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自然温柔。
从鬼屋出来拿到照片后已经是中午。
受了很大惊吓的初杏急需一顿午餐压压惊。
靳言洲和她去了开在游乐场里的一家意面馆。
两个人一边等面一边看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的尺寸不大,只有两寸。
有几张照片里的初杏因为害怕,肢体动作和表情都很丰富,初杏羞窘地要把这几张丑照藏起来,被靳言洲夺走。
初杏想抢回去,他就举高手偏不给她。
两个人闹着,他难得愉悦地笑出声。
还有一张照片,正好抓拍到她亲他脸颊的那一刻。
靳言洲在她发现之前,偷偷地把这张两寸的照片藏进了兜里。
初杏想等傍晚或者天黑再坐摩天轮,所以这个项目被他们安排在了最后。
下午玩的每个项目初杏也都用手机拍合照打卡留了纪念。
傍晚时分,灿烂的晚霞漫天。
初杏和靳言洲上了摩天轮。
进去后靳言洲就让初杏拍照。
初杏有点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坐到他旁边,举高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上的她脸上挂着小酒窝,而她身旁的他表情微绷,看起来有点不太自然。
“言言,要不我们到最高点再拍一张,到时候你笑笑嘛!”她说着,扭过脸看他,继续道:“你笑起来会更好看……”
话音未落,初杏就惊慌地问:“言言你怎么了?”
靳言洲僵硬地坐着,嘴唇抿直,下颚线条格外凌厉。
他紧紧地皱着眉,惨白如纸的脸上正不断往外渗汗。
“你恐高???”初杏震惊地不可置信道。
虽然是疑问,可她基本已经确定,他恐高。
初杏立刻抬起一只手蒙住他的双眼。
她冷静地对他说:“闭上眼。”
靳言洲听话地合上眸子。
初杏这才将手缓缓落下来。
他的双手相扣,死死绞在一起。
初杏真切地感知到了他呼吸很急促,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她担忧地望着他,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抓住他颤抖的手。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初杏忍不住自责。
肯定是她说想每个项目都跟她一起打卡留念,他才陪她上了摩天轮。
他刚才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拍合照。
她都不知道他恐高。
他怎么都不说啊。
初杏满眼只剩他,根本无心欣赏漂亮灿烂的黄昏。
看着他痛苦难受,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过了会儿,他们到达了摩天轮的最高点。
初杏在这一刻,凑近了紧紧合着眼的靳言洲。
她闭上酸胀泛热的眸子,将唇瓣印在了他的抿直的唇上。
各路神明,请保佑这个男孩。
保佑他一生顺遂如意,喜乐安康。
初杏原先听人说过,在摩天轮最高点和喜欢的人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还有传闻说,在摩天轮最高点许愿,就一定会实现。
而,浪漫的摩天轮就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坐。
既然他不能坐摩天轮,她以后也不会再坐了。
所以这次,她要亲他,也要为他许愿。
她想和他永不分开。
她更想,他这一辈子都平安喜乐。
靳言洲在初杏把唇贴过来的那一刻睁了下眼睛。
就睁眼的这一秒,他看到了从她眼角滑落的那滴泪。
心脏不由得往下坠去。
像被她的泪牵动着做自由落体。
这个吻结束,靳言洲没让她退开。
他抬手拥住她,鼻息间霎时被她身上香甜的杏花味道萦绕住。
靳言洲在她耳畔低喃:“我没什么的,你别哭。”
初杏吸了吸鼻子,声音带哭腔闷闷地问:“你恐高为什么不说啊?”
他说:“想跟你坐一次摩天轮。”
初杏的眼里又氤氲上雾气,细软的声音染了些闷:“一次就够了。”
“那那次……”初杏像是想起什么来,不解地问:“就是去年十月一在南城,你怎么还去山中的寺庙啊?”
“不走陡峭的小路就没事,我是从很宽阔的大路上走的。”他回。
初杏了然。
她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安慰:“你再坚持会儿,过几分钟我们就可以下了。”
“嗯。”靳言洲依旧闭着眼,和她拥抱着。
为了不让他感到很煎熬,她轻声询问:“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靳言洲弯了弯唇,嗓音有点虚地低应:“好。”
初杏便开始慢慢地轻声在他耳边清唱:“突然想爱你,在这昏暗的夜里,看着你专注的背影,触动了我的心。”[标注1]
靳言洲安安静静地听着。
她唱歌很好听,温软的嗓音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软绵绵的,却又不失力量。
初杏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只为他小声唱:“爱到极度疯狂,爱到心都匮乏,爱到让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爱到极度疯狂,爱到无法想象,爱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