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嘴角一抽, 看着那把刀剑直直地朝着自己砍来,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的神色, 只见他慢悠悠地抬手,两指便足以夹住对方的刀刃,使之无法向前前进分毫。
“玩够了吗?”嗤笑了一声, 沢田纲吉的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 直直地袭向了这个并不大的本丸的各个地方, 警示了一番本丸里的所有人后, 他才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这只黑色与白色交织的家伙。
“哈哈哈哈……人生总是要有点刺激的。”干笑着抽了一下自己的刀剑,鹤丸国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把自己的刀剑从自家审神者的手指中抽离,脸色一变,白发染青丝的头发与那一双蒙上一层薄雾的金瞳霎那间出现了些许的邪性。
只见他勾起嘴角, 对着沢田纲吉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他的身上爆发出了黑色的雾气, 隐约可见那雾气组成了白鹤的模样, 鹤丸国永的手腕一转,将本体向上一挥, 总算是在沢田纲吉的刻意放水下把刀剑夺了回来。
邪笑从口中吐出,他的右脚向后以圆弧状滑动, 最终定住, 身子后倾, 刀剑放平, 刀尖直指沢田纲吉的胸部。
“哦?”沢田纲吉难得看到这家伙这么兴奋, 扫了一眼身侧的乖离剑,示意他离开此处,去其他地方等着,自己则是伸出了双手,在鹤丸国永刺来的时候,双手一拍,打在他的本体之上,顺着对方的气力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定住,那刀尖与自己胸口依旧保持着较大的距离。
轻笑了一声,沢田纲吉被鹤丸国永挑起的兴趣瞬间消散,手抓着对方的本体一抽一丢,便将这“凶器”丢到了游廊之上,自己则是一脚把这个冒犯的家伙踢到一边,拍拍手上的灰,结束了这一场莫名其妙开始的战斗。
乖离剑已经自行跑到游廊边坐着了,他此时正捧着一杯热茶,肩上搭着一件貂绒大袍,怀里趴着一只小白虎,乐呵呵地跟着身旁的几个“老爷爷”一同看沢田纲吉大战鹤丸国永。
他其实不是非常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有戏看为什么不看?于是便在这边几个人的热情招呼下跑过去凑了个人数。
“打完了?”看着沢田纲吉以一脚结束了这次打斗,再看看掉落在自己不远处的某把黑漆漆的刀剑,乖离剑眼尖地发现了其上的裂痕,却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若无其事地问道,“他是谁?”
“鹤丸国永,也算是一个国宝。”沢田纲吉淡淡地说道,走到游廊旁拾起刀剑,随意地用灵力将刀剑的伤痕尽数修复完毕,便抛给了在一边等着的某只半黑半白的鹤。
“什么叫做也算做?!”不爽地扁扁嘴,鹤丸国永赶忙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本体,反手插入了自己腰间佩戴的刀鞘之中,感受到一身的舒爽,便把这些问题尽数抛到了一边,目光投向了从未见过的新面孔,比其他人都要好玩的他直接凑上去,笑着问道,“你是他拐回来的世界意识吗?”
说完此话,不等乖离剑问什么,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不可能,如果是世界意识,你身上的气息不应该这么简单,”重新感知了一下,方才大概清楚了乖离剑的性质,“你应该也是付丧神,那就是同行啦!”
“所以说?”乖离剑疑惑地歪头,不太懂这个家伙的意思,更不知道对方说“世界意识”的原因是什么,难道说,沢田纲吉经常把世界意识拐到这个本丸里来?这么想着,他看向沢田纲吉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没想到啊,看你仪表堂堂,居然是这么“禽/兽”的家伙,你已经混乱到连世界意识都下得去手了吗?!
一看乖离剑这不太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这是误解了什么,但是沢田纲吉并没有打算进行解释,只是简单地笑了笑,想着待会见到那群人,这个孩子也就懂从和我国永口中吐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鹤丸国永的分灵,不是复制品的那一类。”沢田纲吉解释了另一个问题,然后扫了一眼对方身上那一片黑一片白的情况,无奈地问道,“你又去哪里沾染暗堕气息了?”
“哈哈哈……去你徒弟的本丸里玩了一趟刚回来。”鹤丸国永笑了笑,简单地说了一下,便见对方的脸色变黑了,早已把看脸色能力提高到max水平的他马上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的本体走了。”
“什么?”本想斥责对方又乱跑,不想对方后面居然蹦跶了这么劲爆的一句话,沢田纲吉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你的本体不是在高天原吗?”
“对啊,都跟你说他走了。”鹤丸国永耸耸肩,伸出手去抢一旁围观的三日月宗近的茶水,几个假动作企图迷惑对方,可惜这个老爷爷并不吃这套,和对方较量着,等过了一会儿,他才抢到了那杯已然变冷的茶水,一口饮尽,嘴上继续说道,“他跟我说一声,就直接下界玩了。”
沢田纲吉的脸一黑,看着这个拥有最多神性的鹤丸国永分灵,感觉这本灵和分灵都是一个货色,全都爱乱跑捣蛋,无奈地给高天原那边的神明传了一条消息,他一个扭头,瞪向还企图来抢自己手里通讯器的鹤丸,“那你现在就是代理他管事了?”
“算是吧?反正又没啥事需要我干。”鹤丸国永了二郎当地说着,见自己偷