬家村。
然而,就是这一次历练出了问题!
带队的小长老跟二十年前不一样,已经完全博得姬家村信任的殷正决就在这三人里面。
以往并没有外来人再作为小长老出去的前例,因为外来居民很少有殷正决这么有天赋的,短短二十年便已将姬家教授的玄术修
炼到了极致,还当上了小长老。
家主姬宪澹本不欲选一个外人,只是小长老们都已被此人“收买”,对殷正决深信不疑,加之之前错怪了他,便一块推举了他。
谁也不曾想到,一个月还未到,只是过了四天,历练的人就回来了。
回来的人只有一半,他们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