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风从父母家出来,在车里坐了半小时才开车离开,回自己的小洋楼。
窝在沙发里的时候,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是一条条短信发过来。
这些短信都是周希发的,大意是家里有事,要延迟一些时候才能回来。
具体是多久也不知道,得看家里的事什么时候完。
林如风略微扫过,回复一句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林如风天天自己开车去工作,如此忙碌六七天后,感觉到疲惫不堪。
于是推掉后面的事情,准备休息两天,正好当天有朋友约他晚上去酒吧喝酒。
林如风平时穿的随意,晚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圆领短T,下身是九分裤,配上一双白色鞋子。
开车到酒吧大门口,给朋友打电话,询问他在什么地方。
电话打完没几分钟,周强就骑着摩托车从后方窜出来,在离他的一步距离才刹住车停下。
此番行为看得林如风眼皮一跳。
“抱歉,抱歉,刚弄了一辆摩托车耍耍,还不是很熟。”
周强抬脚从摩托车上下来,他这段时间手里有点余钱,为了上下班方便,于是弄了辆摩托车来骑。
这刚学两天就上路,还不是很熟练。
“你要是再晚两秒刹车,你就得在那墙上去找我了。”
林如风冷哼一声,目光看一眼旁边酒吧的红色砖墙面,上面还贴着诺大的海报。
画上是一个穿着夹克外套牛仔裤的男子,抱着一把吉他,旁边堆满酒瓶。
“不至于,不至于。”
周强走过来拍了一下林如风的肩膀,问他。
“今儿咋没见你身边那个助理呢?”
“他家里有事,放他假了。”
林如风慢步往酒吧大门口走。
“哈哈哈哈,一想起你那助理我就想笑,你带他来酒吧,他搁那像进什么寻宝窟一样,学那老头老太太捡矿泉水瓶子,走的时候足足拎了一化肥口袋。”
周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做,一想起来就笑得停不住,说着又用肩膀耸了耸。
“你是不是克扣别人工资了。”
“看来你今天是想把嘴巴咧耳朵根后面去,不用费那功夫,我给你撕后面去。”
林如风转头冷漠的睥睨对方一眼。
“好好,不说他了,喝酒去。”
周强停止打趣,跟着林如风一起俩人往里走。
一进酒吧,里面五颜六色的射灯四处转,晃得人眼前一花,等待上一两分钟后就习惯了。
里面的音响放着重金属摇滚,场面热闹非凡,喝酒划拳摇骰子,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在吧台询问是否有空的卡座,得到回答后。
小哥手指了一下大概方位,就让他们自己去找位置,明显带着高人一等的态度。
在这诺大的A市高档雅致的地方不是没有,那些地方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进的。
眼前这个酒吧算是中规中矩的,不算特别大,只要你给得起钱,不管男女老少,什么人都能进。
两人从拥挤的过道走到卡座坐下,不一会儿,穿着衬衫黑裤的服务员就拿着酒水单子过来了。
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除了基本工资以外,其余全靠酒水提成,所以来了客人,比谁都跑得快。
王二今天跟他哥下午接了一个市区修车的单子,车主的车子坏在马路边,但又等着急用车,于是加钱让师傅来城里修。
这种加钱的活儿师傅都愿意做,而且还是往城里走。
他们这些师傅一年到头都窝在汽车修理厂修车,没多少时间去城里逛,都想接这个单子。
修完车后在城里逛一逛,逛完了在开厂里的皮卡车回去,反正也不用自己掏油钱。
王二本来是想把这个单子分派给钱师傅的,准备去派单子的时候,他哥默不作声的把单子接了过来,意思就是他去修。
于是俩人便开皮卡车进城做活了。
车子坏在酒吧对面马路的巷子里,酒吧到了晚上生意异常的好,外面车子停得到处都是,他们俩人挪了好久才找到停车的地方。
车主见师傅来了,跟见着亲人似的,激动得不行,又把烟给他们发上。
“师傅,可算来了。”
王二接过烟,借着路灯瞅了一下香烟牌子,嚯,大前门,不得了不得了。
萧戟野接过烟,把烟支别在耳后,询问车主车子出问题前有没有什么征兆,现在是哪里出问题了。
车主一一回答问题,听完叙述后,萧戟野从皮卡车后面拎出工具箱,走到车子面前开始检查修车。
车子问题不是很严重,但还是折腾三四个小时,修理完的时候都晚上十点多。
“好了,小二,你跟他说价钱。”
萧戟野修完车子后,带着满身油污走到一棵梧桐树底下。
从工装裤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粗糙的手指上都是汽油渍。
火柴盒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被主人揣在兜里□□得皱皱巴巴,抽开盒子里面还剩零星几根火柴。
‘哧’的一声火柴被点燃了,燃上香烟。
萧戟野把火柴棍的火星直接用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