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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动,拒绝过美人的好意,另一位失意人走进酒吧。
昆兰注意到这位体型高大的不速之客。
一阵风拂过,这位壮汉的风衣被带起一角,露出里面的短式燧发枪。
燧发枪枪身上有着精美的浮雕花饰,光芒下,仿佛是缓缓绽放的玫瑰。
配上持有者粗狂的外形,优雅与疯狂并存。
“您好,要来杯什么?”
酒吧老板放下手中的抹布,把酒单放在油腻的吧台上。
“来杯威士忌,1金币够么?”
壮汉随意找了个中间的高脚凳坐了上去,也不理会络腮胡子和“老托尔”试探的目光。
“当然,威士忌永远向有实力的人开放。”
不露声色的将金币收入吧台,没人敢马上检验真假。
老板从展示台中拿出一瓶略显陈旧的威士忌,倒入厚底玻璃杯中,推向壮汉。
识货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一瓶上年份的藏品。
浓烈的酒香从杯中散发出来,让坐在角落中的昆兰也暂时忽略了身体的不适。
壮汉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其中黄褐色的酒液,灼烧感从舌头传递到胃部。
“老板,不会不念老顾客的旧情吧?”
络腮胡子放下手中的纸牌,转身询问酒吧老板。
“这么久也没见你给我们品尝一下展示台上的宝贝,怎么,我们不算有实力的人么?”
络腮胡子放大声调,着重强调了实力两个字。
“看来胡子洛克这个称号已经不做数了。”
老板哆嗦了一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擦拭好的厚底酒杯。
同样倒满一杯,延伸躲闪,“那怎么可能,洛克先生,这杯也请您品尝一下。”
哄闹声慢慢停止,围观的醉鬼们充满默契。
壮汉望向老板,用舌头将口中的酒液舔舐殆尽,嘟囔着说道:“再来一杯。”
胡子洛克听到这句话,忍俊不禁,环视周围的人。
“毕竟这可是四环,所有留过的血都在下水道里发酵着呢,朋友?”
壮汉听到金属的撞击声,清脆的刀刃和刀鞘贴合紧密。
胡子洛克站起身来走向壮汉,酒吧老板连忙赔罪:“洛克先生,一点小事,今天都算请客。”
一只手搭上壮汉的肩膀,另一边寒光乍现,一把匕首高举落下,深深刻入陈年木制吧台中。
胡子洛克的跟随者们从腰间拿出枪来,瞄准了壮汉的头颅。
只要一声令下,子弹就会洞穿坚硬的头骨,把人的脑子搅成浆糊。
包括昆兰在内,一股凉意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后背。
昆兰连忙扶着墙壁蹲下,以防斗争的余波冲击到自己。
壮汉斜眼看着胡子洛克,面不改色地品味着手中的美酒。
“这儿的威士忌挺不错的,我不忍心打烂这些珍宝。”
“那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或者换个说法?该怎么解决你!”
话音未落,胡子洛克暴烈地拔出匕首,挥向壮汉,同时枪声也随之响起。
按照正常的结局,明天郁金香早报的一隅就会出现报道。
又死了一个人!
四环的治安环境令人担忧!
那些政客吃着黑帮送去的契税,在议会夸夸其谈。
最终一切舆论都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
可是,一切都有例外不是么。
壮汉丝毫没有慌乱,在电光火石之间,轰鸣声从虚空中响起。
昆兰记得这种感觉,类似的压迫感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时间的流逝变慢了下来,燧发枪上光芒浮动。
一切都像是既定的安排,昆兰追寻到超凡的踪迹。
视线跟随着那些美妙卡牌,似乎只有自己能够摆脱规则的束缚。
壮汉低语:“【自然-感官窃取】。”
没有出现血液飞溅的场景,壮汉牢牢擒住胡子洛克的手腕,扭曲的骨骼导致没办法握住匕首。
子弹在空中划出美妙的轨迹,追随者们惊讶地看着朝下的枪口。
青烟浮起,地板上的弹孔似乎很容易便能修复。
不信邪的众人调整姿势,射击声再次响起,直至弹夹打空。
只不过从天花板上掉落的木屑提醒众人,子弹根本不能构成威胁。
“什么情况?”
“这是魔术表演么?”
惊魂未定的众人脑袋都出现了不适的感觉,就像原地转了好几圈,又被要求走直线。
视觉,听觉,触觉正在逐渐扭曲,昆兰也不例外。
“很抱歉,我觉得你们并不是有能力的人,不配享用美酒。
如果不服的话,我不介意再陪你们玩玩儿。”
壮汉拨开风衣,拔出精美的燧发枪。
优雅地拿出弹丸,装入枪膛,扣住扳机。
受影响最深刻,陷入黑暗中的胡子洛克惶恐万分,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将在什么地方对自己发动攻击。
随着金属扣的拉动,阻贴被释放,燧石夹向前运动,与火镰表面摩擦,撞击力让火药充分暴露在药池外。
火焰迸发,壮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