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慢慢加深了吻。
口腔里的香草牛奶味道渐渐混淆,有一丝丝甜,又有一点点凉。
初杏被他用手指挑着下巴,微昂起脑袋。
她顺从地闭上眸子,眼睫止不住地轻颤,拿着勺的手一点一点攥紧。
蟋蟀还在聒噪地叫着,不知谁家的狗叫起来,引得全村的狗都很着的吠。
随即有辆汽车渐渐驶近。
但是已经陷入温柔深吻中的初杏完全无暇顾及其他任何。
靳言洲也没在意这道汽车声,甚至都没发觉汽车声近了后就消失了。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食髓知味地厮磨着。
忽而,家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西屋的窗户刚好能一迈进大门就看到。
也因此,踏入家门的初雁和纪临远一眼就看到了小年轻深更半夜吻得难舍难分的这一幕。
初杏猝不及防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响,胸腔里的心脏蓦地往下坠去。
她惊慌着,还没反应过神,人就被靳言洲手疾眼快地扣住了后脑。
她的脸颊埋进了他的肩颈处。
靳言洲耳根泛红的抬眸望向大门口,中年男女正往前走来。
与此同时,初至阳从房间里出来,喊道:“临远,小雁,快,先进屋来坐下歇歇。”
初杏推开靳言洲,转身看向父母。
她的鹿眸中还残留着情动后的涣散迷离,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可人得很。
初杏没想到父母会在大半夜赶来,因为他们之前说的是明天上午到。
到底是女孩子,被父母看到了她跟男朋友接吻,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初杏有点局促尴尬地乖巧喊:“爸,妈。”
初雁笑应:“哎。”
纪临远深深地看了转身离开窗边的靳言洲一眼,有点不悦地“嗯”了声。
初杏问:“你们怎么大半夜就赶过来啦?不是说明天上午到吗?”
初雁眉眼轻弯道:“跟你爸爸去外市参加了一场婚礼,结束时正好有最近一班来这里的飞机,就直接过来啦。”
靳言洲从西屋走出来,站到了初杏身旁。
出屋之前他还很忐忑地低头看了眼穿着,特意抻了抻T恤,又将挽上去的裤腿落下来拽平整。
他表情镇定地淡声礼貌喊人:“叔叔,阿姨。”
“我是初初的男朋友,靳言洲。”
初雁笑语盈盈道:“言洲啊,你好你好,跟杏杏念叨了你好几年,终于见到本人了。”
靳言洲很拘束地扯了个笑,微微点头,又干巴巴地说了句:“阿姨好。”
纪临远却几不可闻地冷哼了声,“这么晚了你俩还不睡觉,在窗户那儿干嘛呢?”
初雁拍了纪临远的手臂一下,小声嗔怪:“你管人家呢!”
初杏紧接着就大言不惭地回答:“吃冰淇淋啊!”
纪临远还要说什么,初至阳就开口:“进屋说。”
随后,几个人一起去了堂屋。
纪临远和初雁坐下后,靳言洲倒了两杯水端给他们。
初雁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她高兴地接过水杯,声音柔和又亲切:“言洲你别忙了,坐下吧。”
纪临远绷着脸,表情淡淡地接过水就放到了旁边。
初杏拉住靳言洲的手坐下来。
她仰脸对他浅浅笑了下,用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安抚。
初至阳对纪临远和初雁说:“就两间屋,现在杏杏和小浅占一屋,小洲和小桉在西屋,所以你们俩得分开睡。”
初雁了然:“行。”
然后问:“小桉和浅浅呢?都睡了?”
初杏莞尔回她:“他俩很早就睡了,还说明早要去市里接你们呢。”
“也不早了,都赶紧睡吧。”初至阳温和道。
几个人听从老人的话,陆续起身各自回屋。
靳言洲很有眼力见地从纪临远手中接过行李箱,他的语气很不自然道:“叔叔,我帮您。”
纪临远没说什么,由着靳言洲去了。
到了西屋,纪临远打开行李箱拿洗漱用品和要换的衣服。
纪桉听到声响醒过来。
看到父亲正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纪桉睡眼惺忪爬起来,惊讶地问:“爸?你不是明天上午才到吗?”
纪临远说:“提前了。”
“哦……”纪桉又懒懒地倒回去,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靳言洲杵在旁边,整个人都陷入不自在,但是面上又看不出分毫。
直到纪临远收拾清,坐到床边歇息,他才拿出自己要送的见面礼,递给纪临远,说:“叔叔,这是给您的礼物。”
纪临远拿过来,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款男士胸针,图案是一只雁,款式很简约低调,但当做配饰特别亮眼。
这款胸针其实是一对,男款很简单,女款镶嵌宝石,更华丽贵气些。
这对胸针是靳言洲为了这次的见面礼,特意淘来的珍品。
纪临远当然不是不识货的人。
“在哪儿弄的?”他淡淡问。
靳言洲如实道:“从一次小型的慈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